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以山的帶領下,盛延很快就把人抱到了學校醫(yī)務室,讓校醫(yī)幫忙檢查。
同時,趙以山還不忘打電話通知于知家里人,打算告知他們于知現(xiàn)在的情況。
于識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可他就是沒辦法去接。
因為……于識現(xiàn)在被人綁在柔軟的大床上,根本無法動彈。
或許是電話鈴聲太大的緣故,吵到了住在隔壁屋子的人。
門被人推開,一位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優(yōu)雅貴婦人,穿著一身絲綢睡衣,施施然地走了進來。
“于識,你還真是不大安分兒呢。”那位貴婦人開口,緊接著,她走過去把電話掛斷。
于識滿臉憤怒加厭惡地瞪著那個貴婦人,“高玉蘭,你快點放開我!”
貴婦人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掩唇笑了起來,“放開?親愛的兒子,你難道還想要回去照顧那個有病的小啞巴嗎?”
高玉蘭口中的小啞巴,無疑是在指她自己的女兒于知。
于識一聽到高玉蘭罵妹妹是小啞巴,心里那股火氣越燃越旺,“高玉蘭,你給我閉嘴,不許你這么說小知,她會說話,不是啞巴!”
高玉蘭呵呵兩聲,走到床邊,優(yōu)雅地抬起了纖細的手,撫摸上于識的臉龐。
于識下意識避開,十分嫌惡地別過臉,“滾,高玉蘭,你惡不惡心?”
高玉蘭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嗓音驟然拔高:“惡心?于識,你可別忘了,我是你母親,是生你養(yǎng)你的人,你現(xiàn)在居然敢和我這么說話了?”
“滾!我沒有你這樣的母親!”于識紅著眼,“從你騙我來美國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不配做母親了!”
登時,高玉蘭冷下了臉,“于識,你可別不識好歹,我叫你來美國,可是為了你好!在這里,你可以得到比國內更優(yōu)越的教育條件,以后工作也能有更大更廣的發(fā)展空間……而且,我還讓你擺脫了那個小啞巴,我都已經為你做了那么多了,難道還不夠嗎?”
于識呵呵冷笑了兩聲:“高玉蘭,你的好就是把我迷暈,強行綁在這里,囚禁著我的人身自由?”
高玉蘭見他這么冥頑不化,索性也不再和他爭論了,“行,于識你要當硬骨頭是吧?那好,我成全你,你就在這里好好‘享受’吧。”
說著,高玉蘭起身離開了。
走之前,高玉蘭還不忘把于識的手機也一并帶走。
于識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高玉蘭離開,而自己卻被繩子綁得緊緊的,完全掙扎不了。
高玉蘭走出了那間屋子,在長廊的盡頭停了下來,面目猙獰得可怕。
她的手里還緊緊攥著于識的手機,看著鎖屏壁紙那張帶著明艷笑容的小臉,心里頭的怨恨更加深了。
小啞巴!
既然你們不聽話,那就讓你的哥哥永遠都被囚禁在這里吧!最好一輩子都別想離開!
高玉蘭把于識的手機狠狠地砸到了地面上,瞬間支離破碎。
而后,高玉蘭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睡衣,恢復了優(yōu)雅的貴婦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