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煙火
今天的收獲已經(jīng)非常的大了,林歆越順著原路回到了懸崖底下,但是她意外的發(fā)現(xiàn),留在那里的繩子不見了。這下怎么回去呢?
林歆越在周圍尋找了幾圈,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洪景帝和福順。大家寒暄了幾句,都說是過來采藥的。福順介紹自己為陳服,稱景洪帝為洪三爺。林歆越看洪三爺面如冠玉,頭束青玉冠,神色冷峻,頗有些不怒而威的氣勢,身上著銀色白龍魚服,更顯得蘭芝玉樹。陳服明顯是他身邊的小廝,雖然只是個小廝,卻反應(yīng)敏捷,很可能身上還有點武功。
繩子不見了,只好見一步走一步,按照陳服的說法,求救信號已經(jīng)發(fā)出,最晚明天上午會有人來救他們。
此時天色漸暗,洪景帝提議今晚打些野味燒烤,摘些野果裹腹,大家皆是贊成。
洪三爺去打了兩只兔子回來,陳服只抓到一條魚,林歆越去摘野果。其他的被陳服包圓了,他利落地生著了火,把兩只兔子和魚都收拾干凈了,抹上隨身帶的鹽和香料,架在火的旁邊,慢慢的烤著。隨著時間的過去,香味一陣陣的飄出來,讓人食指大動。
陳服把烤好的第一只兔子,遞給他家陛下,只見洪三爺把最肥的一只兔腿,撕下來遞給林歆越。陳服:……
魚烤好了,陳服給了他家陛下,果然,洪三爺細(xì)心的挑了刺后,獻(xiàn)給了林小娘子:“這魚不錯,嘗嘗味道?!?p> 陳服找來枯葉,鋪上披風(fēng),在火堆旁做了一個溫暖的“床”。果不其然,洪三爺說晚上有蛇出沒,女孩子晚上還是得睡在火堆旁邊比較好。林歆越快速接受了他的好意。
在此期間,空間對景洪帝腰間的玉佩,表示強(qiáng)烈的興趣。林歆越,在心里對空間說,你不現(xiàn)身,我不會再答應(yīng)你任何的要求。
天蒙蒙亮,懸崖上發(fā)出了信號,陳服:有人來救咱們了!陳服也發(fā)了一組信號彈,這下對上信息,立時有人在懸崖上扔下三根又粗又長的繩子。
正在這個時候,洪三爺側(cè)著臉低聲對林歆越說,我背你上去,你趴上我的背!
林歆越看見洪三爺耳尖上的那一抹紅,很難想象他身高一米八幾的漢子,居然會害羞。林歆越是學(xué)醫(yī)的人,男女觀念并不會很強(qiáng),反倒沒那么多的別扭。她對洪三爺微笑:“有勞了!”迅速的趴上了胡三爺?shù)谋?,雙手環(huán)抱洪三爺?shù)那靶?。林歆越的呼氣輕柔的噴在洪三爺?shù)牟弊樱槿隣數(shù)男乜诰拖癖挥鹈p輕的掃過來掃過去。她發(fā)現(xiàn)耳三爺朵更紅了。
上到懸崖后,來人居然還準(zhǔn)備了三頂?shù)巧睫I子?
坐上了轎子,一個晚上沒睡好的林歆越,在晃來晃去中,不知不覺睡著了。當(dāng)她醒來的時候,正在一間廂房之中。隔著一道珠簾看過去,窗邊的書桌,洪三爺正在練字。
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完整無缺的未曾動過。林歆越從床上坐起來,望向洪三爺練字的書桌。洪三爺:“起來啦!怎么不多睡會?”林歆越:“家里放不下,我要走了?!焙槿隣敚骸斑@里有個溫室,培養(yǎng)了不少的花卉和珍稀藥材。林小娘子可有興趣一看?”
林歆越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在溫室里培育了藥材。對珍稀藥材,她是絲毫沒有抵抗力的。她至今琢磨的幾個古方里,還缺了好幾位的主藥。
林歆越:“家里人都叫我阿越,您也如此叫我吧。培養(yǎng)珍稀藥材的溫室,還真是未曾見過。阿越有機(jī)會參觀,深感榮幸。”
洪三爺說:“此處是神醫(yī)小鎮(zhèn),東側(cè)的一處住宅,只要你有空,隨時都可以過來觀賞。因我本家排行第三,生意場中人稱我一聲三爺。你年紀(jì)小,可以叫我一聲子衍。都是小的時候,家里人叫的?!?p> 林歆越從善如流:“子衍?!”林歆越總覺得這名字有種軟綿綿的味道。其實子衍是景洪帝的娘給他取的小名。這世上,只有他娘親叫的最多。
洪三爺放下筆,只覺得脖子發(fā)熱。
這邊林歆越發(fā)現(xiàn)洪三爺又害羞了,這次耳朵和脖子都一起紅了。為了緩解洪三爺?shù)牟蛔栽冢朱г诫S口跟他聊天,“子衍今年多大了?”“二十二了?!?p> “家中可曾娶親了?”“未。”
“可要我給你介紹介紹?”“要,嗯,不要!”
林歆越看他好玩,斜瞥他一眼,嬌聲笑道:“呆子?!?p> 景洪帝只覺得胸口被人重重打了一拳。景洪帝看著這明媚嬌笑的女子,只覺得身體僵硬。
林歆越不知道他從哪里來的,那么多羞澀。眼看窗外夕陽斜落,磨磨蹭蹭的天都快黑了,溫室留待下次看罷了。
林歆越向景洪帝邁近一步,“我有話要對你說?!?p> 兩步。
三步。
步步逼近。
景洪帝只覺身體僵硬,下意識的退后一步。
林歆越在景洪帝耳邊輕輕說:“子衍,今日天色已晚,溫室改日再看罷了。”說完,又朝耳垂輕輕吹了一口氣。
林歆越笑著向景洪帝招了招手,自己走出廂房自尋路回去了。
景洪帝看著林歆越走出廂房,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扶著桌子,失魂落魄地坐落在椅子上。滿腦子都是“子衍,我有話要對你說?!薄白友?,今日天色已晚…”
景洪帝忽然想起,她問我可曾娶親,
景洪帝只覺得眼前炸開煙花!
她問了!她問了!她問了!
晚上,福順坐在書房外的階梯上,郁悶的不想說話。怎么咱家不在一下午就弄成這樣了?書房里的陛下,晚膳忘了叫,燈也忘了叫宮人點亮,現(xiàn)在奏折都是倒著看的。
怎么就能這樣了呢?微風(fēng)吹過,不知名的花瓣掉落在福順身上。福順終于笑了:陛下,心動了……
話說林歆越回到自己的地方,跟大家都打了個招呼。說是已經(jīng)正常值班了,就進(jìn)入自己的廂房,叫丫鬟給她提水沐浴。野外這兩天,也沒見到什么藥物,遲早還得去洪三爺處尋找稀有的藥材。
其實,林歆越想要做一個預(yù)防感染的藥丸,和一個麻醉藥丸。只是主要的幾味藥都還沒有。這段時間可能就要四處尋找。爭取年后可以做出來,讓父親帶回邊關(guān)。
不要小看了,這兩個藥丸,在戰(zhàn)場上,受傷的第一治療就是止血抗感染,只要能成功的闖過止血關(guān),感染關(guān),基本上就能活下來了。
林歆越不懂打仗,但是也知道,如果活下來的士兵多,那打到最后肯定也是贏的。贏了,就再也不用打仗了。
至于麻醉藥,則是需求量非常大,小到剜出膿瘡,拔牙,大到分娩,剖腹產(chǎn),開膛剖腹,打開頭顱。都需要用到局部麻醉藥或者全身麻醉藥。需要手術(shù)的人這么多,總不可能全靠金針麻醉。林歆越要的是藥丸,可以在戰(zhàn)場上,口服完之后就可以進(jìn)行手術(shù)的便攜麻醉藥。
可是林歆越現(xiàn)在聲名在外,不方便大批量購買與戰(zhàn)爭有關(guān)的藥材。只好偷偷的找藥苗,自己栽種。反正有那么大一個空間。
為了能夠做出這兩種藥丸,林歆越想盡了辦法,收效不大,看來是時候回侯府一趟了。還有那個洪三爺,如果他真的是個大藥販子,也可以從他那里,著手詢問一二。聽說有一些有門路的,甚至可以把西域的藥物都運到中原來販賣。
寧靜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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