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坤不想和刁天熊發(fā)生沖突,畢竟兩方勢力井水不犯河水。
而且,他不理解,秦山河何德何能?能叫來刁天熊幫忙?難道就因為會醫(yī)術(shù)嗎?
更何況,宋家已經(jīng)掌握了養(yǎng)生丸藥方的專利,秦山河的罪責(zé)已經(jīng)坐實(shí),就是上了法庭,也翻不了身。
既然這樣,若刁天熊一意孤行,宋家不介意降下雷霆之威,懲治刁天熊。
刁天熊沒有絲毫退縮,冷冷道:“這人,我是能帶走還是不能?”
“好膽!”
宋坤憤怒的一雙眼睛都快噴出火來,暴喝道:“開槍!”
“真開槍?”
方偉正有點(diǎn)怕了,這要是動起手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開!”
宋坤怒意昂揚(yáng):“出了事,我宋家負(fù)責(zé)!”
方偉正一咬牙,擺手的瞬間,槍支上膛,就在要扣動扳機(jī)時,突然有一個中年男子,氣勢洶洶的走了進(jìn)來:
“小熊,你在做什么?竟然敢把巡捕房圍了?”
這中年男子身穿北疆戰(zhàn)部的服裝。
“叔?您來了!”
刁天熊大喜。
來人的正是北疆參將刁永德,他是刁天熊的叔叔。
在處理完趙俊楓的事后,刁永德就一直帶人駐守在城外,聽了今天的事,他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他不來,天要塌!
刁天熊更是要得罪秦山河。
出乎意料,刁永德上來就抽了刁天熊一個耳光,佯怒道:“帶人滾回去,別給刁家在外面惹事!”
刁天熊愣住了,不忿道:“叔,我是來幫秦先生的,他可是圣……”
“閉嘴!”
刁永德暴喝,然后把刁天熊拉扯到一邊,耳提面命道:
“江南王的警衛(wèi)員對我說,圣手大人不想暴露身份,一旦身份暴露,宋家還會誠心實(shí)意的給圣手大人的妻子懺悔嗎?這不是他的本意,你懂了嗎?”
“原來是這樣,我差點(diǎn)就辦錯事了!”
刁天熊一驚,忙驚慌失措的看向秦山河。
這副表情落在宋坤眼里,還以為刁天熊怕了。
“哈哈,秦山河,看來刁天熊也幫不了你,我本以為你還有什么靠山,現(xiàn)在來看,你終究是個不入流的廢物罷了!”
宋坤得意大笑。
這話一出,刁永德和刁天熊同時怒視宋坤,卻沒動手。
宋坤更得意了。
這表情,不就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嗎!
自從宋家也省城葉家聯(lián)姻后,北疆的參將都要對宋家低頭,宋家果然如日中天!
“秦山河,你放心,你在巡捕房的這十多天,沈婉儀不會好過,紫嫣特意交代過我,要讓沈婉儀身敗名裂?!?p> “而你,等禁殺令一過,會被送到我們宋家,到時候,宋家會慢慢折磨你,這就是挑釁我們宋家的下場!”
宋坤高傲的俯瞰秦山河,仿佛在宣判生死。
下一刻,秦山河站起身,淡淡道:“小熊子,你們走吧,接下來的事,我自己會處理?!?p> 刁永德隱晦的對秦山河點(diǎn)頭,讓后帶著刁天熊等人離去。
“咔吧!”
秦山河微微用力,手銬頓時被掰的斷裂開來。
“臥槽!真掰斷了手銬?這是人能做到的?”方偉正都他媽看傻眼了。
“你要做什么?”
宋坤也是一驚。
秦山河一步步走向宋坤,冷冷道:“我說過,在我和婉儀大婚的時候,我會讓宋紫嫣絕望而死,讓她的婚禮變喪宴,給婉儀當(dāng)做大婚的禮物!”
“這一個月內(nèi),我本希望宋紫嫣能誠心誠意的給婉儀懺悔,現(xiàn)在看來,宋紫嫣還有你們宋家,毫無悔改之意!”
“既然這樣,一個月后,江城再無宋家!我秦山河說到做到!”
宋坤退到墻角,滿面猙獰。
他不是氣秦山河的話,而是自己被秦山河的氣勢壓的不停后退!
都這個時候了,秦山河憑什么還敢挑釁宋家,找死是嗎?
好,今天就成全他。
宋坤青筋畢露,怒聲咆哮道:“來人,給我廢了他!”
方偉正第一個跳出來,森然道:“得罪宋總,就是得罪我,老子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巡捕房只能進(jìn),不能出!”
說著,他已經(jīng)朝秦山河走了過來。
但這時,外面突然有人高叫道:
“孔提司從省城回來了!”
眾人抬頭就見一個國字臉、粗眉毛的中年男子走進(jìn)來。
正是孔旭剛。
他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鐵面無私。
眾人立即收槍立正,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孔旭剛走進(jìn)來,目光落在秦山河臉上停了好幾秒,然后才掃視四周,冷臉道:“我的巡捕房,什么時候這么熱鬧了?宋家的人都來了?”
方偉正忙擠出一絲笑臉道:“孔提司,這小子侵犯了宋家的藥方專利,證據(jù)確鑿,還非法集資,理當(dāng)收押提審?!?p> “你做的很好!”
孔旭剛深吸一口氣,點(diǎn)點(diǎn)頭。
“謝謝孔提司的夸獎,這是我的職責(zé)所在?!狈絺フα诵?,轉(zhuǎn)頭給了宋坤一個“放心”的表情,意思是孔旭剛不會插手。
可下一刻,“嘭”的一聲槍響,轟然炸開。
就見孔旭剛拿著槍,直接打穿了方偉正的小腿,鮮血瞬間迸濺出來。
“啊??!”
方偉正抱著腿,發(fā)出凄厲慘叫。
宋坤呆住了。
在場的所有人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