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聽著沈思聰這些話,沈婉儀嘴一癟,嗚的痛哭了出來,撕心裂肺。
她現(xiàn)在才知道,秦山河竟然做了這么多危險的事。
原來顧家是被秦山河趕走的,而且還是經(jīng)歷了一番大戰(zhàn),徹底打服了顧家。
而江城來殺手的事,她多少聽說一點,但沒想到,這些人全被秦山河解決了?
要知道,那可是四十多個人,一打那么多,必然耗盡體力,更別說還有暗殺之王這種頂級殺手。
沈婉儀終于明白,不是崔家有多么仁慈,而是秦山河抗住了崔家的攻勢。
秦山河在為她負重前行。
到現(xiàn)在,沈婉儀也忘不了秦山河離開時,那溫和輕松的笑容,他說讓自己等著他回來。
可這一等,秦山河就再也沒回來。
“嗚嗚,怎么會這樣,秦山河,你回來啊,你快回來?。∥以僖膊徽f你了,不和解就罷了,要死,我們就一起死??!”
沈婉儀淚如雨下,嚎嚎大哭。
她真的是傷心欲絕,幾乎要哭昏過去。
“呵呵,都是活該啊!”
沈老爺子瞇著眼,這是他在這兩個月來,遇到的最開心的事。
“哈哈哈……秦山河是不是也算死得其所了?畢竟那可是和崔有才同歸于盡,沒想到他還有點血性,可惜,死后萬事成空!”
沈思聰眉飛色舞道。
沈家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沒了秦山河這廢物,我們沈家是不是也能進軍醫(yī)藥行業(yè)了,現(xiàn)在顧氏醫(yī)館已經(jīng)倒閉,江城醫(yī)藥行業(yè)百廢待興,正是我沈家大展宏圖時?!?p> “沒錯,仁藥堂必須劃給沈家,借著仁藥堂積累下的人脈渠道,我們沈家必然成為當初的宋家,成為醫(yī)藥世家都不是問題?!?p> “沒了秦山河,沈婉儀還不是隨便被我們拿捏,更別說,我們沈家還抱上了崔家的大腿,就算崔有才死了,他不是還有兒子嗎!”
“哈哈哈哈,真是天佑我沈家?!?p> 馮秀麗聽著沈家人的話,臉都要綠了。
本來她還以為秦山河死了,她可以再給沈婉儀找個更好的老公,到時候再把仁藥堂經(jīng)營起來,他們一家好日子就要來了。
可她沒想到,秦山河前腳剛死,后腳沈家就來了。
真是崔家猛虎剛死,又來沈家財狼啊。
沈婉儀已經(jīng)不在乎沈家人說什么了,她的淚水已經(jīng)模糊了雙眼。
這一段時間,她已經(jīng)認定了秦山河,要不是有秦小小在,她恨不得和秦山河一起死。
但她不能死,她要照顧秦小小。
只是這時,她模糊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秦山河的身影。
沈婉儀努力的擦著眼睛,哭腔道:“沈婉儀,你怎么這么不爭氣,秦山河他已經(jīng)死了,你為什么哭個沒完?”
話剛落,誰知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咦,什么事讓你們沈家人,笑得這么開心啊?”
這話一出,沈家眾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沈思聰難以置信的轉(zhuǎn)頭:“秦山河?你沒死?”
“你這么希望我死嗎?”
秦山河背著手走過來,冷眼直視沈思聰。
“沒……沒有?!?p> 沈思聰縮了縮腦袋,連個屁都沒敢放。
他忘不了秦山河一躍從酒吧二樓跳下的一幕,這樣的高手,他沈思聰可不敢惹。
沈家眾人也閉上了嘴,一聲沒敢發(fā)。
而沈婉儀怔怔的看著秦山河,眼中印他的身影。
剎那間,她的眼淚如珍珠斷了線般,狠狠沖進秦山河的懷中,放聲大哭。
秦山河溫和笑道:“我什么事都沒有,哭什么?”
他之所以第一時間沒露面,是因為他去找刁天熊,讓刁天熊給小小安排生日宴會。
他第一次給秦小小過生日,必須辦的盛大一些。
這不說還好,一說沈婉儀哭的更兇了。
“嗚嗚嗚……你為什么故意嚇我?害我哭了這么半天?”
沈婉儀死死抱著秦山河,哭的梨花帶雨。
她仿佛要把自己融進秦山河的身體里,很怕失去他。
秦山河無語道:“我哪有故意,崔有才是準備和我同歸于盡,但他太小瞧我了,我在北疆的時候,經(jīng)歷的都是戰(zhàn)火連天,會怕這種小場面?”
“說句難聽的,那爆炸,一絲灰塵都落不到我身上?!?p> “你還裝上了!”
沈婉儀捶了下秦山河,臉又是一變:“崔有才真的死了嗎?那崔家會不會又來找麻煩?”
這話一出,沈家人頓時豎起耳朵。
秦山河的死活,他們不在乎,關(guān)鍵是,崔家那邊是什么情況。
“死了,被自己的炸藥炸死了。”
秦山河如實道:“至于崔家還來找麻煩?他們敢嗎?這一切都是圣手人屠安排的,崔家如果再來,那就是忤逆圣手人屠的命令了。”
“那就好?!?p> 沈婉儀松了一口氣。
沈家眾人臉色大變。
沒錯!
圣手人屠不讓外面的人插手這件事。
必須是秦山河和崔有才單獨解決矛盾。
想來,崔家不可能再找秦山河的麻煩。
那這樣的話,他們沈家做崔家的仆人,豈不是顯得很可笑?
“山河啊,我聽說小小要過生日了,這可少不了我們沈家啊,思聰,你還快去給小小準備生日禮物?”
沈老爺子搓著手,笑著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