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湮白眼朝天花板無語的翻了翻,本來不想理這個人,但是猜到邢謙一找自己是為了什么,便將自己的具體地址發(fā)了過去。
對于一個陌生人的到來,尤其是這人對自己有很大的危險性,花湮內(nèi)心是排斥的。
排斥歸排斥,地址都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
手機(jī)一扔,沒再去管那號危險人物,花湮招呼著大家去吃飯,她才不會專門等某人。
就希望待會某人看到他們這一大堆人在此聚餐,他會識趣的說完事就走。
主要學(xué)校距離名門也不遠(yuǎn),不過十分鐘路程,邢謙一很快就來了。
這次,他是一個人來的。
“這是你新買的房子?”邢謙一深邃的黑眸凝在女孩嬌嫩的臉龐上,漂亮的眼睛,勝似天上繁星。
花湮撅了撅小嘴,冷淡的輕應(yīng)了一聲“嗯?!?p> “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
“我跟朋友們在火鍋聚餐。”言下之意,你若嫌棄,可以離開的。
“那正好,我也沒吃飯。”
花湮瞪圓了眼睛,這家伙真會順桿爬,她有邀請嗎?
不要臉。
人家都已經(jīng)上門了。
花湮屈服惡勢力,不甘不愿的給拿了一雙男式拖鞋給他,這些拖鞋都是新買的。
邢謙一也注意到她鞋柜里有三雙男士鞋子,還有幾雙沒用過的拖鞋,不由皺了皺眉頭。
“花寶,誰來了???”看花湮就不回來,高寶喜跑過來看了看。
見到來人,高寶喜眼睛閃了閃,隨即笑著歡迎,“啊,原來是邢先生,今天是我們的喬遷宴,正好你也來湊湊熱鬧,坐坐,我給你拿碗筷去?!?p> 高寶喜忙不迭的去拿了碗筷。
“邢先生好?!?p> “一爺好。”
“好。”
邢謙一面無表情的跟大家點頭問好的意思,難得的平易近人。
他的一幫手下若是看見此刻的邢謙一,心里定要爬過一群螞蟻,又麻又癢,這肯定不是他們認(rèn)識的一爺啊。
他們的一爺一直都是睥睨天下的,什么時候跟人問過好。
程躍給邢謙一倒上酒,“來來來,一爺嘗嘗這酒,這是鳳哥大嫂的酒園子里產(chǎn)的,您要是好的話,可要多買點帶回去啊?!?p> 官鳳鳴無語,他嫂子的酒需要他推銷嗎?真會拍馬屁。
程躍熱情招呼,嘴皮激動得停不下來,尤其是官鳳鳴和方遠(yuǎn)睿跟他講過邢謙一的事跡后,他眼里都是對強(qiáng)者的崇拜和激動。
曾以為高不可攀的王者,沒想到有一天還能坐在這里一起吃飯,一起喝酒。
這個剛認(rèn)識的小妹妹真是厲害。
這桌子不大,八人長桌,本來他們六人正好,面對面而坐。
加了個邢謙一后,他就成了最獨立的一個,坐在正主位。
邢謙一輕抿了一口酒液,眉色不動,“還不錯?!?p> 比起一般的酒,這酒算是人間極品仙釀。
邢謙一中肯的給個不錯的評價,也是因為他吃過太多好東西,花湮眼角的余光淺勾一下,便沒有去關(guān)注邢謙一,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鍋子里,小嘴吃得格外鮮紅如玫瑰花瓣一樣,邢謙一眼神里的顏色加深,但因為人多,他控制得一絲不露。
“花湮,牛肉卷好了?!睂γ娴墓嬴P鳴將燙好的菜夾到花湮碗里。
“好?!被ㄤ螞]多想,沾了沾辣醬,吃得歡快。
夾菜而已,她的兩個師兄不就是這樣照顧她的么,她不過習(xí)以為常罷了。
官鳳鳴見她吃了自己夾的菜,心情奇好,越發(fā)歡快的燙菜夾菜。
邢謙一見了這一幕,卻幾不可察的皺了眉頭,又喝了幾口酒來掩飾自己不悅的情緒。
卻掩飾不了他今日莫名浮躁得厲害的心情。
邢謙一忽視掉花湮,有程躍在身邊熱情招呼,他這邊倒不顯冷待。
因著邢謙一的存在和強(qiáng)大逼人的氣場,他們自覺吃過飯,官鳳鳴和方遠(yuǎn)睿收拾好廚房,然后就各回各家。
臨走前,確定自己心意的官鳳鳴,目光深深的睨了邢謙一一眼,仿佛是來自男人的直覺,邢謙一絕對是他最大的情敵。
但他現(xiàn)在和花湮什么關(guān)系都不是,什么都不好說,只能忍耐。
他們一走,花湮往客廳沙發(fā)一坐,隨口說道,“想喝什么,自己去冰箱拿。”
反正就是一點熱情都沒有。
但是這種不見外的舉動,卻又取樂邢謙一。
“不用?!毙现t一目光里有微光流過。
這丫頭跟自己朋友們在一起時有說有笑,對他總是冷著臉。
該道歉的都已經(jīng)道過歉,他真的沒拿她怎么樣吧,當(dāng)時那個情況,懷疑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男人目光掃過花湮疊在一起的細(xì)長美腿,黑褲子很寬松,她還是過分纖瘦。
這不禁讓他想起調(diào)查資料上的描述,眸底不禁劃過一道心疼之色。
花湮微抬頭,目光從手機(jī)里抬起頭,“有什么話就說啊,傻看著我做什么,可千萬別看著看著就看上了我,你不是我的菜。”
雖然他很帥。
但很危險。
再說她喜歡的是師傅,其他人只能靠邊站。
“咳咳咳……”
邢謙一被女孩突然粗暴的調(diào)侃,給狠狠嗆到。
同時她的話像電流一樣竄過他本該冷血無情的心房。
花湮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邢謙一咳得爆紅的俊臉,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邢謙一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看花湮一點也沒有同情或是關(guān)心的樣子,心口不由泛酸。
一泛酸,就開始委屈幽怨,“小丫頭,我咳成這樣,你都不知道伸把手,幫幫忙嗎?”
“只是嗆到,又不會死,況且男女授受不親,我們兩還是保持距離的好。”花湮冷漠寡情的說道。
花湮表面裝得很隨意,其實內(nèi)心是忐忑的,是警惕的,也是慌亂的。
她實在不該和這個危險人物,共處一室。
邢謙一的強(qiáng)大讓她感覺自己的小命都捏在他手里,所以,保持安全距離才是最好的。
邢謙一頓了一下,他第一次搞不懂一個小女孩的心思。
他只是跟她多說了幾句話而已,她怎么就那么排斥他?
這種感覺再次讓他心煩氣躁,不由嗤笑反問。
“保持距離?我也沒和你有多近啊,難道你是在害怕自己會愛上我嗎?”
“怎么可能?”花湮瞪圓了眼睛。
奶兇奶兇的,邢謙一被逗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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