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瑜雖然暫時卸下了保護李振海的工作,但依舊能正常接收情報部的消息。
這天,陳沐瑜正在看著關(guān)于航空母艦運行情況的報告,手機突然響起,她打開一看,原來是代號刀疤的殺手出現(xiàn)在了帝華街上了。
她聽說過這個叫刀疤的殺手的名聲,是少有的變態(tài),把人殺了之后,會割下被殺之人的部分內(nèi)臟生吃掉,再把人血淋在衣服上,直至血液完全消解,他才會重新?lián)Q一身衣服。
所以,在他殺人后的十多天內(nèi),都能聞到他身上的惡臭味。
不過這人沒想象中的好抓,尤為擅長反偵察和隱匿,情報部曾今也派人處理過這人,最終還是被他逃脫了。
陳沐瑜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因為他的弟弟也在帝華街。
她急忙撥打了弟弟的手機,但陳天被那‘有病的人’熏得惡心,此時正在浴室內(nèi)認真搓澡,未能接聽姐姐打來的手機。
“快接啊......快接??!”陳沐瑜急促的說,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焦急,手也不由的抖了起來。
最終,她忍不了了,直接放下手頭的工作,叫上幾個下屬,前往了帝華街。
她來到帝華街之后,停下車來,走向了刀疤所在的位置。
“讓一下!”陳沐瑜輕聲說,周圍的人紛紛讓開了路。
有幾人還是陳沐瑜曾今的同事,之前陳沐瑜只比他們高半級,現(xiàn)在彼此的身份地位已經(jīng)猶如天塹。
陳沐瑜的這種高度,他們一輩子都到達不了,所以,他們升不起半分的嫉妒之心,因為彼此沒法比較,是兩個世界的人。
陳沐瑜來到刀疤男的身前,第一眼便是查看他的衣服,發(fā)現(xiàn)并沒有新鮮血跡,只有些許烏黑的血痂,說明這人今天并未殺人,心頓時就安定了下來。
“陳......陳將軍,您日理萬機,怎么會親自前來?!标愩彖ぶ暗哪型陆\有些別扭的說。
“不用這樣跟我說話,我只是代職的,后面還會回到情報局工作的?!痹谠竦耐旅媲?,她并未擺架子,而是像往常一樣交流。
“怎么可能,我聽說你代職的這幾日里,把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就算是退下來,也有更好的去處?!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顯得不那么自卑。
“不說這個了,這人是怎么死的?”陳沐瑜看出了他的自卑,為了不讓談話過于尷尬,便換了話題。
“剛才我們檢查了一番,全身上下無明顯外傷。嘴角流出了鮮血,應(yīng)該是胃部之類的內(nèi)臟受損了,內(nèi)出血導(dǎo)致器官衰竭而死的。我只能推測到這么多,若是想要詳細的報告,還需要讓專業(yè)的法醫(yī)進行檢測?!苯\看著背靠在路燈桿上的刀疤男說。
“這人比泥鰍還滑溜,之前情報局幾次想除掉他,都被他跑了。他逃跑的能力是一絕,沒想到他會不明不白的死在這里?!?p> “是啊,我們來到星港城的這幾日里,星港城就再也沒平靜過,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緊迫感?!苯\深吸一口氣說。
“或許是因星港港口將要重開,牽動了太多人到了利益了,各方勢力活躍相當(dāng)正常。一旦港口開啟之后,事情就會沒那么多了?!?p> 陳沐瑜這些天基本都是在處理航空母艦和港口重開的事務(wù),她開始還疑惑為什么李將軍要把港口的事務(wù)攬到軍部門下,后來查看了文獻才知道這港口有多重要。
按照地理位置來說,星港處于人類領(lǐng)土的最南端海岸,最南端海岸周邊沒有任何的島嶼,與其它種族勢力的領(lǐng)土相距甚遠。
外族想要進攻星港,必須要經(jīng)過長時間的海上航行,這航行時便會被人族的衛(wèi)星發(fā)現(xiàn)。
人族自然就沒花太大的兵力鎮(zhèn)守這個地方,星港周圍這條海岸線一直是人類領(lǐng)土守衛(wèi)最薄弱的地方,只有海岸的幾層防御護欄。
若是敵人駕駛潛艇從海面下過來,以此進攻星港城,那星港城可能會毫無抵抗之力,瞬間覆滅。
星港城的這一艘航空母艦,直接補足了南端海岸海上防御的短板。
而重開港口,對普通商人來說,是經(jīng)濟的繁榮。
而在軍事上來說,則是人族在領(lǐng)土防御上的自信,是對外族的震懾,就相當(dāng)于說‘我人族現(xiàn)在要重開港口,放松防御,外族人你有膽量就來進軍?!?p> 一旦港口重開,很容易牽動中立種族的神經(jīng),讓一些搖擺不定的中立種族下定決心與人族交好,到時候整個天藍星的格局就會改變,倒向?qū)θ俗逵欣姆较颉?p> 這一點,自然不是外族想要看到的,他們必定會用盡手段,阻擋港口重開。
江誠并未坐上陳沐瑜這個位置,不清楚港口重開的意義,也就沒有任何的共鳴,自然不相信港口重開之后,星港城會平靜下來,于是沉默不語起來。
陳沐瑜見這里離弟弟的周邊店不遠,便在周圍沒有任何護衛(wèi)的情況下,一個人走向了周邊店。
在周邊店周圍的幾處高樓上,有四五個黑洞洞的消音器伸了出來,對準了陳沐瑜的頭部以及各個重要身體器官。
陳沐瑜對此絲毫未覺,還以不急不緩的速度走向周邊店。
這個時候,陳天剛好洗完澡,穿上一條五分短褲,上身套上寬松的吊帶衫,從浴室內(nèi)走了出來,頭發(fā)都沒擦,水珠不斷往下掉。
他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姐姐給他打了很多個電話。
他直接把電話打了回去,問:“喂!姐姐,你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
“你剛才為什么不接電話?”陳沐瑜訓(xùn)斥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dān)憂。
“我剛才接待了一個刀疤臉的客人,他身上很臭。他走了之后,我感覺太過惡心,就洗澡去了?!标愄旖忉尩?。
陳沐瑜心中頓時慌亂起來,急忙問:“他有沒傷害到你?”
“他行為很奇怪,還用槍射我,但沒傷害到我?!标愄煜肫鹆四莻€有病的刀疤男,竟然用玩具槍模射他,現(xiàn)在他還有些氣憤。
陳沐瑜聽到這話,頓時心慌起來,本相當(dāng)平穩(wěn)的腳步瞬間加快。
與此同時,高樓上的狙擊手扣下了扳機,子彈在空中高速旋轉(zhuǎn),飛速的飛往了陳沐瑜所在的位置。
因陳沐瑜突然加速,幾發(fā)子彈同時打空。
陳沐瑜聽到子彈擊打在水泥上的聲音,頓時便知道了有人在用狙擊槍射她,急忙加快速度閃躲。
她看了一眼周圍,發(fā)現(xiàn)周圍相當(dāng)空曠,除了弟弟的周邊店,就沒有任何的掩體了。
在這萬分緊張的時刻,陳沐瑜沒能握緊手上的手機,手機掉落在公路上。
陳天聽到‘砰’的一聲,便連續(xù)呼喊姐姐好幾次,但并未得到任何回應(yīng)。
他急忙下樓,想要知道姐姐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去到一樓時,發(fā)現(xiàn)姐姐正向他沖來,他急忙打開玻璃門。
在周邊店正對面大廈上的一個狙擊手,找到了絕佳的機會,瞄準了陳沐瑜的后背,扣動扳機。
子彈掠過空氣,迅速靠近陳沐瑜的后背。
在離她后背還有半米時,子彈被某種力量影響,突然改變了方向,剛好橫移了三十厘米,錯開她的身體,打到了玻璃之上,發(fā)出‘嗙’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對面樓的那狙擊手錯失了最佳的機會,露出憤怒的表情,再對著周邊店放了幾槍,便收起了槍械,隱匿起來。
陳天隔著玻璃,看到那顆變形的子彈,一下子就知道了有人在用槍射他姐姐,急忙把她拉入店內(nèi)。
因為過于用力的關(guān)系,陳沐瑜和陳天摔到在地上,陳沐瑜則是趴在弟弟的身上。
陳天剛洗過澡,陳沐瑜還能聞到陳天頭發(fā)上洗發(fā)水的香味,非常好聞,不過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羞紅著臉急忙站起來。
窗外的玻璃響了幾聲之后,就安靜下來了。
“姐!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人拿槍射你?”陳天急忙起身,焦急的問。
“我脫離了身邊人的保護,不然這些人沒有對我開槍的機會?!标愩彖の⑿χf。
“姐,你當(dāng)將軍的工作太危險了,還是別當(dāng)了吧!”陳天真害怕失去他在這世界上的唯一親人。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不迷戀將軍這個位置,但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暫代將軍一職,就必須負起相應(yīng)的責(zé)任,不然于心有愧?!?p> 陳沐瑜想到了航空母艦,想到了港口重開,這每一處對人族都相當(dāng)重要,她必須承擔(dān)起責(zé)任,即使再危險,她也不會選擇退卻。
“你這個代職將軍有時限么?”陳天希望她盡快卸任。
陳沐瑜搖了搖頭,而后換了個話題,說:“我手機丟了,把你手機給我,我要打個電話,報告一下情況?!?p> 陳天掏出手機,給到陳沐瑜的手上。
陳沐瑜拿起手機,轉(zhuǎn)頭盯了陳天一眼,陳天識相的走開了。
她撥通了李振海的電話,打出去之前,發(fā)現(xiàn)備注是‘老李’兩個字,這讓她極為震撼,這表明陳天認識李振海。
再聯(lián)想到店前的防彈玻璃,她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陳天和她不是親姐弟,他是父母抱來的,就算陳天不是李振海的兒子,也可能是某位大人物的兒子,畢竟她父母是情報員(特工)出身,收養(yǎng)陳天大概率是任務(wù)的一部分。
也就是說,她能暫代星港城將軍一職,是沾了弟弟的光。
陳天看姐姐拿起電話,久久沒有撥通,也不敢上前,只能耐心等待著。
陳沐瑜清醒過來后,點下了通話按鈕。
“怎么有空打電話給我?”電話的那端傳來了受寵若驚的聲音。
“是我,沐瑜?!标愩彖ぢ牭嚼钫窈D鞘軐櫲趔@的語氣,更印證了她的猜想。
“哦!是沐瑜啊,出了什么事?”李振海語氣瞬間恢復(fù)了平靜。
“我在周邊店周圍遇襲了......”陳沐瑜報告起來。
“這些人太大膽了,我這就派人去保護你,你在店內(nèi)別出來?!崩钫窈Uf完,立刻把電話掛掉,直接派出了高大隆去接應(yīng)她。
在她打完電話后,陳天立馬跑了過來。
陳天發(fā)現(xiàn)姐姐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便撓頭問:“我有什么問題么?”
“沒......沒什么?!?p> 陳沐瑜此時還不知道陳天和李振海是什么關(guān)系,也就當(dāng)做沒事發(fā)生,畢竟陳天年幼就缺少父母的愛,現(xiàn)在告訴他怕他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