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陽光照照在辦公室的一排排小隔斷上拉出一條又一條長長的連成一排排直線的無頭人影。
“小牧啊,你去把這個文件送到十二樓的王秘書那?!?p> 主管將一疊文件丟在獨屬于李牧的小隔斷的桌子上說了一句也不管李牧有沒有答應(yīng)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好的主管。”這個工作雖然不歸程序員管但李牧卻沒有拒絕,他答應(yīng)一聲,伸手將文件拿起而后看向墻上的時鐘現(xiàn)在正好是五點。
起身,將座椅推進桌子里后快步向著門口走去。
“哎!小牧!我讓你送文件你不拿文件你送什么?!”
繞過主管時,主管瞄了一眼,他見李牧手中空無一物趕緊將他喊住。
他語氣十分不滿,雖然他是空降過來的但是他沒想到這個老早就聽說的刺頭竟然真的將他的話當屁放。
“抱歉主管,五點了,我下班了。關(guān)于文件的事你放心好了,明天一早我就送過去?!?p> 說完,李牧推門離開。
主管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隨后他臉上的肥肉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噗呲...”
傳來了笑聲讓他臉上的肥肉抖得更厲害了,他轉(zhuǎn)過頭去那眼神要吃人似的看著身旁坐在一排排小隔斷里的員工們。
“笑什么笑!都不干活了!”說著,他走到李牧那整潔的辦公桌前將那一動未動的文件拿起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公司六樓,電梯門打開李牧就見到了自己在十二樓的同事們,一群女白領(lǐng)。
她們的工作大多數(shù)都不需要加班,而且她們的部門男性似乎很少再加上李牧相貌帥氣,雖然時長擺著一副僵尸臉但是這些女生們似乎都很吃這一套。
“小牧哥今天下班也很及時呢,要不要去和我們喝一杯?”一女子開口問道,她這一問周圍的女生也都跟著輕笑了出來也不知道她們在笑什么。
“不必了,謝謝?!?p> 說著,電梯到了一樓。李牧快步走出公司,站在人行道前的公交站牌處等著六分鐘后就會到達的十四路公交車。
“小牧哥,你又在等車嗎?要不要我載你回去?”
剛剛邀請李牧喝一杯的女孩從一輛看上去就很高檔的轎車里探出了頭,她的聲音如百靈鳥,很好聽僅僅一句話就將站臺上除李牧外的所有男性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不必了,謝謝?!?p> 一輛公交車駛來停在公交站牌前,見到李牧寧愿坐公交也不愿意坐自己的車黃珊珊氣得牙癢癢。
這男人怎么回事,我是不漂亮嗎?!是我不好玩嗎?!!為!什!么!他不愿意上我的車!
“行了吧珊珊,你才來兩個星期還不了解咱們公司有名的冰山美男。”
一女子從后座伸出了頭,她看著眼前離去的公交車眼神有些失落又有些竊喜。
“他啊,別說你了,咱們?nèi)肆Y源部上上下下一百多個女孩看著都眼饞。就連咱們主管都曾對他伸出橄欖枝,你猜猜怎么著?!他直接鳥都不鳥咱們主管?!?p> 黃珊珊驚訝的看著后視鏡中眉飛色舞的小姐妹
“咱們主管那可是出了名的騷啊,雖然三十好幾了但那也是有名的一枝花啊,這都降不住他?!”
“那你以為呢,你才來不長時間有些事情你都不知道。咱們部門有個賭注,誰要是能拿下這朵高冷之花誰就能光明正大的稱自己是公司第一美人?!?p> “就這?!看我的,姐姐這魅力最多三個星期必拿下!”說著,黃珊珊還甩了甩她那柔滑的秀發(fā)。
“就你?!”后座的女子不屑的看著駕駛位的黃珊珊“咱們主管也說過一周,一周后她就放棄了。”
“你竟然和我拿那老娘們比?!”黃珊珊回頭怒視著身后的小姐妹。
“哎!你別回頭?。¢_車呢!”
...
夜晚,七點二十三分。李牧將碗筷洗好依次擺在櫥柜中后坐在沙發(fā)上露出了微笑。
轉(zhuǎn)眼間他來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一年多了,一個月前開始他睡覺不再像以前那么警惕了??聪驂ι蠅ι系臅r鐘距離睡覺好早得很,再看向日志今天周五到了去酒吧的日子了。
藍星,大乾帝國,興慶郡,洪縉市,清河區(qū)三葉草酒吧。李牧推開大門直奔吧臺的正中心,酒保見到他微笑著點了下頭。
“今天要喝點什么?”
“古典?!?p> “先生,你已經(jīng)喝了一年的古典了,真不打算換換?”
“有機會我會嘗嘗其他的。”
“一年前您也是這么說的?!?p> 酒保小哥還想著說些什么一個和他穿著同樣服裝的中年男子攔住了小哥。
“你去給其他顧客調(diào)酒吧,他的酒我來調(diào)制?!?p> “好的店長。”
酒保小哥看了一眼沉默不語只是低頭看著吧臺的李牧,他眼中盡是怨念。
這位顧客從他來這間酒吧工作開始每周五必然會來酒吧一趟,但是每次都是店長給他調(diào)酒的他從未點過自己的酒。
“哦?李店長親自調(diào)酒了?”一瞇著眼的中年男子靠了過來“今天有口福了,那個古典是什么?給我也來一杯。”
店長將方糖放在橙皮上,地上兩滴苦精開始碾壓。他抬起頭看向那中年人笑著說:“古典是你身邊這位先生教我的,雖然很好喝但是你已經(jīng)不適合在喝酒了?!?p> “有什么關(guān)系嘛,我又沒喝醉?!蹦悄凶尤碌馈?p> 店長也不生氣,只是一直好言相勸
“好酒莫貪杯,微醺勝買醉。你呀,還是下次再來吧?!?p> 聞言,那人也沒再說什么只是一直嘟囔著什么有錢不賺什么的就離開了。
沒一會,一杯熟悉的酒放在了李牧面前。那老板伸手示意,李牧拿起杯子輕抿一口后放下。
“怎么樣?”
“味道不錯?!?p> 他來這里不是想喝酒,他喝不醉,無論多少都喝不醉。
之所以來這里是因為這樣雖然無趣但是能讓自己更像正常人一些,他已經(jīng)來這個世界一年多了,即便是一年多的平靜生活也依舊難以融入這平凡的社會他依舊總會以曾經(jīng)那個還算輪回者的方式想問題,尤其是在煩躁的時候。
遠處,一卡座上黃珊珊與那小姐妹昏昏沉沉的,她倆身旁的兩名穿著時髦的男性看向了吧臺里的老板。
“唉哥們,那人誰啊,怎么這么牛逼?老板給他親自調(diào)酒,我來這也十多回了就沒見過老板親自調(diào)酒?!?p> “他啊,一個奇葩?!?p> “怎么個奇葩法?”
“每周五都來喝酒,聽說只喝一種酒而且喝完就走完全不釣妹子。你說這不是奇葩是什么?來酒吧不釣妹子那來這干嘛?白瞎他那張臉了?!?p> 昏昏沉沉的二女也聽見了兩個男人的話,她們本就是來尋歡作樂的自然不會在意那么多不過聽到奇葩她們也下意識的將視線放到了那個背影上。
“珊珊,那個人怎么那么像李牧啊?!?p> “嗯?!你怎么連人家的背影都記住了?”
說著,二人就見到一長相漂亮的女孩坐在了那男人身旁,二人似乎聊了幾句后那男人便一口將杯種酒水飲盡轉(zhuǎn)身離去了。
酒吧的燈光本就暗淡在加上二人視線都有些模糊自然無法確認是誰,于是她們走向了吧臺...
到家了已是八點十分,聽著廚房傳來的聲音李牧皺了皺眉,他看向幽暗的廚房說:“距離十點還有兩個小時,你們最好快點做完自己想做的事。”
“好...”
廚房中傳來一男子的聲音。
廚房亮了起來,光很暗應(yīng)該是冰箱被打開了,緊接著咀嚼聲從廚房傳來。與此同時家里的電視也打開了,一女主持人出現(xiàn)在屏幕中不停的播報著新聞。
“藍星,大乾帝國,興慶郡,洪縉市,清河區(qū)幸福小區(qū)發(fā)生了火災(zāi)造成....”
家的衣柜也打開了,一件西裝仿佛被一個看不見的人穿上了一般在家里來來回回的走動著。
鞋柜也自動打開了,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噠噠噠的走了出來在地板上噠噠噠的跳起了踢踏舞。
臥室也有了聲音,似有一個光著腳的人在臥室中不停的跑動,衛(wèi)生間的馬桶也開始沖水。
敗犬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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