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片了
“你喝酒了?”
“關(guān)你屁事!”容絨毫不客氣,更不假思索,就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兒。
殷辭沉默了幾秒,語氣沉了幾分,似是壓抑著什么“你在哪?!辈皇窃儐柕恼Z氣,而是習(xí)慣中的命令。
容絨聽著,心里莫名就怯了。
這個人為什么要兇她……就像殷辭那個變態(tài),又兇又冷,總是干巴巴地對她不好,刻薄又絕情……她小心翼翼地揣摩,就好像面對陰晴不定的甲方,有時候甚至?xí)屗治?,卻無從發(fā)泄。
今日的情緒夾雜著過去的如同潮水般從心底涌來,她霎時間什么也顧不得了,脾氣上來了誰也攔不?。骸澳銉词裁磧词裁?!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這個壞人,吃了熊……熊心狍膽了,竟敢兇老娘?!”
“休想搶走我娘銀行賬戶里的錢……”嬌軟的女聲嘟囔地說著,帶著幾分嗔怪。
殷辭:“……”
張口閉口都是錢,真是個財迷。
他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頭的人應(yīng)得很慢,聲音也飄忽忽地:“……我管你是誰……”
殷辭:“容絨,容絨?”
已經(jīng)沒了回應(yīng),只有平穩(wěn)而緩慢的呼吸聲傳來,在寂靜的室內(nèi)十分清晰。
殷辭舒了一口氣,并沒有急著掛電話。他往后一靠靠回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奇怪,聽著這呼吸聲,便莫名讓他感覺安心,睡意也如同潮水般襲來。
他頓了頓,撥通了林旭的電話:“查一下她現(xiàn)在在哪里。”
……
翌日,容絨醒來的時候,感覺太陽穴處一陣脹痛,宿醉的不適感充斥著全身。
不過是三杯白酒,就跟要了她小命似的!
她不僅喝醉了,還斷片了!
她只約莫記得昨天晚上盛晏將她送了回來,是小齊在照顧她,后面發(fā)生了什么她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大概是睡過去了吧……
她扶著后頸活動了一下頭,瞥見自己的手機正壓在她的枕頭下面,露出一個角。她將手機抽出來,漫不經(jīng)心地解開鎖屏。
一打開,跳出來的就是手機的通話記錄。
怎么在這兒?
她隨意掃過,通話記錄最上方的那一條上“甲方”二字猝不及防地映入她的眼簾。她先是一怔,反應(yīng)過來后雙眸騰地睜大,瞬間清醒過來。
這是一條她撥出去的通話記錄,而且明顯接通了。
她手指顫抖著點進(jìn)去,只見那通話的時間是昨晚的九點二十幾分,那個時間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了房間……
而通話時長是……三十分鐘?!
她和殷辭打電話打了三十分鐘?
這怎么可能?!
她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昨天失去意識后,她這是造了什么孽?!
容絨不可置信地關(guān)掉了通話記錄,再刪掉后臺程序。
再一次重新點開通話記錄,依舊是最先看到上方那“甲方”二字,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很少喝酒,但也不是沒有喝醉過……喝醉后她一般情況下是呼呼大睡,但偶爾也會有點反常,做出什么行為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