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壹拾五章:峰回路轉(zhuǎn)柳暗花明(1)
“動物園里的河馬死了?!?p> 這個消息很快傳開了,但也僅限在動物園內(nèi),是早晨飼養(yǎng)員按慣例正常喂食時發(fā)現(xiàn)的。三只河馬,有兩只還活著,一只已經(jīng)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起初,飼養(yǎng)員還以為是它在睡覺,后來越看越不對勁兒,飼養(yǎng)員還專門向它扔個蘿卜試探一下,還是一動不動,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兩眼瞪的很大,就是沒有了神,此時才確定是河馬死了。
鄭總得知后,大驚失色,慌里慌張的跑到現(xiàn)場一看,確實是如飼養(yǎng)員所說的那樣。好在一點是只死了一只河馬。
先把現(xiàn)場封閉起來,再把死了的河馬運出來,找個合適的地方妥善安置,等待專家來進行解剖,查明真相。當然,這一切都要上報給上級主管單位。畢竟,河馬也是野生保護動物。
一向洋洋得意的鄭偉傻眼了,再也沒有往日那看這個不服,看那個不順的風采了,忙前跑后的比誰都殷勤。
他不忙誰忙呢?這事是他干的。是他讓河馬和大象混養(yǎng)的,結(jié)果整出來個這事,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市里安排的領(lǐng)導和專家到現(xiàn)場看過之后,對河馬進行了解剖,得出來的結(jié)論是,河馬因飲食過多,喝水后導致胃部膨脹,撐死了。
還好,不是人為所致。
我知道這個消息后,馬上把此事匯報給了劉哥,心里不免有點幸災樂禍,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劉哥一聽,也不免有點看熱鬧的心態(tài),說:“切!照你這樣說,鄭總又快干到頭了。就是李總不說話,周總也會有意見的,走著瞧吧!看看結(jié)局會怎樣。”
我又問:“楊大爺那邊的事怎么說了?”
劉哥回答的很干脆,“你不用管了,在那干好你的工作就行了?!?p> 我心中不免美滋滋的,暗中竊喜呀!
從那以后,鄭偉再也沒有在我面前說過關(guān)于給曹柏的小動物打防疫針的事。
不知道周總對撐死河馬的事情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也沒有見周總的身影??傊@件事平息下來以后,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不知不覺中,時間來到了七月份。也早已超過了鄭偉規(guī)定一個月的時限,卻看不到鄭偉來催促的身影。
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曹柏卻不知道,曹柏心中開始發(fā)毛了。再一次找到我,問:“王經(jīng)理,你說我這還表演不表演了?!?p> 我若無其事的說:“沒有人通知你停演,那你就正常表演好了?!?p> 曹柏問:“鄭偉不是說要給我的動物打防疫針了,這一個月都過去了,怎么又不見他的人影了。這是殺是剮的,給個說法兒呀!別老這樣不吭聲,搞的我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p> 我給他倒了一杯水,神情若定的回答道:“什么藥?蒙汗藥唄!還能有什么藥,前幾天動物園的河馬都蒙翻了,這事你知道嗎?”
“不知道?!辈馨負u頭說道。
我松了口氣,說:“不知道也好?!?p> 曹柏又問:“我看以前河馬是三只,現(xiàn)在少了一只,怎么回事?那只河馬去哪兒了?”
我笑道:“不是給你說了,被鄭偉的蒙汗藥蒙翻了。”
如果說這件河馬事件還不足以撼動鄭總的位置的時候,接下來發(fā)生的一件大事,徹底讓鄭總感覺如坐針氈。
鄭總的屁股還沒有暖熱,就接到了一個市領(lǐng)導的電話?!澳愫?,領(lǐng)導,有啥吩咐?要來動物園視察工作嗎?河馬的事兒已經(jīng)安排妥當了?!?p> “我這次不是給你說河馬的事兒,你最近關(guān)注新聞了沒,
鄭總聽到這話,臉色比吃苦瓜都難看,但是還得表現(xiàn)的有模有樣,回答說:“好的,好的,領(lǐng)導,這事兒我來安排?!?p> 掛過電話,從表情上看像是很難做出抉擇一般,依著老板椅,閉上眼睛仰天長嘆道:“哎!你說這都是啥事兒嘛!”
接著,他又打個了電話,說:“來我辦公室一下。”
不一會,升志剛來了,問:“鄭總,你找我有啥事?”
鄭總還是那副有苦難言的模樣,問:“目前咱的賬上還有多少錢?”
升志剛說:“目前賬上沒多少錢了,十萬不到?!?p> 鄭總驚問:“怎么會沒錢呢?”
升志剛解釋說:“河馬園的墻塌了,需要修,初步預算一下,光這個河馬園的修復差不多要十來萬。河馬不是撐死一只,上級主管部門開出個罰單,又罰了三十萬,再買一只河馬過來,差不多又要小一百萬?!闭f到這里,升志剛也默不作聲了。
鄭總嘆道:“河馬先不買吧!先等等?!?p> 升志剛又說:“現(xiàn)在留的這兩只河馬都是公河馬,沒法交配,這是買呢,還是不買呢!”
“唉!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這話像是從鄭總的嘴里流出來一樣,說的毫無生氣。
可能鄭總是動物園有史以來最倒霉的一任總經(jīng)理吧!
鄭總好不容易把周總、李總聚在了一起,只是這次不一樣的是,這次會談中,多了一個人,那就是劉哥。
鄭總很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總經(jīng)理,我不干了,周總,還是你來接著干吧!”
周總還是老神態(tài),抽著煙,冷著臉,半晌了吐出來一句話:“我不干,誰想干誰干,事兒干到這種地步讓我來接呢!又要捐款又要花錢,這不坑我了么?!?p> 鄭總是想辯解,欲言又止,垂頭喪氣的把話咽了回去。
李總和劉哥的眼神一次對碰,心領(lǐng)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