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藥堂的氣氛十分沉重,宛如山崩。
孔元杰一臉悲痛,似想到什么,狠心咬牙道:
“慶東,你要當(dāng)我是你爺爺,你就聽我一句,秦先生對我們家有大恩,你現(xiàn)在去巡捕房自首,攬下所有的罪責(zé),幫秦先生抵罪!”
“你放心,爺爺奶奶逢年過節(jié)會去看你的,給你送衣服穿!”
孔慶東紅著眼睛。
他知道秦山河是個連熊爺都要畏懼的人。
但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秦山河這次怕是徹底跑不了了。
但他決不能讓秦山河去坐牢!
他當(dāng)即堅定道:“爺爺奶奶你們放心,慶東現(xiàn)在懂事了,我現(xiàn)在就自首攬下罪責(zé),您二老放心,我會叫我的小弟,幫我盡孝!”
“好……好孩子,我和你奶奶能看到你這么有擔(dān)當(dāng)?shù)臉幼?,就是死也瞑目了!”孔元杰和老太太抱著孔慶東,直接哭了出來。
看著祖孫三人哭成一團,馮秀麗眼圈都紅了,她猛地瞪向秦山河。
“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事!”
馮秀麗怒聲咆哮道:“你為什么要把那個外國人打成植物人?你犯罪也就罷了,還害的孔老的孫子跟著遭殃啊,十惡不赦!”
秦山河淡淡道:“他罪有應(yīng)得,還有孔慶東不會坐牢?!?p> 馮秀麗真是氣炸肺了:“不做牢?怎么可能不坐牢?難道你還要把仁藥堂免費送給別人嗎?”
沈志良也滿是不甘道:“好好的仁藥堂,眼看就要崛起了,要是送給那個什么艾德公司,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
“對!不能讓努力白費!”
馮秀麗指著秦山河道:“你這個廢物,自己去坐牢吧,我不會讓我女兒的仁藥堂跟你陪葬!”
秦山河臉冷了下來,還想說話,卻被沈婉儀的一聲大吼打斷:
“夠了!”
她雖然責(zé)怪秦山河下手太狠,但畢竟事出有因,而且事情也已經(jīng)發(fā)生,責(zé)怪沒有任何意義。
沈婉儀冷靜道:“秦山河,我不甘心把仁藥堂交出去,我們?nèi)フ翼n梓昂,他是江城第一律師,一定能幫上我們!”
秦山河沒說話,他其實覺得沒必要找律師。
像詹姆斯這種外國人,他曾當(dāng)做敵人殺了不少。
這些外國人,亡大夏之心不死。
關(guān)鍵是,大夏之外的民,在秦山河眼中,并沒有多重要。
彈指的時間,他就能讓詹姆斯人間蒸發(fā)。
只不過,看到沈婉儀一臉冷靜的神色,秦山河無奈點頭:“行,我和你一起去找韓梓昂?!?p> 兩人很快來到江城律師事務(wù)所。
韓梓昂自從打完養(yǎng)生丸藥方的官司后,名聲大漲,成為了江城律所的大股東。
見沈婉儀和秦山河過來,他當(dāng)即笑著道:
“恭喜秦先生和沈小姐的仁藥堂大火,現(xiàn)在整個江城都在議論仁藥堂聲名鵲起的事,別的忙我辦不上,但若是官司什么的,我韓梓昂定當(dāng)竭誠相助!”
聽到這話,沈婉儀為之振奮。
“韓律師,你先看看這份資料!”
沈婉儀忙將薛東雨拿來的資料遞了過去。
韓梓昂看過資料后,臉?biāo)查g一沉,隨即勉強露出笑容:“沈小姐,案子我看了,問題不大?!?p> “真的?”
沈婉儀一喜。
韓梓昂點頭。
沈婉儀大松一口氣,終于等到了一個好消息。
秦山河眼眸一動,卻是沒有說話。
“沈小姐,您先回去等著,我需要和秦先生對對案情的經(jīng)過,可能需要很長時間?!表n梓昂道。
沈婉儀有些猶豫。
“婉儀,先回去吧,既然韓梓昂說問題不大,肯定沒事。”秦山河笑道。
“好……吧!快點啊,明天就要打官司了!”
沈婉儀臨走前,還不忘催促道。
等人一走,韓梓昂臉?biāo)查g漆黑無比,沉聲道:“秦先生,上面全是對你不利的證據(jù),以我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沒有逆轉(zhuǎn)的可能,你可能要坐牢。”
秦山河淡淡道:“你覺得我會出事?”
韓梓昂心中猛然一跳。
他突然想起來,當(dāng)初秦山河給自己母親治病的時候,說自己是圣手人屠。
他不確定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沒人能動秦山河。
“我找你,想問件事,袁鳳蘭這個人,你了解多少?”秦山河突然道。
韓梓昂一愣,當(dāng)即道:“袁鳳蘭我了解一些,她的二舅,是副市書!”
“知道了?!?p> 秦山河雙眸平淡,負手離開。
出了律師所,秦山河拿出電話,給孔旭剛打了過去:“我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把袁鳳蘭請出來,我有話和她談?!?p> 既然對方非要弄一場大戲,他秦山河就陪著唱下去。
看看誰能唱到最后。
誰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