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嗒,嘀嗒……”
“我好餓啊—”
“寶貝不餓,還記得爸爸昨天說這次回來會給妞妞帶一個大雞腿嗎”說話的是一個坐在床上裹著被子抱著小女孩的中年女人。
“叮咚、叮咚…”
“爸爸回來了”小女孩掙脫女人的懷抱,一臉開心的跑下樓,踮起腳尖打開了沉重的別墅防盜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臉色蒼白男人,本就瘦削的身形在夕陽的光影里更加纖細,他手里提著一個裝滿預(yù)制食品的大袋子。
“我想要大雞腿”
“當然了我的小公主”男人摸摸小女孩的頭,然后任由她在地上坐著從那一大袋食品中翻找,將裝在白大褂口袋里的四瓶水拿出放在女孩碰不到的地方,獨自拿著一個蘋果和一袋面包走上二樓。
“阿蕓,我回來了”,男人滿眼溫柔的打開房門,將手里的蘋果擦了擦和面包一起遞給阿蕓,
“奕哥,妞妞下次還能吃到雞腿嗎?”阿蕓捧著蘋果問奕哥。
奕哥臉紅了起來,嘴角咧開,喘著粗氣,
“會的,帝國一定會存活下去,也必然會更進一步,妞妞會像天使一樣長大,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今天……”
說著他拿出一直裝在白大褂口袋里的瓶裝水灌了一口,然后脫下白大褂,掀開蓋在阿蕓下身的被子,抱著他走向了別墅地下室。
“啪嗒,啪嗒……”向下的走廊里回蕩著奕哥的腳步聲,他們上方地板上的妞妞舔了舔手指緊緊地抱著袋子。
奕哥小心地把阿蕓放在地下室中央的手術(shù)臺上,將圍著手術(shù)臺的燈對準阿蕓的腿,然后用剪刀一下又一下剪掉阿蕓膝蓋以下的粉色睡褲。
看著阿蕓爬著紋路的小腿,奕哥的眉頭不禁皺起,奕哥伸出手沿著她的小腿輕輕撫摸感受著這些紋路隨著手指尖傳來的輕微跳動感覺,看到紋路以特定頻率閃著微弱藍光,“你感覺怎么樣?”
阿云低著頭說:“我感覺冰冰的,還有些癢?!钡绒雀绨咽帜瞄_又歪著腦袋說,“現(xiàn)在不癢了。”
奕哥捏了捏阿蕓的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放射性,然而卻并沒有因藍光而有放射性,
于是奕哥戴上白色的醫(yī)用手套用酒精消毒后,看著阿蕓露出一個微笑說:“我要取點你的血液做樣本,你別怕。”
阿蕓看著在各種儀器間奔走的奕哥,陷入了回憶……
她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島國女孩,在她工作的酒店里結(jié)識了參加研討會的島國杰出青年生物科學(xué)家奕哥,
她一眼看出奕哥疲憊然后關(guān)心他,以及純真的笑和熱情的態(tài)度像光一樣鉆進了當時青澀的奕哥心里,
后來他們有了妞妞,奕哥也用他這些年獲得的獎金,薪酬帶著一家人住進了別墅區(qū)。
直到……新聞上報道全國都遭到“蟲災(zāi)”,這些“蟲子”似乎是有魔力般只是一夜田地的農(nóng)作物就被摧殘殆盡。
農(nóng)民都沒來的急做出反應(yīng),連政府對這魔幻般的事件也束手無策,
立即有商人嗅到了商機開始漫天起價——食物的原材料供應(yīng)已經(jīng)斷了,只有已存的食物。
但顯然他們低估了人求生的欲望和社會規(guī)則崩潰的速度,誰也沒想到首先搶奪資源的是平時秩序的守護者——阿sir。
威脅、血腥、自私彌漫,那些以往被規(guī)則保護的人開始拼上一切,畢竟也沒什么可以失去了,
將妻女作為投名狀,只求做狗的機會……有人不敢眼神對視,因為那會被視作挑釁而無故橫死,作為食物。
但這一切顯然與阿蕓一家無關(guān),在阿蕓的記憶里,他們一直因為奕哥頂尖生物科學(xué)家的身份而在政府的保護下住在那個安穩(wěn)的家,奕哥每天都要去新政府然后帶著食物或一瓶瓶水回家,
政府依舊安穩(wěn)因為他們舍棄了大部分人,有足夠的能力保持內(nèi)部秩序和發(fā)展。
只是顯然那些“蟲子”的目的不止于農(nóng)作物,人們的身體上開始出現(xiàn)藍光紋路,
有人傳出“這一切都是新政府手段,自始至終都沒有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