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肖之屹拉著她進了臥室,“小槿,你和我結(jié)婚之后,就要和我朝夕相處,每天都睡在一起。”
慕槿看著那張大床,臉有點微微發(fā)熱,
從身后抱住她,肖之屹用筆挺的鼻尖在她的頸間輕輕摩挲,“我們會一起睡在這張床上,睡一個被窩里,每天,我們會***,我會一直抱著你,就在這張床上?!?p> 肖之屹把她輕輕抱起來放在床上,俯身上去,“就像這樣......”
低下頭吻住她,把她的兩只手按在頭的兩邊,十指交叉,盡情地親吻她,
慕槿的心怦怦跳,她沒有心理準備,伸手推了推肖之屹的肩膀,“肖之屹,別......”
肖之屹深吸一口氣,把慕槿的衣服拉好,伸手摟住她,“小槿,你能接受我嗎?”
“我能?!蹦介容p喘著,“但你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
“好,我給你時間?!毙ぶ侔蛋祰@了口氣,看來讓她真正接受自己,還需要努力,“小槿?!?p> “嗯?”
肖之屹翻身和慕槿并排躺下,拍了拍床墊,“這是我新買的?!?p> “什么新買的?”慕槿沒理解,
“這不是我前妻睡過的那張床?!?p> 慕槿吃了一驚,扭頭看著他,
“覺得你可能會不喜歡,我就把家里的很多東西都換了新的?!?p> 把臉朝下貼在床單上,“床單也是新買的?”
“對?!?p> 慕槿抿著嘴笑了,“其實不用什么都買新的,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也不在乎?!?p> “我在乎,我只想給你最好的?!毙ぶ偕焓謸崦介鹊哪樀?,溫柔地笑了,
......
最近市里總有女生無故消失,警局已經(jīng)接到好幾起報案,可查了很久一點頭緒都沒有,
大隊開會,需要有人和線人接頭,假扮成無知少女,吸引那批人作案,但因為危險性極高,隊里的女孩子都不愿意去,
“我去吧?!焙盍嵴酒鹕?,“我經(jīng)驗豐富,線人見過我,不用設(shè)置什么暗號,他會直接跟我溝通,而且我年輕啊。”
“太危險了。”肖之屹不贊成,“我們可以找線人,但必須是男人去,他們對女孩太殘忍了,不能讓女孩子去鋌而走險?!?p> 領(lǐng)導互相討論了一下,這樣確實不太保險,點點頭,“小肖說的是,但是男人去的話,我們就得研究一下,該怎么......”
“讓我去吧局長,我希望局里能相信我,我一定能帶著真相回來的。”侯玲看樣子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局長看她說得堅定,于是拍板決定,讓她臥底去打探,再有線人聯(lián)系,身后還有人去跟蹤,暗中保護,
但肖之屹依舊放不下心,他覺這次的事件,沒那么簡單,
“你帶幾個實習的,暗地里跟著她,不能出一點問題。”肖之屹吩咐隊員,
“知道了隊長。”
臥底行動開頭很順利,侯玲偽裝成大學生,和幾個實習警察一同來到各種聲色場所,輾轉(zhuǎn)了幾個地方之后,侯玲消失了,
當她恢復意識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四周是粉紅色的燈光,她環(huán)顧一圈,原來是在一個洗頭房里,不知道是哪個紅燈區(qū),
有人進來了!
侯玲趕緊躺下,閉上眼睛裝作昏迷,那人輕聲關(guān)了門,腳步聲在侯玲的耳朵里聽起來非常刺耳,她有點緊張,
“醒了?”那人坐在床邊,“醒了就睜開眼?!?p> 侯玲坐起來,“你是誰?把我?guī)У侥膬毫??我要回家?!?p> “回家?”男人輕笑一聲,“你不是很愛玩嗎?我盯了你很久了,你幾乎每天都換著場子玩,還跟不同的男人走了,來了這兒,你還想回家嗎?”
“我不想留在這兒,你是誰?”侯玲向后縮了縮,緊張中,她打開了耳墜上的錄音設(shè)備,
“我是誰?你一會兒就能知道我是誰了。”男人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有三個男人進來,提著一個箱子,
“輝哥?!?p> 只見被喚作輝哥的人朝著侯玲一努嘴,兩人上午就抓住她的胳膊,
“你們要干嘛!放開我......老實點!趁我們還有耐心,可以給你打麻藥,要不就直接劃開肚子取內(nèi)臟了...不要...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重案組在另一頭監(jiān)聽著侯玲的動靜,一邊按照耳機定位到了她的地址,肖之屹帶著一個五人小隊立刻就出發(fā)去救人,
侯玲被人打暈了,在昏迷中,她的腎臟割掉了一個,血被抽走了三分之一,當她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自己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肚子被紗布纏著,但已經(jīng)被血浸濕透了,
叢輝坐在她對面的寬大沙發(fā)上,嘴里叼著一支雪茄,手指從桌上拿起一對已經(jīng)被挑斷連接線的耳墜,
“我還以為你是普通的大學生呢?!彼麃G掉那對耳墜,捏著雪茄靠近侯玲的臉,“這張漂亮的臉蛋,又年輕又光滑,可惜了?!?p> 說著,就把煙頭按在侯玲的臉上,
“啊!”侯玲吃痛地大叫,
煙頭在她臉上留下一個黑色的焦糊血印,
“說吧,你是哪里的?是黃蜂那邊的人?”
黃蜂?
侯玲腦子里快速浮現(xiàn)出一張人臉,原來這兩個人是死對頭,之前因為販賣婦女調(diào)查過他們,但一直沒有抓到主謀,
“想什么呢!”一個手下一腳踢在侯玲的肚子上,那捆綁著的紗布馬上滲出鮮血,“老大問你呢!”
“別,別把她弄死了?!眳草x擺擺手打斷他,“交給你們,問到她嘴軟。”
說完,叢輝離開了這間屋子,只剩下侯玲和兩個高大的男人,
今天大概是走不出去了,侯玲在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但我一定得堅持到隊長他們趕來,不知道之前的錄音他們聽到了沒有,但后來耳墜被毀掉了,該怎么讓他們找到這里呢?
男人打開那個剛才提進屋子的箱子,里面有很多刀具,他把箱子擺在侯玲面前,
“來,看看這些家伙,你想先用哪個?”男人挑著眉毛,拿起一把帶著三個尖頭的刀,
另一個臉上帶刀疤的人攔住他,“一開始別用這么刺激的?!?p> 男人想想,放下了刀,拿起了一捆魚鉤,“之前有一個女孩,因為半路麻藥過后醒了亂動,我就用這堆魚鉤把她掛在了手術(shù)臺上,那樣子漂亮極了,你想嘗試一下嗎?”
“不......”侯玲呼吸急促,她想到了紕漏,但沒想到那些女孩會受到這樣殘忍的對待,
雖然在刑警隊工作了兩年,但親身經(jīng)歷這些東西還是會覺得渾身發(fā)冷,
肖之屹在定位消失的地方焦急地等待著隊員去搜查,隊員抓到了兩個人,在萬分緊急的情況下,把那兩人狠狠揍了一頓,才逼問出綁架侯玲的地點,
等他們幾人趕到的時候,大門已經(jīng)從外面被鎖上,被肖之屹幾下撞開,闖進去的時候,幾個人都傻了,
侯玲雙手雙腳被綁在架子上,強迫她半立著身體站在那里,渾身是血頭耷拉著,長長的頭發(fā)垂下來擋住了臉,
肖之屹快步過去,撥開她的頭發(fā),輕輕地拍她的臉,“侯玲,侯玲,能聽到我說話嗎?”
其實肖之屹也不確定她是否還活著,直到侯玲皺了一下眉,他長出了口氣,
“我們?nèi)メt(yī)院?!?p> 幾個人趕緊去解開綁住侯玲的繩子,才意識到她傷得有多嚴重,
肖之屹雙眼通紅,脫掉衣服裹住她,看著幾人動作小心翼翼,“動作快點!”
“隊長,這...還是叫120來吧,我們開車送去路上太顛簸了?!?p> “那就快叫!”肖之屹捧著侯玲的臉,“你不能睡,我們很快就到醫(yī)院了,你挺??!”
“...隊長......”侯玲睜開一只眼底充血的眼睛,
“你別說話,到了醫(yī)院再說。”
侯玲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開始咳嗽,“隊長...大東娛樂的...叢輝......咳咳...留情會所的...黃蜂......”
肖之屹打斷她,“別說了,你聽話,我們先去醫(yī)院?!?p> “黃蜂...販賣fu女...器官...老窩......在我胸衣里面...縫著...錄音...證據(jù)......我拿到了...”侯玲氣若游絲,仿佛下一秒鐘就會暈過去,“隊長,我完成...任務(wù)了......”
趙鵬小心地把她抱起來,“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你別說話了,留著力氣,以后再罵我們吧。”
留下兩個人取證,趙鵬幾人和肖之屹帶著奄奄一息的侯玲上了120來到醫(yī)院,
當急救科的醫(yī)生把侯玲的衣服掀開,全部都愣住了,年輕的醫(yī)生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
“這就是我們的英雄啊……”
......
班主任的工作量是慕槿沒想象到的,每天晚自習結(jié)束后才能下班,天冷了,太陽出得晚,又落得早,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看過天亮了,
偶爾肖之屹會來接她回家,但臨近過年,兩人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面了,
慕槿站在學校門口打車,今天的車尤其不好等,她已經(jīng)站了二十多分鐘,愣是一輛空車都沒有,
“嘿,慕老師?!?p> 聽到喇叭響,扭頭一看,是一班的周易,
“還沒走啊?”
“剛教育完那幾個逃課的小子,你呢?打不到車?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叫了專車......”慕槿趕緊低下頭看手機,沒有車接單,
“這么晚了,一個人打車不安全,上車吧。”周易說著打開了副駕的門,
慕槿有點猶豫,因為周易開的是跑車,只有兩個座位,但坐人家的副駕也不太好,正考慮怎么拒絕,突然聽到有人喊她,
“小槿?!?p> 肖之屹的聲音就像天神駕到一樣,慕槿伸手關(guān)上周易的車門,“今天謝謝你啦,我男朋友來了,你也快點回家休息吧,明天見?!?p> 看著轉(zhuǎn)身跑走的慕槿,周易伸出手指,一下下地敲著方向盤,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這么晚怎么來啦?”慕槿上了車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副駕駛的座位上放著他的外套,她抱在腿上,“你今天怎么穿警服了?”
“局里有事情,出席...需要穿警服?!毙ぶ俚谋砬榉浅烂C,
慕槿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出什么事了?”
“侯玲...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