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與一條千年蟒蛇大戰(zhàn)完,花湮靈力耗了大半,漂亮的衣裙破爛且沾染了許多斑駁的泥污和血跡,狼狽但那一雙冷如寒劍的眼睛異常璀璨。
今天的收獲不小,有了這個千年蟒蛇的妖丹,她就可以煉制極品五行丹。
剛準(zhǔn)備療傷之際,突然從林子里鉆出十個拿著大刀的黑衣人將花湮團團圍住。
讓身負(fù)重傷的花湮絕對插翅難逃。
花湮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眼,慢動作的倒出一大把丹藥吞了下去。
“遺言?!眮砣瞬恢涝趺聪氲?,居然還好心的讓花湮留下遺言。
花湮妖艷的容顏綻放出一抹邪氣的花兒來,“大哥,我有點餓,能讓我做個飽死鬼嗎?”
那人頓了頓,他以為死到臨頭,就算不說說自己的心愿,至少問一下他們?yōu)槭裁匆獊韲鷼⑺?,結(jié)果這女人居然到死只知道吃。
“這個給你……”那人隨手扔了一瓶辟谷丹給花湮。
花湮黑線,“大哥,我從不吃這玩意,我只吃油滋滋香噴噴的烤靈獣肉,多加點麻辣的?!?p> “你愛吃不吃?!蹦侨藲鈵?,覺得自己被耍了,還燒烤,還麻辣,麻辣不死她。
最關(guān)鍵的是他根本不會烤肉,一惱羞成怒就腦子跟不上,第一個沖上去動手了。
結(jié)果他一動,就感覺到周身一陣寒風(fēng)掠過,眼前沒了花湮的身影,他瞪大眼睛,驚覺危險,抬手抵抗突然而來的襲擊,連連后退三步,才堪堪避過危險。
這么一動手,花湮臉色又慘白了三分,沒有一擊即中,她知道自己這次怕是在劫難逃。
師傅曾為她算過,她命中有一劫,但劫相還生,她便沒在意這個什么劫,甚至在這一整天她想到各種作死的方法,跑來跟這只千年蟒蛇大戰(zhàn)。
被蟒蛇打死就算了,但這幫狗雜碎也敢跑來她面前趁人之危,孰不可忍。
她跟他們無冤無仇,不代表他們背后之人就沒有,她很想知道,卻也知道問也白問。
被人算計到頭上,被動挨打從不是她花湮能忍受的。
她花湮從來都不是被打了不還手的人。
冰冷的大刀前,花湮冷絕的眼睛一眨不眨,眼底一片嗜血狂暴,驀然,她調(diào)動體內(nèi)僅剩的最后的靈力沖擊渡劫。
避開一刀后,只聽漆黑的夜空中轟隆隆的,蓄積能量,黑衣人的大刀再次砍下來,這次,花湮沒有躲。
那把大刀正好砍在她的肩頭上,花湮毫不在意,只緊緊扣住黑衣人的胳膊,與此同時,空中蓄積的天雷從天而降。
碗口那么大的天雷落在兩人身上,黑衣人掙脫不掉花湮的鉗制,因為修為低,直接被劈得魂飛魄散。
花湮沒有魂飛魄散,但也沒好到哪里去,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
只是看到自己的血,黑漆漆的顏色,還能聞到一股的腥臭,明明先前血的顏色還是正常的。
花湮疑惑的皺了眉,不用多想,這說明她已中毒。
第一道天雷下來,她的身體被劈爛了,皮肉外翻,深可見骨,咕咕的冒著黑血。
她這是又被人算計了,花湮怒火攻心,更不甘沒有找到對她下手之人,她就要死了。
想到她蠢到如斯地步,竟讓身邊藏了一個心腸歹毒之人,她心有戚戚。
她不在了,她的師傅,她的大師兄,她的二師兄該怎么辦,會傷心難過死的吧。
那個壞人尚未除去,他們就算不會慘遭毒手,也會被兇手欺騙。
第二道天雷落下來之際,花湮已經(jīng)什么都來不及擔(dān)憂,連想都來不及去想了。
她不知道,天雷落下的那一瞬間,自她背上突然出現(xiàn)一道金色光芒,金色光芒中有了一抹淺淡的虛影,像只大鳥的虛影,它將花湮的神魂從身體里剝離,卷著花湮的神魂消失在一片虛空之中。
……
等到再醒來,花湮是從皮開肉綻的疼痛中醒來的,艱難的睜開一只眼,她瞥見一個中年女人正拿著皮鞭,兇狠的抽打她。
一邊抽打,還一邊咒罵,“你個下賤玩意兒,居然敢把二小姐的花瓶給打碎了,你是想死呢,還是想死呢?今天姑奶奶就成全你,一鞭一鞭打死你個敗家賤貨?!?p> 死在天雷下的花湮懵了半晌,怎么回事?天上還是地獄?
都沒搞清楚眼前穿著奇怪又面容刻薄兇狠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有一點,她清楚了,她現(xiàn)在正被人虐打。
槽!
身上疼,頭更疼,忽地,無數(shù)個令人心寒的記憶沖進(jìn)花湮的腦海里。
‘花湮’,與她同名同姓的一只小可憐。
這是一個與她那個修真世界不同的世界,花湮花了三秒鐘才接受這個事實。
小可憐是這個花家的三小姐,花父花舟,花母謝星辰,兩人共有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大小姐花風(fēng)蓮,雙胞胎二女兒花若憐和她這個小可憐‘花湮’,明明同是花家的女兒,另外兩個過著公主般優(yōu)渥的生活,而小可憐卻活得不如狗。
花若憐和小可憐‘花湮’說是異卵雙胞胎,兩人就像天生死敵一樣,天天吵天天鬧,當(dāng)然吵鬧的從來都只是花若憐,單方面咒罵小可憐。
小可憐只一味的隱忍。
從小到大,但凡小可憐看上的東西,花若憐都要搶,搶到手也不會珍惜,第二天準(zhǔn)能從垃圾桶里看到殘肢斷臂。
一開始小可憐還會跟父親告狀,跟母親哭訴,他們的態(tài)度都是偏向花若憐,每次都是讓花湮忍忍、讓讓,苦口婆心的勸花湮要做個好妹妹,對生病的二姐好點。
從小到大,父母對她不管不問,她在父母的眼里就是個小透明,五歲開始,小可憐就有干不完的家務(wù)活,十歲時小可憐想盡辦法自己掙錢上學(xué)。
為了少花點錢,小可憐學(xué)習(xí)異??炭啵昴晏?,今年才十五歲的她,剛剛參加完高考,以擦邊球的成績考進(jìn)外省荊溪市一個不起眼的大學(xué)。
之所以是擦邊球的成績,那還是她控考的緣故,她怕自己太過優(yōu)秀,又會遭到花若憐的嫉妒,甚至可能會被剝奪上大學(xué)的資格。
饒是如此,還是沒能逃過花若憐的嫉恨。
花若憐故意打碎了自己最愛的花瓶,誣賴在小可憐身上。
時間久了,小可憐心寒到不再對自己的父母有期待,對自己的兩個姐姐也沒了感情,她麻木得像個活死人。
那個小可憐死了。
完全是因為覺得自己的人生沒了希望才離開的。
她原以為考上大學(xué),離開花家,她的人生就會變得美好,可是還沒等離開,她的生命就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被暴打致死。
苜蓿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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