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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養(yǎng)反派他對我圖謀不軌

第六十二章 滕逐月的往事

  見此,滕逐月知曉,這石來是鐵了心要尋她的麻煩,也不再躲避,而是冷著眉梢朝那面上帶著些痞氣的少年問道:

  “石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石來見這個冰美人終于肯搭理他了,這才慢慢悠悠下了幾級臺階,環(huán)胸向她走去。

  “干什么?我要干什么,滕學掌你應當最是清楚。

  先前就因為你告了一狀,讓我在常旭課長那處本該取得的第一甲獎勵泡湯,這事,咱們還未算呢!

  我見滕學掌你這長相不錯,不若......”

  言語間,石來還想要上前去觸碰滕逐月下巴,卻被她蹙著眉宇一掌打掉。

  “說話就說話,勿要動手動腳,當心我直接狀告到伏峰課長那處!”

  這石來所說一事的確是她理虧在先,因而這會兒就算被石來攔著,她也并未說強硬離開此處去尋求幫助。

  當時一向在地字班內排名都是為倒數(shù)的石來兀地在一次測驗中得到了第一甲的好成績,不僅是諸位地字班內的學子,就連課長都有所懷疑。

  她本來是想相信石來的,奈何當時有人將石來作弊的證據(jù)送到了她那處,彼時班內眾人都等著她敲定一個說法,她便沒做過多的猶豫,將那證據(jù)呈了上去。

  后來導致這石來被扣了學分不說,原先給他的五十兩獎賞也收了回去。

  但那事過去了三日不到,便被石來自己尋了個法子解決。

  他讓課長重新給他出了一張類似的卷紙試題,他卻依舊答了全對。

  到這里,他究竟是不是作弊,一看便知。

  可那銀子課長卻不好再尋什么機會繼續(xù)給他,畢竟這事也是課長未徹查的結果,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本來到了這里,她很是內疚,想要尋個機會和他好好道歉一番。

  然,道歉還未言出,她便發(fā)現(xiàn)她的身世被石來不知曉用了什么法子泄露了出去,令她淪為了整個太乙書院的笑柄。

  打那之后,二人的梁子便徹底結下,她也一直躲著這石來,未再和他言說過什么話。

  直到今日,這才被他尋到機會攔住。

  對于她所說的威脅,石來似乎并不在意,反倒是嗤笑了起來,舔了舔他唇內掩藏著的兩顆虎牙:

  “喲?你當時不分青紅皂白狀告到常旭課長那處,讓我白白蒙受被誤解的冤屈。

  如今我來尋你說個理而已,你覺得,伏峰課長會管這事?”

  見他一直揪著當時作弊一事不放,滕逐月才像是真正被激怒了一般,一雙月牙眸定定地盯著眼前的痞氣少年,抿唇提高了些聲音道:

  “當時的確是我太過武斷了,我也想著之后尋個機會找你道歉。

  可你呢?不僅用法子知曉我的身世,將這事鬧的整個書院皆知,還連帶著羞辱我生母。

  石來,這些于你而言,還不夠嗎?

  你還想要我如何?”

  然,聽完她所說,石來面上帶著的不善卻消了些,同樣蹙起眉頭,想要言說些什么。

  可此時滕逐月卻因為被他激起了脾氣,在言說完這段話之后紅著雙眸低頭從他身側大步跨過,留下一陣帶著女子馨香的香風。

  等她離開之后,石來才一臉發(fā)懵地看向他帶來的兩個小弟,出聲問道:

  “這滕逐月的事情不是那陽明遠傳出去的嗎?

  現(xiàn)在怎么落在老子頭上了?!”

  顯然那兩個小弟也很懵,不大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見此,石來煩躁地抓了抓頭頂之后讓那兩名小弟先回去,而他自己,則是朝著滕逐月離去的方向追去。

  滕逐月現(xiàn)今整個人都被一股負面的情緒充斥著,只想尋個人少的地兒好好發(fā)泄一下心情,便只能往甲板處前往。

  整艘船只可以通往甲板的地方,一共有東西兩個過道。

  滕逐月如今去往的,是最東邊的那個過道,正巧也是茶水供給房所在的方向。

  扶宗這才剛剛灌好一壺茶水,正欲回房,迎面便差點被一身著水色長裙的少女撞到。

  還好他反應較快,趕在茶水即將灑在這少女身上之時快著速度將茶壺舉高了些,這才避免了一場意外。

  松了一口氣后,他發(fā)現(xiàn)這差點撞上他手里茶壺的,是眼眶發(fā)紅,眸內還帶著些淚液的滕逐月。

  見此,他不解問道:

  “滕同學,你這是.......”

  滕逐月沒有回他所問,而是自顧自地帶著鼻音言說了一句抱歉,之后便直直朝著甲板那處前往。

  扶宗瞧她情緒不大對勁,想了想之后提著手里的茶壺,帶著蓋在茶壺蓋頂上的兩個杯盞跟了上去。

  甲板上。

  聞語冰和夏崇剛剛尋了個支著大號紙傘的位置坐下,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么,便瞧見一個面相帶著些痞氣的少年噔噔上了甲板,瞧見他們在這處,出聲問他們道:

  “欸,你們兩個有沒有看見一個穿著水藍色長裙的女人上來???!”

  二人印象中穿著水藍色長裙的人,只有滕逐月。

  想了下之后,俱是搖了搖頭。

  見此,石來咬牙過后又往甲板入口回往,嘴里還嘟囔著:

  “這女人是跑哪兒去了......”

  而正被他念叨著的滕逐月,則是在前往甲板的半途中,被扶宗叫住,去了個比甲板更為僻靜的地方。

  船只四層。

  扶宗帶著身后水藍色長裙的少女到了地方后,先是從袖口內拿出一張帕子,對著身前那個已經(jīng)積灰的木凳擦拭了好一番。

  感覺差不多了,才對著滕逐月客氣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已經(jīng)是滕逐月不知曉第幾次見到這個扶宗如此儒雅待人,短暫的怔愣過后才抬步走到木凳旁坐下。

  她看著黑漆漆的船只四層,似是感覺這氛圍有些太過寂靜,便帶著鼻音問他道:

  “你是怎么知曉這四層也可以上來的?”

  “上船之前,偶然聽到這船上的伙計說了一嘴,便記了下來。”

  言語間,扶宗帶著手里的茶壺也到了木凳旁,而后,在一個和藍裙少女有著五拳距離遠的位置坐下,將手里的茶壺放在二人中間。

  扣在茶壺蓋上的兩個杯盞被他熟捻著動作拿下過后,他動手倒了一杯,遞給身側的人兒道:

  “拿著吧,喝一口靜靜心情也好?!?

七罪難償

扶宗可真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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