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我宣布,考核正式開始!
華夏217年,九月初一。
蓬池考場的師生們早早起來,在廣場上排出四個陣列。
昨晚帶隊老師已經(jīng)傳達(dá)了考生進(jìn)入考場的一些規(guī)定,以及具體的考核規(guī)則。
所以,他們都只帶了些隨身物品,把包裹留在了住處。
有戰(zhàn)獸的學(xué)生,也已經(jīng)把戰(zhàn)獸留給老師代管。
但葉青青卻沒有看到麒麟的蹤跡,問劍離只說是自己游玩去了。
葉青青知道,以麒麟的修為,在這里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也就沒再追問。
五道劍光飛入廣場,懸停在考生方陣前方,現(xiàn)出飛劍上的人來。
居中一位穿博士服的長須老者飛前一步。
“一年盛事龍門開,迎得金鯉逆流來。同學(xué)們,歡迎來到南嶺上院蓬池考場!”
他的聲音正氣充盈,在廣場激蕩開來,清晰地傳入在場的每一個人耳里。
師生們的掌聲響成一片,百里云霄認(rèn)得老者就是考場的主事班先生。
班先生接著道:“考核的規(guī)則和要求,想必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F(xiàn)在,考生請伸出你們的右掌。”
劍離依言而行。
班先生大袖一揮,千百道四色亮光從他手中拋出,天女散花般落入考生手中,恰好一個陣形一種顏色。
劍離一看,掌中已多出一枚褐色的藥丸,還有一片兩指寬五角五邊的綠色薄片。
綠色薄片一入掌中,其上立刻飄起一道絲線般的綠氣往手腕一繞。
綠線凝實,薄片便被綁在考生的手腕上。
“你們將褐色藥丸服下,它可以讓你們在考場的五天時間里不饑不渴?!?p> “這塊五行牌子,是你們的身份證明,它能讓你們在考場逗留。如果誰在考場遇險,可以捏碎牌子求救。”
“大家務(wù)必記住,這個五行牌子代表的是考生的身份?!?p> “不管什么原因,一旦這個牌子離開你們的手腕,就意味著該考生被淘汰。所以,我希望大家保護(hù)好它?!?p> “我特別重申一遍,考場里除了老師們設(shè)置的法陣外,還有著許多其他危險?!?p> “大家在考場務(wù)必注意安全,遇險不要逞強(qiáng),受傷及時求救。切記,生命只有一次,命沒了什么都是空的?!?p> “最后,我要著重說明一點。”
“考場里是允許考生相互奪寶的。我希望,奪寶時雙方必須注意下手的輕重,切不可傷人性命或者致殘。”
“對于這兩個結(jié)果,國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一旦出現(xiàn),必將追究到底,大家都清楚了嗎?”
“清楚了!”考生們大聲回答。
“好!今年四郡陣形由東到西,依次進(jìn)入考場?!?p> “現(xiàn)在,我宣布,考核正式開始?!?p> 班先生說完一招手,下方又飛起四道劍光。
他帶著新飛起來的四人,親自到傳送陣前面壓陣去了。
四郡陣形最東邊的是跋郡的學(xué)生。
排在隊伍前方的帶隊老師領(lǐng)著學(xué)生,保持隊形向巨門走去。
第二個陣形的師生緊隨其后。
考生到得傳送陣前,亦是從左邊開始,一個個依次走進(jìn)傳送法陣。
“諸葛酒鬼,今年班先生安排你們跋郡先進(jìn)入考場,你可撿大便宜了。哈哈!”
空中四人里面,一個衣著邋遢、頭發(fā)花白的老者向著諸葛镹大聲道。
諸葛镹看了那人一眼,慢吞吞地解下酒葫蘆喝了一口。
“呂叫花子,你們蓬池郡作為考場地主,本就應(yīng)該排在最后以示禮讓??赡銋s年年都搶在前面,好不害臊!”
呂叫花子面不改色。
“呸!這明明是考場班先生,對我們地主的優(yōu)先安排。怎的一到你嘴里,就成不害臊了呢?真是豈有此理!”
“班先生那是客氣,你就當(dāng)真了?你文堂沒教禮儀、沒教謙讓的么?連輪流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呂叫花子怪眼一翻,罵道:“呔!你這死酒鬼,得了便宜還蠻不講理,是不是想打一架?”
“我可沒空欺負(fù)你,如果你不怕旁邊那兩位看笑話,放馬過來就是,我接著?!?p> 諸葛镹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擰開葫蘆塞子又喝了一口。
呂叫花子聽了諸葛镹的話,壓住憤怒,深吸一口氣將心情平復(fù)。
他扭頭一看,果然令丘和陽夾那兩位就在旁邊看熱鬧。
“計老三,任老鬼,你們想看熱鬧?嘿嘿!老子不打了?!?p> 那計老三是個高瘦的黑須老者,穿得很是整齊,瘦長的臉上不顯露一絲表情。
“呂兄何出此言?我和任兄看你和諸葛老哥爭吵,大罵對方‘不害臊’‘蠻不講理’,正要過來勸架呢?!?p> 諸葛镹冷哼一聲,“計老三,你無須把話說得這么漂亮,你們陽夾整出來的屁事,大家心知肚明?!?p> 計老三哈哈一笑。
“諸葛老哥,這么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總是一副得理不饒人、沒理也不饒人的臭脾氣。得改改啦!”
諸葛镹不再理他,只看向那位長相粗獷的紅臉老者。
“任老鬼,你令丘怎的和計老三混在一起了?難道去年一進(jìn)考場就折了兩名天才生的事,這么快就忘了?”
任老鬼無動于衷,好像對方說的事情與他無關(guān)一般。
“天才生又怎樣?被人淘汰就是自己沒本事,怨不得別人?!?p> “聽說今年你跋郡有九個天才生,看來這一屆的榜首,非你跋郡莫屬了?”
呂叫花子眼睛一瞪,“呀!我說這酒鬼怎么這么狂,原來是拿了一手好牌?!?p> 諸葛镹哈哈一笑。
“你令丘也不賴,不是有六名天才生嗎?呂叫花子今年倒是差了點,只有兩名。不知道計老三的陽夾郡,今年有幾位天才生?”
他說著拿起葫蘆慢慢地喝酒,瞇著的眼睛卻是盯著計老三看。
呂叫花子看向計老三道:“喂!計老三,你們今年到底有幾個天才生?怎么我們都不知道?”
計老三臉皮動了動。
“唉唉!呂兄,說來慚愧。陽夾今年竟是一個天才生都沒有,實在是不敢和你們討論天才生的事情?!?p> 任老鬼看了一眼計老三,明顯不相信他的話。
呂叫花子也不信,更別說是諸葛镹了。
這時班先生駕著飛劍獨自從傳送陣那邊回來。
“諸位,考生都已經(jīng)全部進(jìn)場,想來不會這么快有消息。咱們到國教樓客廳品茶去罷?!?p> 他說著伸手作了個請。
四人一齊拱手,“班先生先請!”
班先生點頭一笑,率先駕著飛劍朝中間的國教樓飛去,四人緊隨其后。
廣場上帶隊的老師們送完學(xué)生進(jìn)場,也都前往國教樓二層的影像大廳,看考場里的考生情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