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時洲嘿嘿地笑:“那當然了,延哥你不在國內(nèi)這兩年,我可是把你這公寓當成自己兒子一樣照顧著的呢。”
聽著他這比喻,盛延:“……”
把他公寓當成兒子一樣照顧著?
那大可不必了。
沒等蔣時洲和盛延多聊,盛延就接到了家里人打來的電話。
盛延把來電顯示給蔣時洲瞄了一眼,舉著手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蔣時洲瞬間心領神會了,悄悄地退了出去。
盛延接通電話,嗓音淡漠,仿佛在接陌生人的來電一樣:“喂?”
那邊傳來一道優(yōu)雅動聽的男聲,說出的話卻不怎么中聽:“盛延,你回國了?跑哪里鬼混去了,趕緊回來!”
盛延嘖了一聲,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直接把通話給掐斷了。
打開房間門走出去,蔣時洲還在客廳坐著,盛延開口:“蔣時洲,我回盛家一趟,你今晚要是想在這里住的話,就住下吧?!?p> 蔣時洲遠遠地比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他趕緊回去吧。
蔣時洲和盛延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倆兒,自然了解盛延家里是個什么情況。
盛延沒有再拖延時間,打了一輛車,冒著雨匆匆趕回了盛家。
雨幕中,透過車窗看過,一座高端優(yōu)雅又不失檔次的歐式別墅映入眼簾。
盛延面無表情地看了兩眼,忍不住磨了磨自己的小虎牙。
是的,像盛延這種長相肆意囂張的男生,居然有著兩顆極不符合他形象和氣質(zhì)的小虎牙。
只不過,盛延向來不愿意承認他有小虎牙這事兒。
言歸正傳。
車子停在了那棟歐式別墅的大門口,盛延手搭在車把手那兒,慢吞吞地開了車門。
細蒙蒙的雨絲像是化不開的白霧一樣,朦朧了遠山和天際。
盛延沒撐傘,單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握著手機,不緊不慢地往里面走去。
雨霧紛紛揚揚,飄落在他那頭略微蓬松的茶棕碎發(fā)上,像是白白的霜雪。
走進別墅,還有一條鵝卵石鋪陳的小路,兩旁是平整的草坪,擺放著幾盆泛了黃的綠植。
盛延目不斜視,走到了家門口,正準備敲門,門就突然被人打開了。
來開門的男人,瘦瘦高高,一頭長發(fā)綁成了略微松散的低馬尾,旁邊落了兩撮碎發(fā),渾身都透著一股優(yōu)雅高貴之風。
那男人一開口,嗓音猶如流利的鋼琴樂章,語氣卻帶著一股責備:“盛延,你還知道回來?”
盛延抬手壓了下門,沖著那男人輕呵道:“爸,麻煩您給讓讓,好狗不擋道,這道理您應該懂吧?”
盛行未白了他一眼:“你個混小子,都說多少遍了,別喊我爸,別把我給喊老!”
盛延:“……”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眼前這個長得年輕帥氣文藝風滿滿的優(yōu)雅男人,還真的就是他父親。
親生的那種。
盛延哦了一聲,沒點兒好臉色地走進客廳,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盛行未關好門,也跟著走進來了,在盛延對面落了座,“淑姐知道你回國的事情了?”
盛延:“不知道,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