屠熊幫頭領(lǐng)熊昊,很是牛高馬大,他比同幫成員要高出半個頭,不注意看的話,還以為他是屠熊幫的守護獸——狗熊。
他們共有32名成員,但在場的只有31,沒到的人是陳慶,畢竟以他目前的狀態(tài),與其來找我麻煩,還不如先去藥堂把自己脫臼的手接上。
屠熊幫的人一出現(xiàn),我的師妹們就變得異常的害怕,還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熊昊直徑走到我面前,“就是你打斷了陳慶的手?”滿臉絡(luò)腮胡的他朝我瞪著銅鈴大眼,像是我老家大門上貼著的兩大門神。
不愧是外門前50名的精英,這家伙的修為已經(jīng)有半只腳踏進了煉氣三階,用不上多久,他就能從煉氣二階的修為,提升到煉氣三階。
“正是?!蔽姨ь^看他,目不斜視。
“只要你讓我們弟兄們輪流爽一下,我可以考慮放了你?!彼f。
此言一出,立即讓他身后的小弟們興奮地鬼叫,有的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脫下褲子的準(zhǔn)備。
我的師妹們被嚇得花容失色,一個個低著頭緊緊揪著自己的手,雙腿顫抖。
他們之所以敢口出狂言,正是這修真世界給了男性猖狂的資本,同時也是對女性的藐視與殘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恩人白惜憐遭到了惡人的覬覦。
換句話說,殺死她的,正是這個不公的世界。
“都給我抬起頭來!”我朝著她們吼去,把她們嚇得肩膀一縮,漸漸地也都抬起了頭。
隨即我把目光移到熊昊那張兇煞的臉上,“先脫下你們的褲子看看吧。”我說。
所有人呆若木雞,從來沒有人敢這么跟熊昊說話,這姑娘敢招惹外門前50的精英,真是瘋了。
我看到熊昊的額頭上漸漸露出青筋,那雜亂的眉毛豎了起來,一股壓迫力從他體內(nèi)釋放出來。
熊昊怒吼一聲,點點金芒附在他寬厚的手掌上,眨眼間朝我一掌拍下!
這一掌重若千斤,帶著結(jié)實渾厚的氣勁,仿佛不是一個手掌,而是一把沉重的巨錘。
我腳下一動,與之拉開距離。
砰!
地面一震,熊昊的攻擊落在了我先前所在的地面上,留下一個凹坑。
他的實力要比黃巖強得多,如果他是外門第50,那么黃巖就是第100。
看來他的脾氣和他的長相一樣暴躁,不過我并沒有動手的打算。
我把事先準(zhǔn)備好的一封紅色信封亮出來,信封上寫著的可不是“喜結(jié)良緣”或者“生日快樂”,而是令人熱血沸騰的兩個字——戰(zhàn)書!
這封戰(zhàn)書正是我改變清元宗女弟子的第一步。
“你要向我下戰(zhàn)書?”熊昊詫異地挑起了眉毛。
“錯,”我在屠熊幫一個個忍俊不禁的嘴臉上掃過一眼,“我是向你們整個屠熊幫下戰(zhàn)書?!?p> “哈哈哈哈!”屠熊幫成員完全忍不住了,笑得眼淚直流,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就你一人要挑戰(zhàn)我們32人?”
我搖搖頭,轉(zhuǎn)身看向我的師妹們,揚聲道:“天地共證!我們霜月派在此向你們屠熊幫發(fā)起挑戰(zhàn)!”
身后的師妹們一頭霧水,這霜月派什么時候成立的?
熊昊從我手中接走戰(zhàn)書,打開翻閱。
為了能讓師妹們搞清楚狀況,我把戰(zhàn)書的主要內(nèi)容讀了出來:“一個月后,外門練功場,霜月派向屠熊幫挑戰(zhàn)!”
“你們霜月派有幾人?”熊昊問。
現(xiàn)在就我一人......但是馬上就會有大批成員加入了。
“哪位師妹要加入我的霜月派呀?”我問。
“很抱歉師姐,我肚子有點不舒服......”
“哎喲!我才想起家里的水壺還在燒呢......”
“今天天氣挺不錯呀......我們?nèi)ド⒉桨?.....”
師妹們紛紛掉頭就走,對我的霜月派不屑一顧。
可不是嘛,加入霜月派就意味著要和屠熊幫開戰(zhàn),她們都是煉體一二階的柔弱少女,怎么打得過這幫像牛一樣壯的家伙?
師妹們都走光了,就剩我在這忍受屠熊幫無情的嘲笑著。
“你下的戰(zhàn)書,我們接受了,一個月后,練功場上見!”熊昊帶著他的手下們離開了。
說實話我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她們都曾說過要追隨我,但現(xiàn)在一個個都像喝了孟婆湯一樣失憶了。她們需要幫助時我挺身而出,我需要她們支持時溜得比誰都快!
這就是所謂的塑料閨蜜嗎?
自從復(fù)生以來,我很久沒像現(xiàn)在一樣感到失落,我是為了她們的尊嚴(yán)而戰(zhàn),為了姑娘的前程而戰(zhàn),我不知道她們有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也許在她們眼里我就是個不要命的瘋子,自己想要送死還要拉她們下水。
忽然兩只柔軟的小手牽住我左右手,我轉(zhuǎn)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牽住我左手的是小雪師妹、牽住右手的是瑤瑤師妹。
她們手心的溫暖讓我觸動。
“霜霜師姐,我們誓死追隨著你?!眱晌粠熋醚劾锿干渲鴪詻Q的光彩,眼波蕩漾。
是啊,畢竟誰也不是圣人,沒有抱著必死的決心,誰敢跟著一個瘋子混?
我張開雙臂將她們緊緊抱住,“我愛你們?!蔽矣H吻著她們的額頭,肆意嗅著她們清幽的體香。
你們敢把命交給我,我又怎敢讓你們失望?
對于我突如其來的熱情,她們的俏臉唰一下就紅了,瑤瑤師妹一如既往的羞澀,低著頭不敢看著我,楚楚動人的模樣,激發(fā)了我內(nèi)心的保護欲。
但小雪師妹就不一樣了,她嘻嘻地笑了,那雙望著我的眸子中似乎多了些別樣的色彩,哪怕她臉上還有傷,依舊如牡丹艷麗。
我忍不住再親她們一口。
“咿呀~霜霜師姐好色!”
......
翌日,霜月派要挑戰(zhàn)屠熊幫的消息在外門炸開了鍋!
對戰(zhàn)通告貼得到處都是,就連公共茅廁里也不放過。
無論是任何人聽到這個消息,都快要笑掉大牙了,無論是從人數(shù),還是實力上相比,霜月派必敗無疑。簡直像就是幾只螞蟻合伙挑戰(zhàn)幾十頭大象。
原本我在外門本來就小有名氣,這消息一出,我現(xiàn)在的話題比外門第一高手還要火。
眾人紛紛給我貼上各種標(biāo)簽:“無腦”、“愚蠢”、“自負(fù)”、“傻白甜”......這些我都忍了,可有人說我的顏值是智商換來的,這我就忍不住了,直接追了他幾公里。
第二天一個新的標(biāo)簽“狂怒霜霜”擠掉了所有的標(biāo)簽,成為呼聲最高的一個。
走在路上時,不少人看到我就一口幫主幫主地叫,我原本以為這是一種敬語,但后來我看到他們強忍住上揚的嘴角時,我才知道“幫主”這詞包含了多少諷刺。
挑戰(zhàn)屠熊幫的消息也傳到了楊海的耳朵里,他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從藥堂跑來找我。
“霜霜師妹!我也要加入霜月派!”他說。
“你閃一邊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們霜月派只收女不收男,”我拒絕了他,畢竟這是屬于姑娘的戰(zhàn)斗,男的有我一個就夠了。
越多人關(guān)注這場對決,對我來說就更有益,可以說正中下懷。
比試當(dāng)天將會聚集不少于幾百位觀眾,當(dāng)然他們都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其實他們不知道,他們都是來幫我的。
假設(shè)霜月派在一場正式的對決中戰(zhàn)勝了屠熊幫,這些只懂嘲笑我們的人將成為我們的見證者,見證姑娘們把外門第50名高手打敗的傳奇。而這個傳奇將會撼動清元宗重男輕女的教育方針,讓高層不得不重視姑娘。
如果事情的發(fā)展真如我設(shè)想的一樣就好了,現(xiàn)實總不會讓人如意,從來就沒有順風(fēng)順?biāo)氖虑椤?p> 目前我不該胡思亂想,我必須專注在如何擊敗屠熊幫這個問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