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除了自己一個人嗨以外,還要和大家一起嗨,各種八卦當然不能少。
一桌,四人。
“都聽說了吧,北地三大部族又打起來了?!?p> “嗐!一年一小鬧,兩年一大鬧,這都多少年了。”
“沒什么大驚小怪的,被女人統(tǒng)治的國家,還指望它太平?”
“弗雷爾卓德也算是強盛一時,一分為三之后,已經(jīng)勢弱多年,三大戰(zhàn)母誰都想統(tǒng)一北地,可惜誰都不服誰,彼此打了那么多年,也沒個結(jié)果?!?p> “依我看啊,將來還得靠冰霜女巫—麗桑卓來實現(xiàn)復國大夢,剩下的瑟莊妮和艾希,論智謀,論武力,都不是她的對手?!?p> “我看不一定,艾希是弱了點,但瑟莊妮還是很強的。”
“唉!趕緊統(tǒng)一吧,能少死些人?!?p> “瞎操的什么心,北地離這兒十萬八千里呢,來來來,喝酒喝酒,光顧著說話,都口渴了?!?p> 另一桌,情侶。
男人摸著女人的手說:“蘭蘭啊,晚上千萬不要一個人出門,據(jù)說兩天前有人看到那個剎馬鎮(zhèn)的大色魔了,你長得這樣好看,他一定會盯上你的?!?p> “哎呀伯雄哥,有你在,還怕那什么色魔來嗎,你一定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女人撒起嬌來,要命。
“那是當然,大色魔要是敢出現(xiàn),我一定殺了他,為民除害。”
“可不能大意了伯雄哥,我聽說啊,連飛天會的會長趙無極都敗在他手上了呢?!?p> “呃……他興許有些本事,但你伯雄哥‘花叢小蜜蜂’的名號也絕不是浪得虛名,他要是敢出現(xiàn),我就把他的腦袋擰下來裝酒喝?!?p> “嗯嗯,伯雄哥最棒了?!?p> “那肯定啊,來來來,蘭蘭多喝點,待會回去就讓你知道你伯雄哥有厲害?!?p> 又一桌,老友相聚。
“羅佩,最近可有黑暗之女的消息?”
“別提了,自從上次在剎馬鎮(zhèn)出現(xiàn)過,之后就再沒傳出任何消息,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藏在什么地方?!?p> “她要是那么輕易死掉,又怎么能活到現(xiàn)在,我相信她一定還活著?!?p> 羅佩壓低了聲音小心地問:“查爾斯,你老實跟我說,帝國和北地都想活捉安妮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查爾斯剛灌進的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左右偷偷一瞄,正色對老友道:“羅佩,沒根據(jù)的話別亂說,當心惹禍上身,不該問的也別問,要是有消息,盡快通知我就行了?!?p> “行行行,我不問了。來,走一個。”
……
化身成富態(tài)大叔的陳讓安靜地坐在吧臺前,一口接著一口慢慢地喝啤酒,伸長了耳朵聽著酒客們的家長里短,篩選著自己感興趣的信息。
坐了很久,消息沒探到多少,啤酒倒是續(xù)了一杯又一杯。
這扎啤,浮幾個冰塊,味不重,淡淡的麥芽香,柔和爽口,會上癮。
酒進肚腸,心飄身外。
北地又打仗了,也不知道艾?;氐劫M雷爾卓德沒有,是不是平安,有沒有想起我?
安妮,現(xiàn)在又會在什么地方,是否吃得飽,可曾被欺負?
“啤酒雖好,可不要貪杯哦?!?p> 嫵媚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酥入骨髓,媚透人心。
酒吧這種充滿愛的場所,從來不缺饑渴的人。
看起來,我這個有錢的大叔,是被勾搭了?
陳讓微醉的眼皮一抬。
左邊,沒人;
又看了一眼右邊,沒人。
是我自作多情了?
頓時酒醒了,好氣哦,一群沒眼力的傻女人。
“別找了,我在這兒呢?!边@女人的聲音極致的柔。
旁邊的凳子動了動,不見有人觸碰,它還自行往里挪了挪,然后發(fā)出幾聲細小的吱吱聲,就像是有人一屁股坐上去了一樣。
訝色在陳讓臉上收不住,但他很確定,這張凳子上,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看不見的女人。
這柔媚的聲音,還有隱身的技能,陳讓想起了某個可能。
一絲恐懼爬上心頭,這種神出鬼沒的隱身技能,要是被她突然來個致命一擊,還沒看清兇手就一命嗚呼了,冤不冤?
一道身影慢慢顯現(xiàn),誘白色發(fā)絲,魅紫色皮膚,豐胸,肥臀,細腰,長腿。
少而薄的貼身衣物,姿勢妖嬈,媚眼勾魂,邪笑奪魄,讓人血脈僨張。
憑空出現(xiàn)的女人斜托著腦袋,將胸前的兩顆重物砸放在吧臺上,手指撩一撩頭發(fā),盈盈一笑。
“這位哥哥,不請妹妹喝一杯嗎?”
陳讓突然就燥熱起來,心肚里小鹿亂撞,腰下的小鹿還有點不安分。
痛苦之擁—伊芙琳,大陸十大惡魔之一,天生媚骨,自帶魅惑。
只要是個正常男人,在她身上都很容易犯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
有多少人在她身上快樂似神仙,就有多少人在她胯下死得心甘情愿。
她是“欲望”化身的惡魔,寥寥幾句道不清她的濫情,但只需想起她之前的稱號,你就能知道她有多危險。
伊芙琳在被人們稱為痛苦之擁以前,她被形象地叫做“寡婦制造者”。
陳讓很清楚這個女人的目的,引誘落單的男人
特別是那種工作和生活上都不如意的男人,那落魄的眉頭,那哀怨的眼神,以及那寂寞的哀嘆,無不深深勾起伊芙琳想要占有和摧毀的欲望。
陳讓擺出大叔油膩的臉,一臉癡癡色相,呆呆地說:“服務員……給這位姐姐……來一杯?!?p> 心里卻罵自己笨,怎么能叫姐姐呢,我現(xiàn)在是有家有業(yè)的大叔,該叫伊芙琳為妹妹的。
雖然她已經(jīng)是個活了很久很久的惡魔,但是你要裝著不知道啊。
不會露餡了吧?
伊芙琳毫不在意,眼前這個男人已是中年,看他穿金戴銀的,物質(zhì)水平應該不低,滿臉愁容的一定是因為精神方面的空虛,半夜買醉十之八九就是關(guān)于女人的問題。
撫平全天下男人心里的創(chuàng)傷,那可是她的使命。
“這位弟弟好像有心事啊,要不要姐姐開導開導你?”
陳讓醉醺醺地問:“姐……姐姐……想,怎么……開導我?”
伊芙琳起身,蠻腰一扭,一屁股做到陳讓大腿上,柔若無骨的雙手環(huán)抱住他的脖頸,雙瞳剪水,柔情萬種。
此時,新叫的啤酒也送了上來,伊芙琳一把接過。
“你還想怎么開導???借酒消愁唄?!?p> 伊芙琳含住一口酒,低頭,將紅唇送上男人的嘴,酒水輕輕吐出,喂一口口渴的男人。
陳讓哪里嘗過那么火辣的香唇和美酒,眼睛大放,一時不知所措,稀里糊涂,塞滿的一口啤酒慢慢咽下。
見身下的男人嚇呆了,伊芙琳在他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暖暖的,癢癢的,雪都給吹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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