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芙麗,這樣不好吧?”
身著宮裝的女子一邊操作著什么一邊問道:“雖然我倒是沒什么所謂,但這樣真的公平嗎?”
“有什么不公平的,我負責的扮演者也不知道你那邊具體的情報,說是定向,但實際上和隨機也沒差了吧?”
“至于通過虛空走廊取得的優(yōu)勢,你那邊也可以通過施加影響再補回來,沒什么不好的?!?p> 蕾芙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想給那個整天胡作非為的家伙一點教訓吧,最后還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讓他親眼見識一下辛辛苦苦培養(yǎng)的世界毀于一旦的場景,之后應該就會認真起來了吧?
反正他也已經(jīng)是序列一了,就算入侵失敗也只不過再從序列零重新開始而已。
“話說……”蕾芙麗瞥了一眼宮裝女子,“你那身裝扮是怎么回事?”
“啊,你說這個嗎?”宮裝女子提著裙子轉了一圈,“有幾個新來的扮演者不吃上帝那一套了,或者說對上帝沒什么敬畏,所以我打算換個方法試試?!?p> 說罷她還彎身行了一禮:“現(xiàn)在我就是傳說中的仙女姐姐了?!?p> “我覺得這不會有效果的?!崩佘禁悡u搖頭,“你說的那種扮演者我也遇到過,你不如自稱他們的祖先更好一些。”
“是這樣嗎?那我回去試一試?!睂m裝女子恍然大悟,“嗯……入侵的流程也已經(jīng)弄好了,你看?!?p> 蕾芙麗抬頭看了一眼,房間的正上方掛著一個碩大的圓球,其表面布滿了星星點點的亮光,就像是夜空中的群星。
或者說,那就是夜空中的群星。
但除此之外,圓球上還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狀物,使得它看起來就像一個大號的蒲公英,而那些針狀物末端的凸起就成了它的種子。
順著宮裝女子指示的方向,蕾芙麗看到了,兩個原本距離很遠的“種子”現(xiàn)在挨到了一起。
“不過話說回來,你負責的那個扮演者還真厲害,之前可從來沒有人解鎖過虛空走廊呢?!?p> “不不不,我覺得這跟他本身沒什么關系。”
“就算是運氣也很厲害啊。”
“也不是,他……只是單純很會作而已?!?p> “什么?”宮裝女子瞪大了眼睛,“擅長作還能通過最難的考驗,這有些厲害得過分了吧?”
蕾芙麗果斷地表示這個話題太糟心了還是終止吧,隨后就匆匆離去了。
而等蕾芙麗趕回來以后,所見到的就是林緣正在踹桌子的場景。
“特么的干嘛呢!”
蕾芙麗幾乎要尖叫出來了。
真應該讓自己的同事也過來看看,就這種人能通過考驗簡直天理難容。
“?。磕悴皇钦f讓我好好作一下入侵前的準備嗎?”林緣回過頭問道。
“這是哪門子的準備?。∧阋獨⒘耸澜缋锏娜藛??”
“不是,我研究過力度的,就這樣踹只會讓里面的人感受到震動,不會有什么大事的?!?p> 啊,對了,負責這塊的同事專門設計過,所以確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還是那個問題——為什么啊!
看著蕾芙麗有暴走的傾向林緣趕忙解釋道。
“這不你也知道,我不太喜歡裝什么神仙上帝之類的,更何況這次我還沒了給對方上debuff的權限,就算出來裝一波也沒用啊?”
“所以我就只能靠這樣的方式來提醒他們了,提醒他們這個方向上會出事情,到時候萬一對方打過來也就能及時發(fā)現(xiàn)了?!?p> 蕾芙麗沒說話,或者說不想聽這個屎人說話。
你裝一下會死嗎?這等敵人打過來和集結力量打過去可差遠了!
算了算了,這個人不吃點苦頭是不會知道錯的,待會打輸了可不要跪下來求我!
……
尤莉憤怒得將杯子摔了個粉碎。
“干嘛呢!啊?”
剛剛那突如其來的震動讓她喝水的時候被嗆到了,結果等她過了一會想再喝的時候又被震動給嗆到了。
這可是在地底啊!堅固的地底??!什么震動能傳到這里?
想到這一點的尤莉忽然從憤怒中清醒了,她意識到可能確實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于是急匆匆地從自己隱居的地方走了出來。
眼見著房子旁的墓碑沒有受到什么損傷,尤莉松了口氣,然后整個人飄了起來,向著族長住處的方向急速飛了過去。
雖然當初說過要監(jiān)督羅恩這個代理族長,但只要他不把地底給拆了,尤莉也懶得管那么多。
反正羅恩要是敢惹出什么幺蛾子,老娘就直接裁決了他。
而且據(jù)尤莉最初一段時間的觀察,羅恩也確實是挺有本事的,或者說很擅長處理雜七雜八的事。
畢竟洛倫現(xiàn)在還是名義上的族長,那些議員也不敢提出重建議會的事,而這也導致了平日里能由各個議員處理的事務全都落到了羅恩的頭上。
雖然神使不需要睡覺吧……但休息也還是要的啊。
看著天天都被各種文件給淹沒在辦公桌里的羅恩,尤莉都替他覺得累。
另外艾莉莎和威爾也不是不想幫忙,只是他們現(xiàn)在正負責地底學校的事情。
得益于洛倫當初留下的筆記,地底的學校現(xiàn)在也有了稍微正式一些的培養(yǎng)神使的課程,當然如果完全不知情的外人走進去還是會被嚇到。
低年級的學生整天啥也不干就是睡覺,中間的學生反過來什么都干就是不能睡覺,而高年級的學生最恐怖……
聽著教室里傳來的那些呻吟和慘叫,要不是因為學生們之后又完好無損地走出來了,估計會有人以為這里是什么審訊機構……
而除此之外學校舉辦的比賽就更加讓人懷疑這里到底是學校還是那種黑色競技場了——
來自不同班級的學生會在這里面不改色地用異能砍掉其他人的腦袋,之后被砍掉腦袋的人還會懊惱地坐在觀眾席上嘆氣。
而最后的勝利者會得到一瓶看上去就像是血的藥劑,之后還要用那些藥劑畫出那種看上去就很瘆人的陣法……
艾莉莎每每看到這樣的景象都會不由得嘆口氣。
自己當初所設想的,是建立一所不分貧富貴賤地上地下且平等地教育所有人的學校,讓人人都有機會獲得能夠提升自我的力量。
現(xiàn)在這個設想倒是成功了,學校的招生也確實不論身份血統(tǒng)的高低,但就是覺得……這個樣子不怎么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