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機遇來了
阿旺聞言感動地一把抱住張翠翹:“姐姐對阿旺真好,阿旺聽姐姐的!”
張翠翹有點小心虛。
“那這些花要怎么辦?阿旺拿去扔掉?”
張翠翹忙攔住他,扔什么扔,保加利亞玫瑰??!可以吃,可以做鮮花餅,可以蒸餾玫瑰純露,可以搞精油。
當然了,眼目下這些量要搞精油是想也不要想,但若是能弄到蜂蜜的話就可以搞玫瑰花蜜出來。
還有花枝兒也不扔,剪下來插扦萬一活了呢?
“不扔,不過若有人看見并且問起,就說是你去深山里摘的!”張翠翹道,這家伙抓野雞這么厲害,應該是打獵的一把好手,說他去深山能糊弄住人。
畢竟深山那個地方,就是獵人也不敢輕易去的。
野獸太多了。
“好!”
“都聽姐姐的!”大塊頭綠臉的阿旺乖得不得了。
張翠翹松了口氣,她指著門道:“你先把門修好,回頭我給你吃好吃的!”
阿旺看了一眼被他踹壞的門,點了點頭就起身往外走,張翠翹便將玫瑰全撿到席子上,將花朵摘下來,桿兒整整齊齊地堆在一起,挪到墻角放著,然后又弄了點兒水灑上去。
收拾好玫瑰花兒,她便去灶房燒水洗漱,因著心里想著事兒呢,她也沒注意掛在灶頭的雞全沒了。
洗漱完了她就回屋從箱子里拿了些糕點出來把包裝拆了放在芋頭葉上,自己吃了幾塊兒,剩下的全留給阿旺。
阿旺敲敲打打,沒一會兒就將門給修好了,張翠翹對他簡直是刮目相看。
她隨口一說,就是想試試阿旺是不是如她猜測的那般,丟失的只是記憶,但鐫刻在腦子里、肌肉里的一些東西都在。
好比武功。
好比他會的一些知識。
“阿旺認識字嗎?”張翠翹問他。
阿旺有一瞬茫然,他搖頭道:“不知道?!?p> 張翠翹想了想,就去翻箱子,把里長寫給她的契約拿給他看:“你認識嗎?”
阿旺掃了一眼張翠翹手里的竹牌,點了點頭:“認識!”
說完,他就聲音洪亮的將內容讀了出來。
張翠翹笑了,她高興地去攥阿旺的手:“那阿旺教我認字好不好?”
“還要教我寫字!”
被張翠翹崇拜的眼神盯著看,阿旺要是有尾巴,這會兒一定翹上天啦!
他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燦爛極了。
“嗯!”阿旺高興地不得了,那種被張翠翹需要的感覺真的非常非常不錯,這么一來,他對于張翠翹來說就是一個有用的人,而不是沒用的拖油瓶。
“那些糕點是給你吃的,你自己偷偷吃完,不要跟別人說你吃過糕點!”
“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
阿旺的眼睛亮得嚇人,姐姐給他吃獨食!?。?p> 他才不要跟別人分享呢!
姐姐果然最喜歡他!
“我要去長安城一趟,你守好家,不要讓任何人進我們的屋子知道嗎?”
張翠翹將乳豬肉放進背簍里,叮囑跟著她出門的阿旺,阿旺本想攆路來著,可張翠翹給他分配任務了,他頓時覺得肩上擔起了沉重的擔子。
姐姐說讓他守好家哦!
姐姐說不讓任何人進‘我們’的屋子!
這是我和姐姐的屋子!
阿旺原地蹦跶了幾下,張翠翹完全搞不懂他的高興勁兒是哪兒來的,只要他不攆路就行了。
十里村距離長安城也就十幾里的距離,走路差不多一個多將近兩個小時,用這個時代的時間單位計算,差不多一個時辰以內。
村里其實沒有計時的工具,遵照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規(guī)矩。日晷只有城市里有,刻漏這玩意兒有錢有權的人家以及衙門才有。
故而在城市里有個工種叫更夫,更夫打更便起的是報時的作用。
不知道時間,但看日頭還是能估摸一個大概。
張翠翹走到長安城的時候烈日當空,說明已經(jīng)是晌午了。
這個時代是沒有晌午飯這一說的,只有朝食和晚食。
張翠翹抬頭望了望高大的長安城門,一股子古樸莊嚴的氣息撲面而來,這就是古都長安?。?p> 城墻外繞著一條寬闊的護城河,河中綠水瑩瑩,在陽光下泛著粼粼波光,更給這座城池增添了幾分威嚴。
在護城河之外還有一條河,叫潷河,潷河經(jīng)過長安城的北面和東面,護城河的水就是從潷河中引流的。
在潷河和護城河之間,分布著一些田地和民居。
煙火氣和城市的繁華只有一墻之隔。
張翠翹走的是北面的橫門,進了橫門就是西六市和東三市。
西六市是手工業(yè)作坊聚集的地方,而東三市則是商賈攤販云集的地方。
東市熱鬧極了,炎炎烈日完全阻擋不了人們的步伐,只是擺攤兒的找的都是陰涼地兒而已。
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來到傳說中的長安城難免激動,張翠翹看什么都是新奇的。
她一邊兒看,一邊兒吐槽后世的古裝電視劇,真真兒沒一部是嚴謹還原歷史,大部分都是瞎幾把拍的。
街上除了大梁的百姓,還有不少金發(fā)碧眼的西域人滿街的晃蕩,他們的漢話說得可溜了,帶的那點子口音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張翠翹晃悠了一圈兒之后,就將目標定在這些西域人身上。
她尋了一個西域人擺的攤子,這個攤主的生意不怎么好,他攤子上擺滿了匕首,這些匕首樣式簡單,并且是用野獸的牙齒或者骨頭做的。
張翠翹在他的攤兒跟前看了一會兒,聽了好些人埋汰這個西域人,說如今大家伙兒都用鐵匕,再不濟也是青銅匕,又不是野人,用什么牙匕或是骨匕!
男人跟每個這么說的人辯解,極力推銷他的匕首,可惜他得到的除了嘲笑就是奚落,沒有一個人買他的東西。
他頹喪地盤坐在地上,雙手捂著不時發(fā)出一串咕咕聲兒的肚子。
這家伙餓了呀!
張翠翹知道自己的時機到了。
賺錢的機會來了!
她走了過去,蹲下來看攤兒上的匕首,一把把地拿起來仔細看,還用手摸了摸刀刃兒。
感覺很鋒利的樣子。
想了想,她從自己個兒的肩頭找了根兒頭發(fā),把頭發(fā)放在刀刃兒上一吹,頭發(fā)立刻就斷掉了。
傳說中的吹毛即斷啊!
男人只是看了眼張翠翹,這個女人穿得破破爛爛,一看就是沒錢的那種人,他便沒浪費力氣搭理她。
“你的匕首我全要了!”然而,眼前這個女人卻忽然甩了一句十分豪氣的話。
男人向張翠翹投去了不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