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平原一役 石苞火燒襲夏侯
遼夐廣廈,縱目望去。
平原城墻上吹著涼風,城墻之上,多是歲月不饒人的痕跡。
現(xiàn)在平原城一片死寂,仿佛一座空城。
唯有城墻上隨風搖曳的旗幟,還能增添點生氣。
夏侯尚已經(jīng)抵達了平原郡,一共一萬曹兵,安營扎寨,圍住了東南西三門城門三個方向。
圍三缺一,兵法之知。
城墻角落,冒出來一顆腦袋,向外正在探頭觀察外界。
“將軍,夏侯尚這是準備和我們打持久戰(zhàn)啊,我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
“等待他們安營扎寨,吾等晚上再行動,準備讓你做先鋒,陷陣還需王胡縣令啊?!?p> 石苞拍了拍王胡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說道。
王胡咳嗽了幾聲,掩飾惶恐。
好家伙,石將軍這么狗,真得好嗎?
況且他一個書生,只適合在后方打后勤,上戰(zhàn)場的事情還是讓擅長的人來行動吧。
“呵……開個玩笑,你還真當真了?”
鄧艾笑罵著拍了拍王胡的肩膀,把這小子嚇得夠嗆。
“那……那將軍你準備怎么做?”
王胡松了一口氣,悄摸劃開石苞搭在肩上的手,詢問石苞。
“火攻……”
鄧艾只說出來兩個字,就唬住了王胡。
等待王胡緩過來勁兒后,他自然是堅決不同意的。
“聽我說,將軍,夏侯尚多有籌畫智略,絕不可能上當?shù)摹?p> “行了行了,正是因為他有頭腦,才會用火攻,這次的火攻襲擊絕非普通,且看我今夜怎么搞事……”
“可是將軍!”
打斷了王胡的勸諫,石苞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惹得王胡一身騷。
瞪著石苞離去,心里只怕早已謾罵了千百遍。
“去你大爺?shù)?,石仲容,給臉不要臉的玩意兒!真是泥鰍上了天,以為自己就是飛龍了?還不是舔著主公上來的。下一次!我王胡絕不會讓你好過!絕不會讓你好過的!你等著!你等著啊~~”
王胡喜歡巴結(jié)上司,但是巴結(jié)的絕不是這樣的上司。
石苞的處世價值,與他的價值理念完全的背道而馳。
加上石苞上位后,處處打壓王胡,這讓他對石苞恨之入骨。
簡直可惡。
石苞似乎只是把他當做一個小丑。
天天消遣自己的怪癖樂趣,讓王胡原本只想快點遠離他,到希望讓他死。
王胡不敢明地里動手。
行!
你石苞官職高,你石苞厲害受重用。
但你石苞別礙我事,不是你石苞遠離我王胡,就是我王胡害死你石苞,就這么簡單。
王胡猛吸一口氣,賭氣離開。
大概三個時辰后,夕陽西下逐臨近。
石苞拿出一封戰(zhàn)書,交予給了城下的夏侯營帳。
并且囑托親衛(wèi)將這封信交予給夏侯尚,并且附耳傳話,讓他告訴夏侯尚一件事情。
這個親衛(wèi)是博野御妖時候的幸存者,是一個老人。
對于石苞來說,這是一起同生共死過的兄弟,他嘴巴也嚴實,干活很勤懇,雖然實力弱了一些,只有筑基五重天,但是石苞依然很器重他,信任他。
至于需要偷偷告訴他什么事情,暫時先不告訴別人。
過了不久后,前往夏侯尚的親衛(wèi)一路小跑地跑了回來。
他是一臉染血地回來了這里。
有些狼狽,性命并沒甚么大礙。
“是誰將你打成這般模樣的?”
石苞一愣,身上的寒氣戳戳逼人。
在營帳內(nèi)守衛(wèi)的幾個士兵齊齊望向他們的石帥,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望著這個筑基六重天的將領,和自己同一個境界,竟然讓他們不寒而栗。
親衛(wèi)交予給石苞一封回復信件。
石苞將其打開,上方書寫了一個大大的決戰(zhàn)的“戰(zhàn)”字。
血紅色的大字過于顯眼,反而讓石苞更加感興趣了。
直接抽出信封內(nèi)的紙張,展開觀看。
上書夏侯尚親筆:
【吾乃散騎常侍,平陵亭侯夏侯伯仁。叛賊不明所以,占據(jù)曹魏之冀州,實在是大逆不道。
甄宓前身雖為王后,卻做這女俾行徑,真商賈之女,野心昭昭,昭然若揭。一個女子想要做天下宗主?簡直是癡心妄想!
聽聞石仲容將軍博野御妖一役,知將軍……】
整封信下來,洋洋灑灑寫了幾百字,石苞大致看了一遍,眉頭緊鎖,絲毫沒有解開的意思。
直到看到“將軍提醒,吾夏侯心領了,不過明天決戰(zhàn),切不可以遲到?!?p> “成了!”
石苞一喜,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漫流于臉龐。
“將軍何股如此?”
那些士兵有些疑惑,不明所以。
“爾等今晚與吾立下第一功!”
石苞沒有告訴他們,靜等夜晚降臨。
日落過后,天空月升星辰,整座城都是靜悄悄的。
石苞領著王胡,還有兩千士兵出城悄悄向夏侯大營處移動。
“石將軍,你既然已經(jīng)在心里提醒過夏侯尚了,為何還要前來進攻?”
王胡最后也看到了那封寄給夏侯尚的決戰(zhàn)書,心里大為震撼。
石苞竟然將自己要奇襲小說秘密訴說給了夏侯尚!在那封決戰(zhàn)書內(nèi),告訴自己夜間會偷襲。
“為何啊?夏侯尚肯定會設好埋伏,到時候不就是羊入虎口了嗎?”
“當以出奇制勝,且暫看分曉。”
到達營帳,魏軍都在酣睡,并沒有出現(xiàn)王胡口中的設伏,這讓王胡很是不解。
“點火!給我沖殺!”
石苞一波沖擊,整個曹軍營帳都炸開了鍋。
那些驚醒的士兵手無寸鐵,身著薄衣,完全就不是敵手,幾乎碾壓局勢。
“誰!莫非……”
夏侯尚怒目圓睜,臉色慘白。
出營帳后,火光沖天,那火似乎敞開了嘴巴,準備吃人。
“快跑吧!將軍!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親衛(wèi)滿臉通紅地尋了過來,夏侯尚再怎么生氣,也沒有用處,事實已如此。
“可知曉吾石苞石仲容大名!”
一聲聲震耳欲聾,簡直是扇在夏侯尚的臉上一下接著一下。
他恨吶。
原來決戰(zhàn)信內(nèi)的提醒竟然是真的。
“石仲容!你大爺?shù)?!噗!?p> 怒火攻心下,夏侯尚的胸口一痛,直接跌在地上。
可是嚇壞了親衛(wèi),他們幾個面面相覷,沒辦法,只能背起他,朝營帳外跑去。
一刻都不敢耽擱這,生怕石苞找到他們。
血與火交相輝映,冷意一點一滴地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