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橹x落衍不會武功,又是容國重權(quán)在握的左相,清正廉潔,不愿與那些貪官佞臣同流合污。
而且辦事雷厲風(fēng)行,惹了朝中不少人,也算樹敵眾多。
自己父王便是他朝中最大的敵人。
所以為了安全著想,亦或是怕敵人暗下殺手,身邊請一些高手也無可厚非。
但慕容姍兒今夜之所以這么容易進(jìn)來,是因?yàn)槟饺萸嗦哪S,讓冥雨不要阻攔。
慕容姍兒輕推謝落衍的房門,發(fā)現(xiàn)門沒鎖,心中一喜。
但進(jìn)到里面后,看到床上那相擁而眠的兩人,整個人瞬間傻了。
身體也僵硬的不行,難以呼吸。
臉上的笑容和慶幸瞬間消失不見,還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恨意,再次滾滾來襲,如波濤洶涌的海水。
良久,她才移動沉重的腳步,走到床邊。
借著窗外昏暗的月光和燭光,她將床上的兩人徹底看了個清楚。
因?yàn)樗龑@兩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謝落衍,慕容青曼,好一對狗男女。
宴席上裝作毫無關(guān)系,保持距離,晚上卻同床共枕。
“我要?dú)⒘四銈冞@對狗男女,我要?dú)⒘四銈冞@對狗男女?!?p> 被恨意沖昏頭的慕容姍兒,拿起一旁桌上的水果刀,直接砍向慕容青曼那張矜貴撩人的美臉。
眼看尖刀就要落在臉上,只聽見“砰……砰……”的聲音,慕容姍兒連人帶刀直接被凌厲的掌風(fēng)打倒在地上。
慕容青曼斂了斂身上的杏色里衣,然后便下了床?!皝砣??!?p> 門外的冥雨聽到聲音,立即帶人進(jìn)來。壓著慕容姍兒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可她一點(diǎn)都不老實(shí),不斷地掙扎著?!澳饺萸嗦乙?dú)⒘四?,我要?dú)⒘四?,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可能因?yàn)閽暝哿?,慕容姍兒漸漸接受了事實(shí),不再掙扎。
聲音也越來越小,滿眼恨意地盯著慕容青曼看。
父王曾提醒過她,慕容青曼會武。
但她并沒當(dāng)回事。
想著就算對方會武,也只是些皮毛而已,怎能和從小便習(xí)武的自己相提并論。
如今看來,對方的武功遠(yuǎn)在自己之上,深不可測。
見慕容姍兒不再重復(fù)那句狗男女,慕容青曼反問道:“怎么不罵了?這就累了?”
“表面裝高不可攀的圣女,實(shí)際上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慕容青曼,你賤不賤呀?你跟青樓里的婊子又有什么分別?”
在場的冥雨、容一,還有其他人,聽到慕容姍兒對女帝的謾罵,不禁為對方捏了一把汗。
慕容青曼并沒生氣,反諷道:
“你說的難道不是你自己?又婊又立。還有,至今為止,我可只睡過謝落衍這一個男人,可沒你會玩?!?p> 慕容姍兒眼神一緊:“你什么意思?難道……”
“什么意思?呵,真為你的智商擔(dān)憂。沒錯,之前在醫(yī)毒谷時,你身上的春藥就是我親自下的。怎么樣,和侍衛(wèi)一起玩的感覺如何?”
“慕容青曼,過了今夜,我與你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不死不休?!?p> “話別說太早,至少等過了明天再說?!?p> 慕容姍兒疑惑道:“你不殺我?”
“不殺。要想殺你,早就殺了,何必等到今夜?!?p> 慕容青曼在心中腹誹道:“你的命只是一條命,不值錢。背后牽涉的錢財和利益,才是她感興趣的。正愁軍餉如何保持充足呢?送上門的小肥羊,不剝削干凈,如何能殺?”
“慕容青曼,我到底哪里不如你,竟落得個這般下場?”慕容姍兒滿臉的憤恨,滿心的不甘。
看上去甚是可憐。
“呵!說來可笑。慕容姍兒,你到底哪里如我?美貌,身份,武功,計謀?做人,不僅要有自知之明,還不能太貪心……冥雨,把她給我扔出謝府?!?p> “是,陛下?!?p> 冥雨出去不久,慕容青曼便吩咐容一:
“給我繼續(xù)盯著慕容姍兒的一舉一動。天亮之前,確保她在月崇的床上。弄的像樣些,不容有失,也不要留下任何破綻?!?p> “屬下謹(jǐn)遵圣命?!痹捖?,容一如幽魂般,消失在房內(nèi)。
慕容青曼開了一扇窗戶,讓風(fēng)吹走房內(nèi)的濁氣。
然后便脫掉外衣,老老實(shí)實(shí)躺進(jìn)謝落衍的懷里,聞著他的體香入眠。
慕容姍兒被扔到謝府墻外的一個墻角處,如斗敗的公雞,泄氣的氣球,整個人說不出的失魂落魄。
這一夜,所有的人都背叛了她,傷害了她。
她往日所有的驕傲,都碎成粉末,被冷冽的寒風(fēng)吹得不見蹤影。
謝落衍身上所存在的一點(diǎn)點(diǎn)光亮,也都熄滅了。
心中除了絕望,還是絕望,也只剩絕望。
從今往后,她只為仇恨而活。
手刃所有的仇人,便是她的目標(biāo)。
她的貼身侍衛(wèi)觀察了一會,見沒人盯著慕容姍兒,便借機(jī)帶她離開了。
但此時,她身上的春藥已經(jīng)開始隱隱發(fā)作了。
她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對勁,時不時地發(fā)出幾聲呻吟。
侍衛(wèi)見狀,冒死問:“郡主,我們是回王府,還是……”
慕容姍兒果斷道:“不回,找個附近的空宅。”
找到空宅后,她的那些貼身侍衛(wèi)自然變成了她深夜的解藥。
隔日。
因?yàn)榛舻脑O(shè)計,西離圣華看戲的態(tài)度,月崇和花湘、慕容姍兒同睡在一張床的事情,被弄的整個驛站的人都知道了。
因?yàn)槠澥麦w大,風(fēng)北寧知道這事他做不了主,便把慕容青曼和攝政王慕容鵬塵一并請了過去。
慕容青曼和花敏、月尚三國帝王所商量出來的結(jié)果,便是把慕容姍兒嫁給月崇為月國太子妃,把花湘嫁給月崇作為太子側(cè)妃。
對于要嫁給40歲的月崇,這個幾乎跟自己親爹一樣的年紀(jì)的月國太子,慕容姍兒和花湘自然是幾百個不愿意。
可那又能如何呢?
皇權(quán)之下,只能妥協(xié)。
而慕容姍兒和花湘除了哭和無奈,別無其他。
在古代,一個女子若是失了清白,不為人知,尚且可以過活。
可若是大庭廣眾之下,被發(fā)現(xiàn)與男人胡混,除了嫁給與自己同床的人,只有死。
不然自己和身后的家族,會蒙羞一輩子。
當(dāng)天,慕容姍兒是被人抬進(jìn)馬車回的王府,她的腦海里一直在重復(fù)著一句話,那便是:“慕容青曼,我要讓你死,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