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把鍋甩給革命軍
晚上八點,修斯準時赴約。
一身筆直的軍裝,也不需要其他物品裝飾,少將軍銜就是最好的飾品。
布萊到是穿的很鄭重,一身雪白的西服正裝,配上如沐春風的笑容。
“修斯老弟,真是一表人才?!辈既R起身迎接修斯。
兩人在海軍基地的餐廳用餐,這個時間點將士已經(jīng)用餐完畢,只有幾個被特意留下的廚師在烹飪晚餐。
修斯笑著迎了上去:“見笑了,這身軍裝穿的習慣,也沒有置辦正裝。”
兩人握過手,這才各自坐下。
掃了一眼廚師倒騰的食材,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反正不是他們食堂的東西。
廚師額頭滿是細密的汗水,情緒十分激動,握刀的手很穩(wěn),但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明顯是用力過度。
修斯笑道:“看來今晚有口福了?!?p> 布萊嘿嘿一笑,也沒有介紹食材價值。
他知道修斯是薩卡斯加大將的侄子,在摸不清楚脾氣之前,凡是要留有余地。
“隨便吃點?!辈既R說道:“這次調(diào)查,還要麻煩修斯老弟,實在對不住?!?p> “聽說阿拉巴斯坦還在打仗,這要是遇見叛軍,還要仰仗老弟?!?p> “見外了,見外了?!毙匏惯B忙說道:“那都是一群小角色,老哥手下人才濟濟,隨隨便便就打發(fā)了?!?p> CP組織成員最少都要掌握一招海軍六式,以阿拉巴斯坦那群家伙的戰(zhàn)力,還不足以威脅他們。
誰知道聽到修斯說的話,布萊面色一沉,湊身向前說道:“修斯老弟你可知道,我這次是為何而來?!?p> 修斯連忙搖頭,這明顯是一個坑。
海軍本部下達的命令,只說了要協(xié)助CP組織工作,具體內(nèi)容一概不知,甚至連布萊屬于哪個CP部門都沒有交代。
所以,修斯要裝作一問三不知的樣子。
“我們有一只CP隊伍,折在了阿拉巴斯坦。”布萊低聲說道:“那隊人馬,個個都是高手,領(lǐng)頭人的實力要強于你們海軍中將。”
“就是這么一隊人,沒有一個活口,在極短的時間被接連殺害?!?p> 修斯面露驚色,有些慌亂的說道:“此話當真?!?p> 布萊點了點頭,做回自己的位置,認真觀察修斯的表現(xiàn)。
只見修斯一拍大腿,嚇得旁邊切肉的廚師一個機靈,手中的肉塊也厚了一分。
廚師一連惋惜,思索補救的辦法。
“老哥糊涂?。 毙匏辜拥恼f道:“有這樣的悍匪在,你我怎么會是對手?!?p> “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本部,申請大將支援,你在這坐著,我去去就回。”
眼見修斯就要起身離去,布萊剛忙拉住修斯。
“不至于,不至于麻煩大將?!辈既R解釋道:“我們這次不去阿拉巴斯坦境內(nèi),只在周圍海域觀察一下,不會有太大的危險?!?p> 修斯聽后,這才緩緩坐下。
但還是憂心忡忡的說道:“七武海之一的克洛克達爾最近在阿拉巴斯坦活動,會不會是他動手。”
布萊點頭說道:“不排除這種可能?!?p> 自從CP0出事后,克洛克達爾也銷聲匿跡,世界政府也懷疑是克洛克達爾所為。
畢竟別人不清楚,他們在清楚不過。
CP0在阿拉巴斯坦就是支持叛軍對抗克洛克達爾,兩者交手次數(shù)不少,發(fā)生一些意外也正常。
只是,以克洛克達爾的實力來看,不至于連一個活口都留不下來。
世界政府懷疑克洛克達爾有幫手,離得最近的修斯,就是懷疑對象之一。
“我就知道,這些海賊都靠不住?!毙匏辜拥恼f道:“早就該廢除七武海,將他們鏟除?!?p> 這樣的態(tài)度,最適合修斯的身份。
他是一名海軍將領(lǐng),還是赤犬的親侄子,說是赤犬派系的二把手都不為過。
赤犬派系的核心思想是什么。
那就是提起海賊先弄死,打心眼里瞧不起海賊,外加敢于說真話的勇氣。
布萊微微一笑,修斯的表現(xiàn)和他預想中差不多。
出于謹慎起見,外出巡視仍要進行,到時候讓手下控制基地,打探有價值的情報。
試探過后,就是推杯交談。
正巧廚師也備好飯菜,那片切厚的肉片也想好處理方式,被做成一片精美的壽司。
修斯拿起壽司一口吞下,臉上漏出滿意的笑容。
這頓晚飯可謂是賓主盡歡。
修斯對食材很滿意,特別是那塊壽司,讓他贊不絕口。
布萊也得到想要的情報,雖然這頓飯花了不少積蓄,但也無所謂,回去找個由頭報公款就行。
和窮酸的海軍不同,CP組織的資金一向充裕,審批程序也簡單。
臨別時,修斯問道:“老哥,你是哪個CP部門,要是涉嫌機密,您就別開口,我就是好奇?!?p> “這沒什么?!辈既R說道:“我們是CP7,主要是協(xié)助其他部門行動,順帶做一些善后工作?!?p> 布萊拍著修斯肩膀,半真半假的說道:“修斯老弟要是在海軍過的不如意,可以來CP組織,我們這里很缺老弟這樣的人才?!?p> 修斯認真說道:“只要大海上還有一面海賊旗,我就不會離開海軍,這是我畢生的愿望。”
布萊斜眼看了一眼修斯,他說讓修斯加入CP組織,那只是一句閑話,他可沒有權(quán)力決定這種事。
要知道CP組織和海軍不同,需要對世界政府絕對忠誠。
當然,要是上面想拉攏赤犬,也不是不可能。
餐廳外,兩人的親信在外等候。
達西上前攙住修斯,CP成員也攙住布萊,互相告別后,向著相反方向走去。
走了幾十米,修斯站直身體,沒有一絲醉意。
同樣,布萊也是如此,他們只是做到這種場合應(yīng)有的樣子。
“您今晚喝酒?!边_西低聲說道:“作為海軍基地最高負責人,您不能在工作時間喝酒,請您認知對待?!?p> “恩,下不為例?!?p> 修斯接著交代道:“明天我會和CP組織首領(lǐng)出去一趟,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一切全聽凱爾安排?!?p> 達西點了點頭,他會嚴格遵守修斯的命令。
又往前走了幾步,修斯有些猶豫,他在考慮要不要這么做。
“如果CP組織的人威脅到凱爾,無論任何原因,你們都要幫助凱爾?!毙匏股袂閲烂C的說道:“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殺掉這些CP成員?!?p> 達西神色不變,只重復了一句:“不惜一切代價?!?p> 修斯點了點頭:“不惜一切代價?!?p> 另一邊,同樣走在回去的路上。
布萊喚過一旁的CP成員:“我明天和那位基地長出去,按照以往行動,拿到基地控制權(quán),聯(lián)系埋下去的眼線?!?p> CP成員點頭應(yīng)是,這套操作他們十分熟悉。
CP7就是專門負責和海軍打交道,埋在海軍中的眼線,都是由他們親自安插。
“對了,有一點你要記住?!辈既R強調(diào)道:“除非萬不得已,不要和他的嫡系人馬作對?!?p> “這個人對我們很重要,大人想借他之手拉攏薩卡斯基?!?p> 作為CP組織中最為特殊的部門。
布萊知道一些關(guān)于世界高層對海軍未來的戰(zhàn)略計劃,赤犬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人物,需要盡早布局。
第二天,天色微亮。
海軍基地的士兵還在廣場晨練,修斯坐著CP組織來時的戰(zhàn)艦,和布萊一起離開海軍基地。
就在兩人走后沒多久,布萊留下的CP組織開始行動。
他們率先接管基地的通訊部門,然后帶著文件來到修斯的辦公室,扣押正在審批和近期審批通過的所有文件。
這一系列操作,前后不過十來分鐘,其中大部分時間用于趕路。
如果修斯沒有提前準備,或者現(xiàn)在才開始準備,肯定要被他們拿個正著。
可惜,這場為他們準備的表演,在數(shù)天前就開始準備,現(xiàn)在正是落幕的時間。
凱爾早就將修斯辦公室內(nèi)的文件轉(zhuǎn)移妥當,CP7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至于海軍基地資料室,那就是一個擺設(shè)。
上一任基地長那么白癡,都會在里面摻假,正經(jīng)人哪會寫資料備案。
所以當CP7查閱資料后,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對此他們也不失望,這也在他們預料之中。
如果事情都這么好處理,也用不著他們這些專業(yè)人士出手。
調(diào)查取證最重要的一步,也是最關(guān)鍵的一步,就是眼線匯報的情報。
這些眼線都是他們前后陸陸續(xù)續(xù)安插進入海軍。
其中最年長的臥底,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這是一場漫長有計劃的滲入工程,也是CP組織最重要的幾個戰(zhàn)略布局。
一些較為成功的臥底,已經(jīng)在海軍身居高位。
他們這一次不打算啟用所有藏在基地內(nèi)的眼線。
畢竟每用一次,就多了一絲暴露的可能。
可是,就在他們仔細篩選,打算聯(lián)絡(luò)臥底的時候。
突然發(fā)現(xiàn),自家臥底幾乎被一鍋端了。
就在他們驚慌失措,認為這是一場針對行動的時候,那個之前被革命軍反趴窩的眼線做出了解釋。
原來這是一場大型肅清活動,被抓走不的止是他們,還有革命軍和其他組織的成員。
這下就平衡了許多。
那個被趴窩的眼線罵罵咧咧的說道:“這些該死的革命軍,枉我把他當成兄弟,每天背負著沉重的壓力,誰知道這他媽是個倒鉤狼?!?p> “我不要在做臥底,我要和你們在一起,你們才是我的親兄弟。”
眼線聲淚俱下。
自從這件事后,他的內(nèi)心受到極大創(chuàng)傷。
CP7有些錯愕,他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
在感到離譜的同時,也想見見那名革命軍的臥底,這是做了多大的犧牲。
安撫好這位眼線的情緒,這才開口問道:“這十天內(nèi),基地有沒有什么異常情況。”
眼線抹去眼角的淚珠,思索片刻,又感到一陣委屈:“異常情況,我這還不算異常情況。”
“那可是革命軍臥底,潛伏在這里,誰知道是為了什么?!?p> CP7想了一下,好像說的也有道理。
CP組織的死敵是革命軍,這要都不算異常,那也沒什么異常了。
可是,CP7主要負責海軍內(nèi)部情報工作,革命軍有其他的CP部門負責。
總不能因為發(fā)現(xiàn)一個革命軍間諜,就將CP0陣亡的鍋甩在革命軍身上。
哪怕后者不在乎,更不會上訴申辯,但也不能什么壞事都是革命軍干的吧。
“在想一下,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盋P7提醒道:“比如基地長,和他的副手,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
能夠擊殺CP0,哪怕是借助器具武器之類的東西,使用者的實力也不會太弱。
只要抓住這一點,這座基地能被懷疑的對象不多,也只有那幾個校官而已。
CP組織安插眼線的素質(zhì)還是不錯,沉思過后:“排除那些外出執(zhí)勤的校官,這段時間留在基地的校官,都沒有什么異常情況?!?p> “對了!基地長有一段時間,沒有在基地出現(xiàn)過?!毖劬€解釋道:“據(jù)說是在調(diào)查臥底眼線,最近調(diào)查完畢,這才大肆抓人。”
就如修斯他們預想的那樣,他長時間沒有在基地現(xiàn)身,這在有心人眼里,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漏洞。
好在他們已經(jīng)安排好,被CP7扣押的辦公室文件,有修斯用于篩查臥底用的資料,和判斷篩選稿紙。
這些都是修斯親手抄的手稿,抄襲對象自然是凱爾。
看著那一大箱推理稿紙,修斯才明白,在數(shù)萬人中篩選間諜,是多么龐大的工程。
CP7點了點頭,對這名眼線說道:“你已經(jīng)暴露身份,這幾天辦理一下交接手續(xù),到時候和我們一起離開。”
眼線暴露就沒有存在價值,還是被革命軍反臥底。
這次回去后,也只能在司法島干些打掃衛(wèi)生的雜活。
CP7P埋下的眼線不少,除了那些被凱爾扣押的眼線,余下的都詢問了一遍。
得到的情報大同小異,他們近期的注意力,都放在基地肅查臥底這一塊。
雖然也得到一些不錯的情報,但和他們這次的任務(wù)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也沒有再查下去的必要。
幾名CP7成員忙碌了幾天,互相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的心思。
一名CP7提議:“要不,這件事還丟給革命軍?!?p> 其他CP7附和道:“他們既然在這座基地安插間諜,一定是打了什么不為人知的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