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張威目光澄澈,像是一個智慧通達的長者一樣看著社長,看得社長也心靜了下來。
三言兩語將社長安撫之后,張威緊緊地等待夜幕降臨。
這天夜里,星月黯淡,人眼的視力被極大地削弱,從安邑城墻之上往下看,黑黝黝一片看不清楚。
守將很快發(fā)現(xiàn)了這一情況,連忙吩咐士兵每隔一段距離點起一個燈籠照明,以防止城外賊寇摸進來。
城外陰影處,張威看著城墻上逐漸亮起的燈籠,心中有些遺憾;
雖然還有別的辦法,但是除非是不得已的情況下,張威還是不希望暴露自己好不容易埋藏的暗子,現(xiàn)在暴露了也不過劫掠一番得些錢財,于將來是沒有什么好處的。
可...
“機會來了!”張威看到城墻一角明顯暗上許多的燈籠,嘴角不由得勾了起來。
這時候燈油可不是廉價物,在這個沒有電的時代,燈油已經(jīng)算是一種高檔消耗品了,尋常百姓除非是重大節(jié)日或是遇到了值得慶賀的事情,不然是舍不得點燈的,要么就著月光要么摸黑。
這也是為什么古時候人家兄弟姐妹眾多的原因,除了要更多后代來繼承血脈之外,也確實是黑燈瞎火的沒別的事情做。
看到機會的張威打手勢讓身后的將士都隱藏好了,然后一邊觀測城防一邊靜靜地等待時機。
朦朧的月在云朵之后緩緩踱步,當它走進一朵極大的陰影之后時,張威動了!
他帶著五百經(jīng)過特種訓練的士兵,穿著黑色夜行服,從小山坡后面摸了出來,一路摸到了安邑城的墻角,等巡邏的隊伍走過后,一只飛爪上了城樓,固定住之后,張威一馬當先上了墻壁。
這一截城墻有一個小隊大約十人守衛(wèi)著,張威沒有輕舉妄動,等到另外幾處飛爪上人員就位之后,他才一招手,率先翻身越過墻垛,手中匕首寒光閃閃掠過一名守兵的脖子。
“什么人?!”守衛(wèi)這才喝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行動,張威便帶著人撲殺了過來,十個守兵一個接一個得倒下,再無聲息。
“老吳,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遠處,聚在一起休息的守兵中傳來一聲問詢。
由于張威等人的動作夠快,而這十個守兵坐在地上過于松懈,因此他們發(fā)出的警示并不夠明確,遠處的守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沒事兒,一只貓兒把燈籠弄滅了,咳?!睆埻磉?,一個士兵學著剛才聽到的那個聲音,匆忙之間也學了個七八成相似。
“哦~”那問話的士兵似乎相信了,應了一聲之后便再無動靜。
張威這才一招手,五百士兵像是螞蟻上樹一樣爬上城墻,很快就將這一段城墻塞了個滿滿當當。
五百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像是黑夜中的死神四下散開,一路收割將城墻上清理干凈,接著便是主要的城門。
與城墻不同,城門附近把守十分嚴密,不僅城門上方左右常駐了兩百士兵,城門內(nèi)部還有五百士兵守著,想要像清除城墻一樣拿下城門,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張威也沒打算悄無聲息拿下城門。
張威分了兩百士兵去搶占城門上方,自己帶著三百士兵直接撲向城門。
城門守軍見有人來,初時并不在意,因為光線不甚好的緣故,他還以為是巡邏隊,但是緊接著他就覺察到不對勁了,這些人怎么直接往自己這里來了?
“此乃軍事重地,來者止步!”將領發(fā)出一聲怒吼,左右士兵全部匯聚了過來了,嚴陣以待。
啾!
一支利箭像是夜里的毒蛇,從人群之中飛出,吻在了城門守將的脖頸上,城門守軍頓時一陣慌亂。
“殺!”張威將弓箭扔掉,拿起短槍就沖在了最前方!
本就是被襲擊受驚方,又被人斬了首領,守城門的士兵頓時士氣大跌,張威一個沖鋒便將其陣型打穿,隨后一邊派人開城一邊剿滅抵抗者。
“降者不殺!”張威見局勢差不多了,也不想造太多殺孽,便喊了那極有誘惑力的口號。
頓時叮叮當啷,自覺無法抵抗的守兵們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在張威軍士兵的看守下靠墻蹲好。
咯吱嘎吱~~~
城門大開!
...
“衛(wèi)兄?”今夜負責守衛(wèi)工作的乃是衛(wèi)家公子衛(wèi)尚,裴家公子裴樂。
城門附近的廝殺雖然平息得很快,但是在這寂靜的夜里太過突出,他們還是發(fā)現(xiàn)了。
“衛(wèi)三速去家里通知家主他們,其余人帶上兵器,跟我來!”衛(wèi)尚想起張威之前放的狠話,心中不由得一個咯噔,要是讓這些‘土匪’進了城,衛(wèi)家損失的可就不止是家財了。
“喏!”家丁衛(wèi)三翻身上馬,向衛(wèi)家府邸所在跑了去。
衛(wèi)尚和裴樂則帶著手下的將士著急忙慌向城門趕。
遠遠地,便聽見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這是大股騎兵沖鋒的標志,衛(wèi)尚與裴樂對視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臉色大變,目光中帶著些許的慌亂。
再是精英教育,沒有經(jīng)過實戰(zhàn)訓練也無法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此時裴樂與衛(wèi)尚心中一片哀戚:安邑城,完了!
...
“你帶兩千人迅速奪取北城門接應黑山軍入城,反抗者殺無赦,投降者看管起來,其他人隨我來!”裴樂、衛(wèi)尚趕路的功夫,張威手下的將士已經(jīng)全部進城了,留下了一千士兵守衛(wèi)城門,剩下四千分作兩隊。
一隊由蕭峰率領去接應黑山軍,另一隊張威親自帶領。
在馬背上,張威遠遠地看見了城中心附近燈火通明,一看就是在吃席,現(xiàn)在趕過去說不定還能混上一口熱乎的。
路上裴樂衛(wèi)尚與張威相遇,兩人很干脆地帶著家丁護院丟了兵器接受對方俘虜。
不是他們膽子小,敵人和敵人是不一樣的,若是一萬流寇,衛(wèi)尚裴樂不僅不至于丟城,甚至敢攻出城去。
但是這是一萬騎兵,不管領頭的首領武力指揮如何,這一萬騎兵都不是安邑城能夠吃得下來的,除非對方自己把自己烤熟了擺好了。
更何況這都進了城,再反抗,這是想試一試對方兵刃鋒不鋒利?
張威沒在意他們,留了一隊士兵看管了起來,剩下的繼續(xù)向城中心而去。
遠途家家戶戶都掛著燈籠,將這安邑城襯托得跟不夜城似的。這顯然不是百姓家自己掛的,一家有錢不代表家家有錢,安邑富裕不代表百姓富裕,結(jié)合城中心的熱鬧氣息,擺席的可能性更大了。
唏律律?。?!
安邑城,衛(wèi)家府邸門口,一片喜慶之中,一行人臉上帶著微微的惶恐穿越人流來到了門口,遠遠地聽見如雷的馬蹄聲,一個個嚇得面色慘白,若不是左右皆是親戚好友,只怕有人要借口溜走了。
不一會,一身盔甲的張威帶著上千騎兵來到了衛(wèi)家門前,張威驅(qū)使著胯下的大宛良馬,踱步到一行人為首者面前,輕哼一聲道:“我都到你家門口了,辦酒席不叫一聲,說不過去吧?”
仲菜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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