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玨端了一整塊蛋糕出來放在了我身前,蛋糕看著粉粉嫩嫩的,上面還寫著林玨生日快樂幾個字。
“你生日啊,生日快樂呀。”我真誠地祝福著。
“已經(jīng)過去了?!?p> “啊,那也還是生日快樂,雖然遲到了?!?p> 他沒回答我什么,也就當他接受了。
看著他認真地切著蛋糕,我突然又發(fā)起了呆。
“這是昨天晚上夏姨送過來的。”林玨說著將切下來的一塊蛋糕遞給了我,我緩緩地回過了神接了他的蛋糕。
“夏姨啊,真好。”我想著可得大吃一下,無奈剛剛吃了一桶泡面的我似乎有些許不太想進食,但謊話得圓過去。
在吃完一份之后,我感覺我是徹底地飽了,實在有些許撐。
“我還以為你挺能吃。”林玨看著我說道。
“晚,晚飯不能多吃?!?p> 我?guī)椭帐傲讼伦雷樱槺銓⒗虬?,準備等下回去的時候幫他帶出去。
等到收拾完后,我提著垃圾正準備離開,卻被他叫住了。
“你不打算住在這里嗎?”林玨問我。
這,他居然問我不打算住這里,怎么感覺是在挽留我一樣。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地厲害起來,手里的垃圾有些許拿不太穩(wěn)。
“沒別的意思。”他補充道。
“我不住這里,我更喜歡住在自己家。”
“行。”
就這樣,我感覺走出林玨家大門的每一步都是沉重的,突然沒來由的尷尬。
我拽著垃圾丟在了一旁的大綠桶子里后立馬飛奔回家,簡直是,神奇的一天。
又是新的一周,總是有種莫名的預感將會發(fā)生,讓人心里突然就舒暢了起來。
于是上學的路上,我看見了站在河邊的林玨。
“好,好巧啊。”我哆哆嗦嗦的,感嘆著這就是漫畫里所描述的女生的第x感嗎?真是神奇啊。
“走吧?!?p> “嗯?!?p> 晚上也是如此,不約而同地走在了一起,只是會一言不發(fā)地走著。
上學放學的路上,能夠談論的要么是今天的學習,要么是會談論一些書籍,比如說我之前在他家看見的那本故事書,雖然當初看的并不太明白,但是能夠從他的口中了解到:這是本深奧的書,如同寓言故事一樣。
不過我對于他口中的那些書籍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覺得這樣才能有話題聊,在聊起關于這些書籍上面時,他的話總是會多一點,也可能是因為我不太明白只會在他說完幾句后點頭或者肯定一聲顯得他突然話多了起來。
“果然和你這種外行人說不清楚?!绷肢k在某一天總結道。
看著他像小孩子那般驕傲的樣子,突然覺得他這樣的時候才是他這種年齡的真正模樣,可是我如今的年齡應該是怎么樣的呢,正常同齡人都不會如同我一樣的吧。
“你倒是很喜歡發(fā)呆?!?p> 我回過神來看著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初次見面時的眼神那般厭惡。
為什么?
我站在原地看著林玨大步向前走著,沒有想要等我意思,就像是那天我拼命地追著他的身影,,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為什么?”我情不自禁地問出了聲,我想弄明白,是不是因為和我想的那樣,所以要這樣莫名被討厭。
林玨沒有停下來,似乎是沒有聽到,又或者是并不想回答吧。
就這樣,我和他又一次變得和從前一樣,沒有交際往來。
新的座位編排,李媛坐在了他的后面,我和吳楚源卻離得近了起來。
下課時,吳楚源便叫著我跟我說:“林蝶,這次座位可是我特意去找老師了的,讓我坐在你旁邊,想著你能夠輔導我學習,你可要好好幫幫我啊?!?p> 他拿著期中考試剛剛及格的英語試卷給我看,我拿了過來,給他講解了一下錯題,并且告訴了他經(jīng)典的??颊Z法和一些常用詞匯,就這樣,幫助的多了,人情自然而然地就多了。
不管是課后作業(yè),還是上課被點到回答問題,吳楚源總是會主動舉手回答問題,其中盡可能的會的就自己回答,不會的就會給我使眼色,示意我告訴他。
我這個學習工具做的也很稱職,以至于在一次英語考試上,他發(fā)揮的不錯,相比以往剛剛及格的成績,已經(jīng)提升到了中上游水平,當然穩(wěn)不穩(wěn)還不好說。
吳楚源是特別的感謝我,就這樣每次編排座位都會和班主任說要坐在我周圍,班主任看著他逐漸上升的成績,也不好說什么,最多問問我的意見,我表示無所謂,反正對我也沒有什么壞處,變向地督促我自己學習。
就這樣,吳楚源幾乎一到下課點就會問我問題,雖然不知道他這么拼命是要干嘛,家底不差而且人長得也還挺優(yōu)秀,不過多的事也不歸我管。
可是這個少爺連讓我去玩的時間都不給,倒是讓我有些煩惱。
“吳楚源啊,學習這種東西不是死的,你這樣天天搞下去是會觸及到那個點,就是那個突破點,你這會更加的徘徊在這里?!蔽艺?jīng)地跟他說道。
他也有些無措,“可是我也不想這樣,那你告訴我該怎么辦嘛?!?p> “那肯定要適當?shù)男菹。憧催@大課間是不是特別適合去打會兒球,對了你看你都多久沒有打球了,這一點都不像你?!?p> “你說的對,我體育課再去打,先學習嘛?!?p> “不行,我想去打乒乓球了?!敝苯亓水?shù)卣f還是好一點。
“行吧行吧,你去吧,我自己繼續(xù)研究。”
于是我立馬離開了教室,直奔操場。
等到了球臺旁,于玥立馬把我從旁邊拉到了不遠處的常青樹下。
“誒小蝶,你和那個誰吳楚源在交往嗎?”于玥一臉興奮的問道。
“沒有啊,我就是單純的教他做題,你們不要想多。”
“不是,主要是班上最近那群女生似乎都在討論你和吳楚源,天天黏在一起,都以為你們倆談戀愛來著?!?p> 看來還是有壞處的啊。
“沒有沒有,就是單純學習?!?p> “哎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除了學習沒啥了,快一起打球去。”
“嗯嗯。”
學期末,吳楚源從全班中游的成績上升到了班上前十,在學期末老師可是重點夸獎了他,并且也包括我,說著要班上低分段成績的同學要向吳楚源一樣有上進心,高分段的要像我一樣幫助學習有困惑的人,再就是座位的問題有什么要求的可以提出,盡可能的滿足雙方的意愿并努力上進。
老班這一番話是往好的方面夸贊的,然而其中有沒有別的意思就不清楚了,班上的一些八卦瑣事老班向來不太愛管,但時而也會向八卦小能手于玥打聽,因此作為內部人員的我,自然是不會被老班往別的方面想些什么。
于是第二個學期,班上的座位,許多的同學都向老班提出了一些要求,但是過分的,老班心里有數(shù)的自然不會同意,自然而然,吳楚源還是坐在我旁邊,他這是打心底想好好學習了啊,弄得我也突然斗志昂揚的。
開學身為學委的我?guī)椭习嗍蘸昧俗鳂I(yè),隨即送往了辦公室,正巧看見了李媛和老班說些什么。
李媛:“李老師,我想繼續(xù)坐在林玨后面,我想把他當做學習目標好好學習?!?p> 這么露骨的話不會被老班聽出來什么嗎?我聽完后正想走出去,老班卻叫住了我讓我留在這里幫他檢查下寒假作業(yè)。
說實話,我倒是還挺想留在這里聽聽,于是我點頭站在一旁開始邊檢查作業(yè)邊聽著他們說話。
“林蝶你先坐在張老師座位上沒事兒。”老班再一次交代后便開始正式回答李媛的想法,“李媛啊,我看你成績還不錯,基本上能上個十五名左右,在我心里是能幫助別人的那種,差的只是個突破點,林玨成績是非常不錯,但是啊你看看對比林蝶和班長他們來說就不是很穩(wěn)當,畢竟不是很經(jīng)常在學校,你這個學習目標就很不靠譜啊?!?p> 老班最后一句話差不多是笑著說出來的,估計也是知道了些小心思。
“李老師,我就是經(jīng)過上一學期坐在他后面后就發(fā)現(xiàn)林玨雖然常不在學校,但是成績一直都能那么好,我就是很佩服,我、我也想和吳楚源林蝶他們倆一樣好好學習。”李媛的話說的緊緊張張的,是個人都能感覺到她心里有鬼。
我也這么覺得,是太心急了嗎?明明可以想好更適合的說辭和老班說,而且,為什么要把我提出來,我這和她的性質完全不一樣啊。
不過老師總會偏心于一些學生,而我,正是老師偏心的那群人,老師知道我的內情照顧我,也因為成績的原因會特別照顧我。
“你現(xiàn)在的情況是比較穩(wěn)定的,如果你想要更高的追求是不適合坐在林玨旁邊的。”老班一句否定了她。
李媛也沒辦法,這樣下來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估計都不太可能坐在林玨周圍了啊。
有些許為她嘆息。
快上課時,我回到教室,進來便看見劉螢在李媛旁邊安慰著她,如果是之前那樣的關系我可能多少會去安慰,但是自從上次運動會之后,李媛便不太待見我,我去了也是尷尬。
吳楚源拿著一本英語辭典放在了我座子上,正準備詢問他干嘛不放在自己的座子上時,便看見他原本空蕩蕩的座子上堆了一堆資料。
“蝶兄啊,好兄弟,暫時放一下,謝謝啦?!眳浅凑f完便開始清理座子。
這學期的吳楚源相比于上學期完全不同,問我的問題變得少了,更多的是寫寫自己的學習資料。
之前寒假我過生日就送了我?guī)妆竞退粯拥膶W習資料,那時候我還覺得奇怪,原來他早就準備好了,打算讓我一同研究。
可是我這么懶的人從來不愛使用資料,大部分都是書上的例題和作業(yè)試卷鞏固,每次他來問我時我也就光看那個題目做一遍,會就告訴他,不太會就一起討論或者問同學,不會就跑去問老師。
這樣搞的我對那些資料異常地認真了起來,沒事就看看題目做做。
快臨近期中考試的中午,我和吳楚源一直思索著一道奧數(shù)題,本來想先放棄的我卻被吳楚源要求去問問林玨。
我回頭看了看正趴在桌上睡覺的林玨,想來也是不好意思打擾的。
“你怎么不去問,人家還在睡覺,我不想打擾?!?p> 吳楚源聽完我的話后回頭看了一眼林玨,“別光看表面啊,他這就是裝的,你去叫他聲準沒事立馬醒,快去啦我去上個廁所?!闭f完就溜。
我半信半疑地拿著資料走了過去,就這樣,我能夠感受到他身后的李媛留在我身上的目光。
“林、林玨,問你個題目可以嗎?”我含糊地說道。
林玨確實是立馬抬起了頭,前額的頭發(fā)有些亂糟糟的,看上去像是真的睡著了的,吳楚源騙人啊。
“對不起對不起,你睡,打擾了?!蔽艺f完正準備走,手上的資料書卻被搶走了。
林玨揉了下雙眼隨即戴上眼鏡,看了下資料,思索了下又看向我,“哪道題?”
“就是那個最后一題……”
看著林玨放下了書,從桌子里拿出了那熟悉的粉嫩小筆,居然沒還給我,我也把這茬給忘記了。
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只想著他能快一點做出來然后寫幾個提示讓我自己去思考,因為身后的目光有些許的壓力。
可林玨看了半天題目,最后說出的第一句話是,“你過來點聽我說?!?p> 親身講解。
他講解的很慢很仔細,雖然我沒聽進去多少,不過大體了解了做題的思路,于是一說完我便滿載著知識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著吳楚源居然在睡覺,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就好。
對于吳楚源,我倒是可以很輕松地叫他起來,然后輕松地告訴他解題思路,最后輕松地吐槽他一番。
他也像個沒事人一樣對我,甚至有點結拜兄弟意味。
雖然關于結拜兄弟他早就在寒假的時候跟我提出,希望咱倆做個互相努力上進的學習兄弟,還開玩笑說什么結拜,可我一點興趣都沒有,相比起學習,我更樂意和學習結拜,不過蝶兄這一稱呼他還是堅持了下來,雖然我比他小,但總不至于叫我蝶弟。
可是和男生稱兄道弟總會引起女生們一些不好的想法,雖然我并不是很在乎……
誰不在乎,我可是在乎了!
于是每當吳楚源叫我時,我都會讓他叫我林蝶叫我林蝶,我也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