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依娜背在背帶上,沒有選擇御劍飛行至西海港口,雖然那樣更快,但風很大,依娜會受不了著涼生病,而且調皮的她說不定還有掉下去的危險。所以我們選擇更安穩(wěn)的方式,到驛站乘坐馬車而去。
坐馬車難免會遇到拼車的情況,我并不想跟不認識的家伙同在一輛馬車里面對面干瞪眼,而且小依娜常常會忽然大叫或大哭,打擾到別人也不好。我付了馬車核載人數的對等車費給馬夫,與小依娜包下了整輛馬車,從驛站出發(fā)前往西海港口。
全程約4個時辰。小依娜第一次坐馬車,特別的高興,踩在我手臂上望著窗外緩緩駛過的風景。當她看到新奇的事物時,更是激動得上躥下跳,那雙止不住亂動的小手常常打在我臉上。
我也借此機會教她認物,“這是馬兒,這是山,這是小兔子,這不是大狗熊,這是馬夫伯伯......”一路上她可愛的模樣把我和馬夫都逗得笑不攏嘴。坐馬車駛過山路時,有很少幾率會遇到攔路山賊,對我這種“運氣好到極點”的人來說,這點幾率就是百分之百。
當山賊出現時,我施放出了金丹二重的修為氣息,把山賊給嚇跑。以我的實力在十大門派之境基本可以橫著走了。
抵達西海港口時,已經是未時一刻了,太陽很大,以免依娜柔嫩的皮膚被曬傷我給她戴上剛買的斗笠,一圈帽檐上還掛著面紗的那種款式,只不過以依娜的個子戴起來,斗笠變成了傘棚,面紗變成了蚊帳,幾乎把她給遮了起來。我很滿意,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港口停泊著許多帆船,其中有一艘船規(guī)模龐大,幾乎是普通帆船的好幾倍,與周圍的船完全區(qū)別開來。這艘船叫【蛟浪舟】,有著三層足球場大的船艙,桅桿的瞭望臺上更是插著海蛟的旗幟。皮膚曬得黝黑的海蛟水手,正坐在甲板上釣魚。蛟浪舟便是我們要乘坐的巨無霸。
這些水手都是來自廣袤的玄幽九州,修為平均在金丹三重,船長更是有著金丹巔峰的修為,這等實力,足以在我們這媲美一個門派的實力了。當你選擇乘坐他們的船后,他們就會護送你安全抵達玄幽九州。
當然,想要享受他們保護的待遇,船票自然很貴,負責賣票的水手告訴我,十萬靈石一位,兒童半價。
我交付了十五萬靈石后,發(fā)現我這些年攢下的靈石快見底了,只剩下十幾萬。水手帶著我們上了船,從甲板上一條往下的臺階進入客房船艙,給我們安排了一間客房住下。
一個時辰過去了,船還沒有出海。好在依娜并不暈船,“坐船船!”她興奮地在床上跳來跳去。反倒我有點暈船,我抱著她走上甲板透透氣,隨便問問水手沒有出海的原因。
水手態(tài)度惡劣,“客還沒滿怎么出海?這艘蛟浪舟可以載300人,一個人的船票是十萬,現在只有一半的人,若此刻出海我們要損失多少?”
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那雙看待我們的眼神像是看待愚昧的鄉(xiāng)巴佬一樣,讓我很不爽,但也無可奈何。趁著船還沒開,我?guī)е滥鹊胶┥献咦?,看她怎么把爬來爬去的小螃蟹一腳踩死。
兩個時辰過去了,海面上反射出橘黃色的霞光,小依娜弄得渾身是沙子也沒踩死一只螃蟹。水手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船馬上就要開了?;氐酱希謧兪掌鹆隋^,揚起帆,朝著玄幽九州起航。
我在甲板上望著漸漸變小的西海港口感慨萬千,終于要再次踏上征程了。在與阿依娜成親之后,我們本就打算與世無爭,為了不讓對方擔心,都不再參與任何可能丟命的任務。
可誰會想到才過了兩年,在這改變命運的訣別后,我再次鋌而走險。
只不過這一次我不為罪孽深重的自己,只為了找回阿依娜。
靈魂伴侶寂幽影也隨著阿依娜的離去離開了,這都是我該付出的代價。從那一天開始,我們就沒見過一次面,我也不知道她此刻身在何處。
離開了我的束縛,寂幽影應該過得更自由了吧,看不順眼的人想殺就殺,也不需要再征求我的意見。
無論是阿依娜還是寂幽影,對于她們的離開,我都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能適應過來,如果小依娜沒有誕生,或許我真的就挺不住了。
“依娜,你是我活下去的希望?!蔽夷罅四髴牙镄∫滥鹊谋亲?。
“西旺!西旺!”她學著我,朝閃耀著晚霞余暉的海面大喊。她迎著船航行的方向,海風把她柔順的頭發(fā)吹起來,那雙一塵不染的眸子里閃爍著純凈與好奇。
我們在大海上已經航行了三天,后來我從閑聊的乘客口中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我們還要航行三個月才到玄幽九州。
三個月??!
玄幽九州是在月亮之上嗎?怎么那么遠?
好在蛟浪舟行駛的航線中,會在途徑的小島上補充物資,會逗留一天。我們也能夠下船逛逛,買點當地特產或給小依娜買東西。不過距離第一個經停島還有5天。
船上賣的東西真是太黑了,一個面包1000靈石,一個蘋果2000靈石,往往我們吃上一頓就差不多花上一萬靈石。很快我的錢庫就被掏空了。
必須想辦法賺點靈石。我可以少吃點,但小依娜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讓她營養(yǎng)不良了。
乘客們在船上為了消遣,除了釣魚之外,有一部分在甲板上開了個賭攤,吸引了不少乘客。我打算去賭幾把碰碰運氣。
當莊的是一位高瘦的中年男子,修為在金丹三重,有著一雙奸商似的瞇瞇眼。我抱著依娜從圍觀的人群擠上前,他們正在玩骰子比大小。
莊家看到我之后,笑道,“這位年輕的母親,來玩骰子嗎?一萬靈石一局?!?p> “來吧?!蔽冶е滥茸跀偽磺?,把裝著一萬靈石的袋子押在攤位上。
莊家單手拿起骰盒“噶噠噠”地猛搖一圈后“啪”地一聲壓在攤位上,“大還是?。俊?p> “大?!蔽艺f。
莊家打開骰盒,看到三個骰子的點數后微微一笑,“7點,小,你輸了。”他拿走了我的一萬靈石。
“再來!”我又押上一萬靈石。
當他停下搖骰后,我這次押小。
“12點,大,你輸了?!?p> 下一局我再押小,又輸了。
短短2分鐘不到,三萬靈石就輸光了,以我的運氣,的確不適合賭。但我又不服氣,怎么可能每次都輸?再怎么也要贏一局。
“再來!”
骰子啪一聲停下,“大還是小?”
“大!”說話的是小依娜。
莊家把確認的目光移到我身上。
“就大吧?!蔽艺f。
莊家打開骰盒,眉頭微皺,“16點,你贏了?!?p> “你銀啦!”小依娜抬頭很認真地對我說,但她還不明白贏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