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的氣氛開始冷了下來,歐陽王爺更是眉頭一皺,“這位兄臺,為何不作詩?”
我也想作詩,可是我不會!我很想這么說,但我易容成的人設(shè)不能這么說,這也也太丟人了,會被千金識破的。
干脆我就瞎來幾句吧,不管成不成詩,但氣勢不能輸!
“回王爺,”我拱手行禮,“英雄二字,早已刻在心中?!?p> “哦?”王爺挑起眉頭,“還請吟詩作對?!?p> 我站了起來,愣了半天才開口,“敢問王爺,何為英雄?”
“這是給你出的題,你來問我?”歐陽王爺挑著眉頭,捋了捋胡子。
“樂于助人留芳跡,扶困救貧不留利。”我想了想,“不為官途不為欲,只為百姓存生氣?!蔽彝白吡藘刹剑靶膽汛缺?,”我朝王爺拱手,“共創(chuàng)英雄意!”
“共創(chuàng)英雄意......”歐陽王爺舉起酒杯遲遲沒喝,“此乃救世之道!真英雄也!來人,賜酒!”
“謝王爺賞賜?!蔽页鯛斉e杯。
觀眾們紛紛瞠目結(jié)舌,我猜他們在想,這一筆沒寫的家伙居然也可以作出詩來。三位千金其中的一位跳了起來為我鼓掌,看這反應(yīng),她應(yīng)該是歐陽香香。
“兄臺尊姓大名?”歐陽王爺問我。
我掃過一眼三位千金,瞎編了一個名字,“白樸?!?p> “白公子是否與本王有過一面之緣?”王爺瞇眼打量著我,仿佛在驗(yàn)鈔似的,“好生面熟?!?p> 在他的注視下,我感到自己的易容如同搖搖欲墜的高樓,隨時都可能倒塌。
“哈哈哈!也許是王爺聽聞我‘逍遙書生’的名號?!蔽掖蛉さ溃诒粚徱暤那闆r下,越是矜持就越顯得心虛。
“逍遙書生?”歐陽王爺臉色一變,怒目而來,“你是上次調(diào)戲王府千金的逍遙書生?”
“不不不,我是另一個逍遙書生?!蔽依浜怪泵?,連忙解釋,看來言多必失啊。
到了投票環(huán)節(jié),觀賽席上高層紛紛作出了判定,最受歡迎的詩是柳青伯的,最不受歡迎的是“光頭強(qiáng)”,我與尖嘴猴賽詩人不分前后。
三位千金中,最苗條的那一位站了起來,“第二題,由本小姐來出。”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嬌嗔,她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什么后,將之舉了起來——牡丹圖?!白鳛椴抛?,畫也要精通,第二題請各位才子現(xiàn)場繪出一副牡丹圖。一炷香時間,計(jì)時開始!”
牡丹圖?我眉頭一皺,第二題恐怕混不下去了,因?yàn)槲疫B牡丹花長啥樣都不知道。我看向其他參賽者,他們已經(jīng)開始動筆了。我往后看,只見長亭上,人群中蒙著面紗的阿依娜正對我招招手。
我笑著回應(yīng)她,已經(jīng)知道怎么畫了。
于是我將書桌調(diào)了個方向,背對著觀賽席作畫。
一炷香過去了。
當(dāng)——侍衛(wèi)敲響了鑼,“時間到!請停筆!”
我將書桌調(diào)回面對王爺?shù)姆较?。憨厚詩人放下了筆,兩名侍衛(wèi)走到他身邊,將他的畫作舉起來,展示給眾人看。
“此畫名為《路邊牡丹》,一朵牡丹壓百草......”他介紹著自己的作品,引得眾人掌聲連連。我認(rèn)為他畫得一般般,不由看向自己的畫與之作比較,還是他畫得比較好。
輪到尖嘴詩人了,他舉起自己的畫,“此畫名為《牡丹王》,花中牡丹,牡丹中的王者......”
“呵呵呵?!绷嗖α?。
“你笑什么?”尖嘴詩人含怒問。
“就你這畫也敢稱王?我忍不住想要吐出來?!?p> “有本事拿出你的畫!比一比!”
當(dāng)侍衛(wèi)展開柳青伯的畫時,如同孔雀開屏般,一朵朵牡丹怒放在山林的雨后。十分引人注目。
柳青伯如此介紹自己的畫,“此畫名為《春露牡丹圖》,百花齊放,遍地留香?!?p> 尖嘴詩人眼光毒辣,他指著這幅圖,“春露牡丹,我只看到牡丹,沒看到春露!”
“讓你看看什么是春露!”他舉起酒杯,將一口酒含在嘴里。
噗!
他將酒噴在畫上,水珠粘在了層層的花瓣上,栩栩如生,當(dāng)水珠與墨水融合時朝著花根莖滑落,墨漸漸化開了,為整幅圖增添一道朦朧的意境,恰似蒙蒙的春色雨景。
不止是觀眾、還是王爺夫人,連我都震驚了,這家伙把靜態(tài)圖“畫”成了動態(tài)圖。而且畫上的酒香與墨香融合的香氣,模仿著淡雅的花香,讓每個人身臨其境。這才叫才子!
“我愿甘拜下風(fēng)。”尖嘴詩人誠實(shí)地拱手回應(yīng)。
當(dāng)侍衛(wèi)舉起我的畫時,所有人都笑了,因?yàn)槲耶嫷脤?shí)在太爛了,我把阿依娜畫成火柴人,小學(xué)生都比我畫得好。阿依娜知道我在畫她,但看到我的畫也忍不住捂嘴偷笑。
歐陽王爺眉頭一皺,“白公子,此題是畫牡丹,請問為何要畫人?”
畫得這么爛,如果說我在畫阿依娜的話,恐怕有辱她的美貌。于是我反應(yīng)很快,“鄙人不才,作畫是我的弱項(xiàng),但在我心中,畫中人便是嬌美的牡丹,能配得上牡丹之名的人,便是臺上的歐陽千金!”
三位千金同時從凳子上蹦了起來,叫聲連連,如同犯了花癡的追星族。這多虧了我易容成帥哥的模樣,要是易容成楊海的模樣,恐怕我就要被褻瀆千金的罪名抓起來了。
其他人不敢吭聲,如果有人說我畫得丑,這無疑也是在說千金長得丑,這可是要掉腦袋的!總算圓回來了,我轉(zhuǎn)頭看向阿依娜,她仍在捂著嘴偷笑,能博她一笑也說明我的畫也是有意義的。
第二題的結(jié)果出乎我所料,我以為我是最被討厭的那一作品,沒想到比“光頭強(qiáng)”更受歡迎。他0票墊底,我3票在他之上。這三票我想是三位歐陽千金給的,這證明有時候討好評委比自己發(fā)揮好更重要。
歐陽王爺站了起來,“最后一題由本王來出。”他下筆,寫下“對子擂臺”。
“本王沒什么愛好,就喜歡看文人對對子。最后一題以對子擂臺進(jìn)行,主題不限,時間不限,請各位自由發(fā)揮!連贏三人者,為桂冠。”
侍衛(wèi)們搬走書桌為我們騰出地,比賽就開始了。
“我先來!”憨厚詩人率先走到平臺的中央,我與其余人走到臺下。
“請出對子?!睔W陽王爺?shù)馈?p> “南賣瓜,北賣瓜,南北大賣,笑哈哈?!彼靡獾?。
尖嘴詩人笑了笑,“這么簡單,我來!”他翻上擂臺。
“就憑你也想贏我?”
“聽好了?!奔庾煸娙诵Φ溃皷|尋驢,西尋驢,東西無驢,哭呀呀?!?p> 他眉頭一皺,“你小子可以呀,我要那點(diǎn)真本事了。”只見他張口就出一個對子,“力拔山兮,練刀練劍練神通!”
這家伙......藏得有點(diǎn)深。
“好詞?。」?!”王爺不由開懷大笑。
“聽好!”尖嘴詩人清了清嗓子,“妙筆生花,撰書撰經(jīng)撰史冊!”
王爺站了起來自拍桌子,“好!對得好!”
“你竟然......”對手不敢相信對手居然能夠?qū)Τ鰜?,他已?jīng)拿出了最強(qiáng)對子,已經(jīng)沒有更強(qiáng)的招再使了。隨著侍衛(wèi)在倒計(jì)時,他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
“3、2、1。時間到!”
時限才剛到,我立刻匆匆躍上臺,一腳把憨厚詩人踹下臺。
“原來是白兄呀,”尖嘴詩人看向我,“我還沒出對子呢,這么著急輸給我?”
“聽說你的詩詞能夠讓女人懷孕?”我笑問。
“當(dāng)然!”尖嘴詩人冷笑著朝我拱手,“吾乃魔情派詩歌開創(chuàng)者,江湖人稱詩中之魔的江詩魔世間我最......”
我立刻打斷他,“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色魔了。你準(zhǔn)備多少低俗對子都沒用,因?yàn)槲业膶ψ記]人能對得出來?!?p> “看我對死你!”尖嘴江詩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