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俊辰和趙治江的大軍開始了圍攻汐龍城。
在城外的護城陣法之前,眾多的士兵開始了用兵器敲擊陣法結(jié)界,在用這等簡單原始的方式攻擊。因為缺乏重型攻城器械,非如此不可。
白禹開與段霧靈看著前方的大軍圍城,感嘆萬千。邊上的姜無爭嘆道:“我們北庸國原本只是和黑帝一家作戰(zhàn),現(xiàn)在同時也與黑帝和北海為敵了。”
白禹開忽然想起了被生擒的平王,問道:“你們怎么處置的平王?”
姜無爭道:“為了讓黑帝相信我們和談的誠意,雙方一見面就將平王送還給了他。原本想的是和龍伏影一起圍殺黑帝,沒曾想被他們將計就計陷害了?!?p> 就在此時,前方指揮作戰(zhàn)的曾俊辰飛了過來,他對白禹開道:“請求白公子,再施展一次不死軍團,讓那些不死士兵助我們攻城?!?p> 白禹開解釋道:“那些不死戰(zhàn)士都是泰司王以活人煉制的,只能由他召喚而出,也只能由他控制。而我不過是以‘不死軍團’功法反噬泰司王,借著他的身體去召出和掌控不死軍團?,F(xiàn)在我已經(jīng)廢了他的雙臂,他再也不能施展功法召出不死軍團了?!?p> 曾俊辰聽得一頭霧水,轉(zhuǎn)頭看向姜無爭。姜無爭道:“的確如此。泰司王的不死軍團依靠地脈晶石吸收土地靈力而維持,而白公子掌控不死軍團是依靠他自己的靈力和我的軍隊的靈力?!?p> 曾俊辰總算是明白了一個大概,心知不能借助不死軍團攻城,長嘆一聲,滿臉都是失望。
就在此時,西側(cè)天際有一人飄然飛來,一身白色長衫,手拿羽扇,十分瀟灑。
“這又是什么人?從黑帝占領(lǐng)的地界而來,一定不是好人?!痹〕秸f著握劍面向那人,緩緩飛上前去。
那人很快就來到曾俊辰的面前,道:“我是來找白禹開公子的?!?p> 曾俊辰轉(zhuǎn)身看向白禹開,問道:“你的人?”白禹開搖頭,他并不認得此人。
曾俊辰手中寶劍向前指出,厲聲道:“這里即將就有一場大戰(zhàn),不想死的話就滾遠一些?!彼男刂谐涑庵鴤春统鸷?,因而怒氣極大。
那人冷笑道:“我乃逍遙閑散之人,想去哪就去哪,誰能阻我?”
“好一張伶牙俐齒。我倒要看看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劍利?”曾俊辰說著便要舉劍就刺。
“且慢?!卑子黹_忽然出聲了。
“怎么?你不是說他不是你的人嗎。”曾俊辰問。
白禹開飛了過來,向來人問道:“請問,是梅先生讓你來找我的?”
來人笑道:“你總是反應過來了,還算不太蠢?!闭f著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打開來給白禹開看。
白禹開看清紙上寫著“司農(nóng)”二字,認出這是梅還空的親筆字,明白此人和陽平一、孟瓊雙一樣,都是梅還空找來輔佐他的。
白禹開躬身行禮,道:“在下拜見先生,多謝先生前來助我。”
那人將紙張收了起來,嘆道:“我身負皓月之才,又兼有鴻鵠之志,竟然淪落到了給黃毛小兒做事的地步。”
白禹開氣不打一處來,挺直了腰板道:“又不是我找的你,你看不上我就請離開吧?!彼氏刃卸Y,做出禮賢下士的姿態(tài),但對方如此狂妄無禮,他頓時就有熱臉貼冷屁股的挫敗感。
那人道:“記住了,我叫母銅溪?!?p> “哦?!卑子黹_不愿再搭理此人。
那人見狀,又道:“我姓母,這個姓氏雖然歷史悠久,但乃是稀少姓氏,不如你們都是大姓。中間是‘銅’字,雖能造錢,但不如金銀貴重,更不如寶玉?!@個字也不太好,小溪潺潺,始終不如大江大河,更不如無量大海?!?p>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預料到他這么介紹自己,但見語氣和神情,反而似是在說反話,簡直比夸自己名字多么優(yōu)秀更得意。
曾俊辰笑道:“既然如此,你改名叫‘金江’或者‘玉?!M不是如你所愿?!?p> 母銅溪道:“那是你們這些俗人的做法,我真要叫那種名字,豈不是淪為了低賤俗人。”
“你……”曾俊辰氣急。他本欲發(fā)作,又想起此人是白禹開的人,便硬生生壓下了怒氣。
白禹開道:“這位母先生,既然你是來輔佐我的,那么就聽從我的吩咐。如果你不愿輔佐我,現(xiàn)在就離開,我也需要清靜清靜?!?p> “我是來輔佐你的,但我不聽你的吩咐。”母銅溪搖著羽扇道。
白禹開懶得再搭理此人,正要離開,段霧靈飛了過來扶住了他。
母銅溪忽然看向了段霧靈,贊道:“沒想到世間還有這等美貌女子。這一身白色長裙剛剛好,既能顯示出姑娘的高貴和純凈,又正好與我今日的穿著相配。”
段霧靈怒罵道:“登徒浪子,無恥色鬼。”
“此言差矣?!蹦搞~溪上前一步解釋道,“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不過是有感而發(fā),并無褻瀆無禮之意?!?p> 段霧靈實在懶得搭理此人,扶著白禹開轉(zhuǎn)身離開。白禹開看都不看母銅溪一眼,道:“不送?!?p> “你……我可是鯤鵬大才,沒有我你難成大事。”母銅溪高喊道。
“那就讓我一無所成?!卑子黹_淡然而道。
曾俊辰見此人雖然是狂妄,但對他們并無惡意,也不再管他,轉(zhuǎn)身飛了回來。
母銅溪卻沒有離開,而是直飛過來,來到曾俊辰身邊,道:“現(xiàn)在你們雖然擁有人數(shù)優(yōu)勢,但如此攻城卻是費時又費力,而且事倍功半。”
“你只是一個口出狂言的自大之徒,不如此還能有什么辦法?”曾俊辰說著就要將他趕走。
母銅溪卻道:“我有辦法給你們破城。”
“你?”曾俊辰愣住了,不知對方此言是真是假,可他還是愿意試著去相信,因為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如果沒辦法,我割下自己的人頭送給你?!蹦搞~溪道。
曾俊辰一驚,沒想到他說得如此肯定,反正也是沒有別的辦法,姑且死馬當活馬醫(yī),便問道:“請問先生,你有什么辦法?”
母銅溪瞥了一眼白禹開,道:“你讓他來請教我,我自然就告訴你們了?!?p> “這個……”曾俊辰遲疑片刻,轉(zhuǎn)身對著白禹開道:“白公子,麻煩你過來一下。”
白禹開高聲道:“我不會請教他,你也不要再相信這個騙子?!?p> 曾俊辰見母銅溪充滿著信心,他急忙飛至了白禹開面前,道:“求白公子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再幫我一次。”他說著就要跪下。
白禹開急忙阻止曾俊辰下跪,問道:“為一個狂悖瘋子的戲言,你值得一跪?”
曾俊辰道:“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賭他不是騙子。如果他敢騙我,我一定將他碎尸萬段。求白公子開開尊口?!?p> 白禹開頗為無奈,輕嘆一聲,轉(zhuǎn)身對著母銅溪道:“母先生,請你教我破城之策?!?p> 母銅溪輕搖羽扇,面色得意,道:“口氣雖然生硬,但態(tài)度還是不錯。我這就助你們破城?!闭f完直向前方地面飛去,降落在了汐龍城外的地面上。
白禹開等人在天上看著,就看他能耍出什么把戲來。段霧靈見白禹開皺眉沉思,便對他道:“此人狂妄至極,你不要生氣?!?p> 白禹開握著她的手,道:“我不生氣。我只是在想他會有什么奇特方式破城呢?”
“你也覺得他能……”曾俊辰聽了白禹開的話大喜過望,滿懷期待地看著地面上的母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