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祁抱頭頹廢的坐在手術(shù)室外面的地板上,手上身上都沾滿了錢清秋的血。顧也抱著小聲抽泣的葉柔站在一旁,大手慢慢的撫摸她的腦袋。
“沒事的,不是你的錯?!?p> “可,都是我沒有看好她?!?p> “不怪你,”楚修祁冷冰冰的說:“這件事跟你沒關(guān)系,你不用為此付出什么?!?p> 手術(shù)中的紅燈熄滅,護(hù)士推著還在昏迷中的錢清秋出來后面跟著大夫?!昂鼙?,孩子沒有保住。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是她丈夫。”
“好,你跟我來?!?p> 楚修祁跟著大夫去了辦公室,葉柔他們則是跟著去了病房。
“患者流產(chǎn)的原因不單單是外力因素,她的出血量比正常摔倒的孕婦還要多,不排除服用過米非司酮的可能?!?p> “原來,她就沒有想留下這個孩子......”楚修祁失魂落魄的走出病房,來到吸煙區(qū)開始一根接著一根吸煙。錢清秋不喜歡香煙的味道,所以為了她就戒掉了。等到要點燃第四根的時候他把煙收了回去,來到洗手間洗了把臉盡量讓自己不再散發(fā)煙味。
一個小時后錢清秋的麻藥勁過了,眨了眨模糊的雙眼努力想看清身處何地。
“小秋你醒啦,肚子還痛不痛了?”
葉柔哭成了一只兔子,抽抽搭搭的趴在病床邊:“小秋,寶寶他......”
“我知道,我吃藥了?!?p> “吃藥了?”
“是啊,兩天前就吃了。沒想到這一摔才有反應(yīng),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p> “柔柔,小籠包我給你買回來了?!鳖櫼蔡嶂鵁釟怛v騰的小籠包進(jìn)來:“你醒了,楚先生在門外。你,要不要見見他?”
“好。小柔,你跟顧也回去吧,這里有楚修祁就行?!?p> “嗯?!?p> 葉柔戀戀不舍的跟顧也回家,走之前看到楚修祁欲言又止:“......小秋醒了?!?p> “......”楚修祁低著頭面無表情走進(jìn)去,他不是生氣而是不知道說什么。葉柔走之前將床位微微抬上去一些,所以錢清秋現(xiàn)在屬于一個半坐的姿勢看電視。
“肚子餓不餓,你今晚都沒怎么吃東西吧。”楚修祁溫柔的說:“張媽說咖啡這幾天沒看到你都郁悶了,我已經(jīng)安排人將它帶過來陪你。”
“你不必......”
“想不想吃三文魚?還是吃炒飯?”楚修祁就像沒聽見一樣:“你不是想吃車?yán)遄訂??正好有人送了十箱,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p> “楚修祁!”用力過猛腹部一陣抽痛:“你用不著裝!我知道孩子沒了,因為我吃藥了?!?p> 楚修祁抱住她將頭埋在肩膀:“你不想要那咱們就不要,都由著你?!?p> 錢清秋感覺到肩膀的濕潤,楚修祁哭了。這算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她以為楚修祁這種人是不知道什么是傷心什么是難過。
原來,他也是人。
病房是單人套件,楚修祁在旁邊加了張床徹夜守著錢清秋。流產(chǎn)后是會排一至兩個星期的惡露,這件事一直都是楚修祁親力親為。這讓那些未婚的小護(hù)士們羨慕不已,都想找一個這樣的人嫁了。
“媽呀,那她們快點把人領(lǐng)走?!?p> “別呀,起碼還是有點好處的?!比~柔扒了根香蕉給她:“吃喝玩樂不用你掏錢?!?p> “呵呵,你也不看這好處是怎么來的。”狠狠地咬了一口香蕉:“囚禁我的肉體摧毀我的神經(jīng),就像這香蕉皮一樣讓人討厭?!?p> “扣扣?!?p> 顧也捧著一束繡球花進(jìn)來右手還拿著一個保溫飯盒桶,里面原來是蛋花粥。
“聽柔柔說你們在大學(xué)的時候就喜歡校門口的蛋花粥,不知道我做的像不像?!?p> “小秋我跟你講,顧先生做飯可好吃了。跟你有一拼哦~快嘗嘗~”
錢清秋吹了吹勺子里的粥送入嘴中,熟悉的味道涌上心頭:“好吃,跟那個阿姨做的一模一樣?!?p> “你喜歡就好?!鳖櫼残α诵又褡兡g(shù)一樣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兔子形狀的布?。骸疤鹗硶屓诵那楦谩!?p> “我的呢?”葉柔冒著星星眼看向顧也,只見他又拿出來一個小布丁。
“忘了誰都不能忘了我家柔柔的份?!?p> 錢清秋嘖了一下:“嘖,一天不秀會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