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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氣復(fù)蘇:從兒孫戰(zhàn)死開始征戰(zhàn)!

第二章 ??兒孫皆戰(zhàn)死,老兵再出征

    回到家。

  打開房門。

  房間內(nèi)空空蕩蕩。

  只有時鐘滴答。

  老人看著時鐘,不禁感嘆一聲。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p>  蘇鎮(zhèn)山進(jìn)門,右手剛好摸到門框之上有幾道凹槽。

  低頭看去。

  原來是為孫子測量身高時留下的,記錄了他從萌童到成年。

  “歡兒......”

  他呢喃道。

  回憶過去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老人再也忍不住悲傷情愫。

  “哈哈哈哈......蘇鎮(zhèn)山,你果然是最厲害的守城名將,護(hù)住了十萬百姓?!?p>  蘇鎮(zhèn)山仰頭狂笑,雙眼通紅。

  “到最后,卻連最親近的人都保護(hù)不了!”

  閉上眼時,兩行血淚從滿是皺紋的臉龐上垂落而下,滾燙如火。

  不遠(yuǎn)處。

  供桌之上。

  賀然屹立著數(shù)道靈牌。

  家父蘇定方之位。

  慈母王蘭之位。

  賢妻沈蕓之位。

  長子蘇文之位。

  ......

  蘇鎮(zhèn)山掏出脖子上的吊墜。

  是個水滴狀的藍(lán)色石頭,晶瑩剔透,母親說這是他出生便帶來的。

  他本應(yīng)與眾不同,可修煉天賦卻平平無奇。

  “穿越你娘,賊老天,為什么我會這么慘?”

  他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和這些靈臺對話。

  “老婆戰(zhàn)死了,我在守城!”

  “兒媳戰(zhàn)死了,我在守城!”

  “兒子戰(zhàn)死了,我還在守城!”

  “現(xiàn)在連孫子......”

  這座數(shù)十萬人的城池,是蘇家代代,用命換來的。

  蘇鎮(zhèn)山語氣一頓,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了莫大決定。

  再睜眼時,雙眸中已滿是殺意。

  他高聲道:“這城,我蘇鎮(zhèn)山,不守了!”

  ......

  翌日。

  蘇鎮(zhèn)山起了個大早。

  屋內(nèi)燈光昏黃。

  蘇鎮(zhèn)山將新刻好的牌位,放在供桌之上。

  給家人上了香。

  向門口走去,看一眼那記錄孫子成長的凹跡。

  他輕輕撫摸,眸光慈祥。

  沉默良久,蘇鎮(zhèn)山抬頭。

  天空一片灰蒙蒙的模樣。

  輕輕關(guān)上老屋的門。

  最后看一眼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宅。

  屋門朱漆剝落,墻面發(fā)白,布滿裂痕。

  像他一般風(fēng)燭殘年。

  樓頂鴿子聲咕咕,像是送別。

  老人轉(zhuǎn)身,再不回頭。

  走在去往城主府的路上。

  以往喧囂的街道,今日卻格外的安靜,少了攤販的吆喝,難得一路靜謐無聲,老人頓覺有些意外。

  他散步一般慢悠悠走過這條老巷。

  墻角處苔痕微綠,水漬斑駁。

  本是一片老舊景象,蘇鎮(zhèn)山卻看著津津有味。

  “看不夠啊?!?p>  他呢喃道。

  不過百米的路程,老人卻走了一個鐘頭。

  步入軍機(jī)處時。

  日頭已露出半邊臉龐。

  安華身為副城主,其實一直都在做城主的事情。

  此時他正伏案在一堆情報檔案中認(rèn)真的查看。

  “咳咳?!?p>  老人輕咳了兩聲。

  安華聞聲,抬頭望去。

  見是老城主,頓時面露笑容。

  “您早啊,城主?!?p>  蘇震山看去。

  怕是又熬了一個通宵,只見其雙目通紅,眼圈微黑。

  他心中暗暗自責(zé)。

  我這個當(dāng)城主的,還真是不稱職啊。

  蘇鎮(zhèn)山輕聲道。

  “安華啊,麻煩你召集大伙,今天我有事要說?!?p>  安華看著蘇鎮(zhèn)山。

  “我要去前線了?!?p>  他接著道。

  “城主,您……”

  安華滿臉震驚,還想說著什么。

  卻被蘇鎮(zhèn)山抬手打斷。

  “我已經(jīng)老了,操練軍隊力不從心,處理事務(wù)更是頭疼。

  一身血?dú)庖仓饾u消散,趁著現(xiàn)在還有些實力,熱血不曾熄滅,我想極盡升華一戰(zhàn)?!?p>  安華勸道:“您這是何苦呢?您只要申請就可以被調(diào)到后方安享晚年,何必去無辜送命?”

  他語氣近乎哀求。

  蘇鎮(zhèn)山則眼神堅定。

  “我的兒孫全都戰(zhàn)死了,現(xiàn)在輪到我這個老家伙上了?!?p>  安華難掩心中悲痛,同時又充滿敬重。

  他還要張口說些什么,可老爺子已經(jīng)邁步走出大廳。

  望著城主離去的背影,安華內(nèi)心一陣酸楚。

  即刻起身傳告。

  時間過了不久。

  大大小小的軍官魚貫而入,紛紛來到城主府的議事大廳。

  蘇鎮(zhèn)山看人都到場,便開口道。

  “從今日起,副城主安華接替城主之位?!?p>  “以后鎮(zhèn)山城內(nèi)一切事務(wù),皆由他來處理?!?p>  蒼老的聲音傳遍議事大廳。

  沒有人提出異議。

  交代完讓位之事,老人出門而去。

  所有軍官在身后默默跟隨。

  安華都告訴他們了。

  門外。

  一匹跛馬被牽來。

  這本是良駒青鱗馬,奈何跟隨老人,征戰(zhàn)沙場足有60年之久,最終也老成這般模樣。

  蘇震山走到老馬面前,輕撫轡頭。

  “老伙計,這次還得辛苦你一次,送我一程?!?p>  青鱗馬仿佛通曉人意,打了個響鼻,蹭了蹭老人的胸口。

  身后,安華上前,為老人牽馬。

  蘇鎮(zhèn)山并未拒絕。

  二人的關(guān)系是上下級更似師徒,蘇鎮(zhèn)山把自己60年的守城經(jīng)驗,盡數(shù)傳授給了這位副城主。

  老人跨上馬背。

  馬蹄聲陣陣,響徹街道。

  二人一向著城外走去,身后數(shù)百名軍官浩浩蕩蕩默默跟隨,一言不發(fā)。

  剛轉(zhuǎn)過一個街口。

  馬背上的蘇鎮(zhèn)山,突然呆愣了一下。

  苦笑說道:“安華,這個消息是你放出的吧……”

  牽著高頭大馬的安華,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撓了撓頭道:“城主,這畢竟是您的城池嘛,不過這人可不是我叫來的?!?p>  身后的軍官同樣望去,目瞪口呆。

  只見出城的800米路上,早已被鮮花鋪滿。

  可以容納十輛馬車而行的寬闊街道,此時卻圍滿了百姓。

  有蒼然白發(fā)的老翁,有尚不能走路的萌童,更多的是那十四五歲豆蔻年華的少男少女,他們手捧鮮花,眼神中有淚光閃爍。

  男女老少莫不翹首以望。

  見到老人的身影,有些喧囂的人群頓時陷入了安靜。

  就那么默默注視著馬背上的白發(fā)老人。

  蘇鎮(zhèn)山俯身道。

  “安華呀,好好守住這座城?!?p>  安華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是約定,更是傳承。

  兩人一馬,繼續(xù)向城外緩步前行。

  街道兩旁。

  那早已站立不住的老兵,靠扶著他人,顫顫巍巍的起身,恭恭敬敬地向老人敬了一個軍禮。

  每路過一處。

  便有成百上千的百姓撲通撲通跪倒在地。

  高聲喊道。

  “老城主保重!”

  “老城主保重!”

  ......

  看著一眾百姓。

  蘇鎮(zhèn)山剛想出聲,讓他們站起身來。

  卻被一向聽話懂事的安華出聲阻止。

  “城主,別攔了,這一拜,您值得?!?p>  老人砸了砸嘴巴,終究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只是那雙珠黃老眼,早已被淚水模糊。

  一個坐在父親肩頭的稚童,奶聲奶氣開口問道。

  “爸爸,我們?yōu)槭裁匆菽莻€老爺爺???”

  身下的漢子,肚子里沒多少墨水。

  “臭小子,沒有老爺子,這一城人早沒了?!?p>  “記住了,這是咱們?nèi)俗宓拇笥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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