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龍血實驗
—…—
當路明非等人終于驅(qū)車前往了所在的城市之后,那份血樣已經(jīng)被送達了唐銘團隊秘密搭建的實驗室中。
與此同時,芬格爾也從學院離開了,沒和任何人打招呼,因為在學院里已經(jīng)沒多少人是他認識的了,當年和他一起的學生畢業(yè)的畢業(yè)死的死,只有新聞部那幫死忠犬天天窩在他們的會議室里,隨時準備洗白煤球順便給部長端茶倒水。
“來,脫衣服?!庇腥苏泻魟倓偺と雽嶒炇业哪持粩」?。
敗狗喜形于色,在姑娘面前耍流氓的機會可不多!
這下立即摩拳擦掌,準備在人家姑娘面前大顯身手一番。
“沒叫你全脫!”酒德麻衣喝道,聲音嚴厲得像個包租婆。
“好好好!我懂!”芬格爾露出一只袖子,面露苦澀的閉上眼睛,隨后一根針徑直扎了進去!
“痛痛痛!”芬狗咆哮,蘇恩曦則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很快,暗紅色的血液被取了出來,隨后滴入了巨大的玻璃罐中。
這個她們籌備許久的實驗,也終于可以拉開帷幕了。
猩紅色的血水,很快就將清澈透明的玻璃罐染紅了。
和人類的血液不同,龍血的特異性一下子就表現(xiàn)出來了。
“極其強大的龍血,看見了么?A級混血種的血樣完全不是對手?!碧K恩曦終于不再后面摸魚了。
她站了起來,凝視著那些在水中飄蕩起伏的血液。
芬格爾、零,以及酒德麻衣個個都有些緊張,做好了充分預防措施。龍血不是普通的血液,有些甚至蘊含言靈之力,死侍和高?;煅N的血液更是如同巖漿一般,稍有不慎就會出事。
整個團隊都已經(jīng)回來了,他們的假期就在舊金山度過。
在試驗容器里,濃度不同的血液互相匯聚著,但很快就涇渭分明起來,變成了三團不同的血流。
“嗯??闯鰜砹??!本频侣橐律袂閲烂C的看著那團凝血,哪怕在布滿壓制劑的環(huán)境里,依舊表現(xiàn)出了相當強大的活性?!褒埻跻膊贿^如此?!碧K恩曦說,在路明非的血樣面前,他們從青銅與火之王人形骨骸中抽取的血樣也消失了。
路明非的血仿佛成為了王者,芬格爾的血樣被它直接吞噬了,在他的血水面前無影無蹤。
那團血樣越來越大,像是有生命一般在水中蠕動著。
就連青銅與火之王的細胞血,同樣也沒有抵抗之力。
“他的記憶現(xiàn)在都沒有恢復,備用計劃是最后的底牌,明白么?”唐銘的聲音徐徐響起,這個總是面色平靜,對什么都毫不在意的男人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搖晃著加了冰塊的酒杯,“他的血,可比這個主人生猛多了?!?p> “明白?!本频侣橐驴戳艘谎劾习?,點了點頭,眼影和紅唇相襯的她依舊是那般忍者的形象,充滿了霸氣。
但哪怕霸氣如她,面對更為霸道的存在時也不得不畢恭畢敬。
在她的印象中,當年的“老板”與“太子”,其實是更好打交道的對象,反而是這個看不出底細的男人,才真正充滿著至剛至強的暴力。
“如果真的有人敢對我親愛的路先生出手,他會付出代價的?!碧沏懙牡?,雖然聲音無比平靜,卻充滿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威嚴。
他擁有無盡的權能,完全可以在十秒鐘內(nèi)抵達全球任何地方,將任何龍王給斬殺于他的手下,這是八年時間的沉淀給他帶來的一切,他做好了大量前期工作,將每個人的底細都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甚至連龍王的真身都找齊了。
那些他所偽裝出來的驚訝,從一開始就不是驚訝。
如果他愿意的話,甚至可以遞交一份名單上去,而名單上的所有對象,都是活生生的龍王。
但他懶得那么做,他只是想欣賞一場游戲的開幕,做一個幕后黑手。
好好的看著劇本按照他所規(guī)劃的部分上演,就這么簡單。
“在當初的腦橋分裂手術后,路明非的人格就分為了兩個人,其中那個叫老板的家伙,你和他共事了多久?”唐銘給酒德麻衣倒了一杯酒,這位可以說是前輩了,在唐銘還沒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跟老板混了,那時的她也很年輕。
“大概有五六年的時間吧!”酒德麻衣想了想后說道,“前提是你給我的記憶沒有出現(xiàn)任何錯誤。”
唐銘是在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三年與酒德麻衣團隊見面的,最開始這二位并不信任唐銘,直到他展現(xiàn)出了未卜先知的能力,她們才接受了現(xiàn)狀,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們也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發(fā)展有些不對。蘇恩曦的言靈讓她可以輕易判斷出這點,前提是她自己也要信。
唐銘確信道:“應該是沒有的,你們永遠都是我最信任的人,而且接受新生事物的能力也很快,老板強硬,路明非怯懦,他們有著一樣的臉,不一樣的身份,一個會因為游戲而拋售所有的游戲股票,另一個為了打游戲只能買盜版光碟,你覺得,這兩個路明非,哪個更鮮活?”他發(fā)出了提問,酒德麻衣皺了皺眉。
“怎么說呢?”她想了想,“我還是覺得路明非更有意思吧?!?p> “為什么這么說?”盯著路明非那鮮活的血樣,唐銘問。
酒德麻衣坐在沙發(fā)上,柔聲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因為他更真實,更接地氣,和生活中見到的絕大多數(shù)孩子一樣,有自己的煩惱,要么英語作業(yè)沒寫完,要么明天忘了數(shù)學公式,走在路上會被人笑,以前打個游戲會被人虐,托福辛辛苦苦的考過了,其他科目卻慘不忍睹。反倒是老板,簡直就是相反的兩面,有最多的錢,最大的權力,最強的力量,如果說那是一棵樹,那么一面茁壯成長,另一面已經(jīng)枯萎,啊,也不能說是枯萎吧?!?p> 酒德麻衣意識到了自己的說法有問題。
不論怎么說,兩個讓都是路明非,只不過是他的另一面而已。
人也是如此,從懵懂到真正成熟總需要一個過程。
“但我更喜歡枯萎的一面啊,因為總會重新生長出來?!碧沏憞@息。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那枯萎之樹發(fā)芽時的模樣了。
畢竟,現(xiàn)在距離路明非的春天還有一段時間呢。
他總會重新變成“老板”,變成那個成熟的男人。
他總會孤獨的走進那片雨夜,咆哮、咆哮,無懼光的退縮,哪怕死亡,也要為了親愛的女孩戰(zhàn)斗下去。
從頭到尾,這都是無法改變的宿命。
唐銘站了起來,看向窗外的夜色。
這時,亞洲已經(jīng)是白天了吧?他如此思考著。
舊金山依舊是燈紅酒綠,但燈光下還是隱藏著黑暗。
在霓虹燈看不見的陰影中,龍血的罪惡還在延伸。
多么希望可以斬斷這罪惡的鏈條,但還是要慢慢來呢。
寒櫻怒放之冬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