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天時候,兩人口嗨得口干舌燥,喝了不知道多少水,最后頂不住太陽的威力,決定日后再約。
袁紹回到城內(nèi),干焦的嘴唇嘟囔道:“誰說的張威不過是一介匹夫?怎么這么能說?。×R得,凡死了!”
謀士逢紀等人沉默不語,似乎還沒從袁紹與張威之間的罵戰(zhàn)之中清醒過來,似乎還在回味~
另一邊,張威也覺得十分驚險,要不是自己為了給聯(lián)軍洗腦搞了個四星的蠱惑人心,這一戰(zhàn)不得讓袁紹劈頭蓋臉痛罵?
想一想王朗面對諸葛亮的遭遇,張威就覺得不寒而栗!
可怕!
袁紹和張威的罵戰(zhàn)要是傳揚出去,怕是要引起軒然大波。
張威也就算了,四舍五入也就是個無名之輩,但是袁紹那可是天下有名的人物,可比當年小王出名多了,誰能想到這樣的天生貴胄會做出如此失態(tài)的事情呢?
其實再怎么站在云端的人,若是有機會與之平視,就會發(fā)現(xiàn)其根本還是人,一個會喜歡香菜,喜歡折耳根,喜歡甜豆腐腦,喜歡咸粽子的凡人。
袁紹也是如此,甚至因為地位、家世的羈絆,在某些方面的處理更加讓人難以理解,就好像歷史上田豐與袁紹之間的故事,按照一般人的理解,回去之后不是應(yīng)該將田豐從大牢里請出來,畢恭畢敬求教策略嗎?
但是袁紹就不,首先幫大家排除一個正確答案,然后將田豐處死。
此次冀州這一戰(zhàn),乃是決定袁紹命運的一戰(zhàn),所以他將自己的一切虛浮之名全部摒棄了,專為務(wù)實而來。
甚至不惜親自下場,試圖攻心,只是沒成功而已。
聯(lián)軍的營寨在社長和日律獅的主持之下順順利利地搭建了起來,袁紹并沒有要趁著聯(lián)軍立足未穩(wěn)前來挑釁,而是老老實實地守著城池,以及城外的一處山崗。
廣宗城在黃巾之戰(zhàn)中,作為冀州黃巾的一個戰(zhàn)略點,雖然受損嚴重,但是底子打得很好,袁紹這一個月來修修補補之下,更是穩(wěn)固如山。
城外有一高崗,當?shù)厝朔Q之為郊山,此山不算高大,但是背靠著廣宗城,互為表里,像是一顆倒放在聯(lián)軍攻城路線上的釘子。
不過廣宗城地處平原之上,除了東面不遠處是河水,不太好排兵布陣之外,另外三面都可以進攻,只是考慮到一個防止繞后的問題,所以進攻角度偏西北一些。
營寨立好之后,張威讓人將聯(lián)軍主要將領(lǐng)叫來議事,這時候才猛然發(fā)現(xiàn);哎,我軍師呢?
答案是沒有。
張威坐在寶座上,目光望著前方一陣默然。
之前與孫堅一起行事的時候,張威還在心里嘲笑孫堅有勇無謀,像以前教科書上的猴子一樣,一路走一路撿一路丟,走到最后什么也沒落到手。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以前謀劃的事情都在自己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而現(xiàn)在,數(shù)十萬大軍的對陣,這無疑是一個陌生的領(lǐng)域,張威此時此刻分外想念郭嘉、荀攸等人。
只是,脫光后知道洗澡沒水了,端碗后想起電飯鍋沒插,出門后驚醒鑰匙沒帶...是不是晚了些?
日律獅、社長等將領(lǐng)安排好自己部隊的營地之后,陸續(xù)來到了張威賬內(nèi),一番小敘之后,人差不多到齊,戰(zhàn)前會議正式開啟。
張威道:“糧草情況怎么樣?沒有出現(xiàn)問題吧?”
社長起身,拱手道:“啟稟將軍,我軍糧草足夠大軍三月之用,另外冀州刺史韓馥正在不斷籌備糧草為我們送來,所以如無意外,我們至少在半年的時間里不用擔心糧草的問題?!?p> 張威點了點頭,又問道:“攻城器械準備得如何了?”
社長回答道:“云梯、攻城車各有十架,其余的還在制作之中,箭矢倒是完備?!?p> “不夠!”張威皺眉道:“韓文節(jié)那邊是怎么說的?怎么才這么點攻城器械,這么高大的廣宗城要我們怎么打?去,告訴韓馥的使者,就說攻城器械什么時候夠用,我們什么時候開始攻城!”
“喏!”
又商討了一番營寨的防守問題,糧草的儲備問題之后,會議便散了。
除了例行操練之外,接下來的聯(lián)軍不會主動攻城,除非袁紹出城應(yīng)戰(zhàn),不然還有的等。
兩軍交戰(zhàn)不是斗將,操起兵器騎著馬就沖上去廝殺,二三十萬人的大戰(zhàn),無論是張威還是袁紹,都是第一次經(jīng)歷,再如何小心都不為過。
會議之后,張威正在軍營里絞盡腦汁思考戰(zhàn)役如何進行,忽然親兵傳來消息;有人求見。
張威困惑地坐了起來,兩只搭在座椅扶手上的腿收了回來,正襟危坐;這時候是誰來找自己呢?
“將軍~”是社長,他得到親兵的允許之后掀開門簾走了進來,拱手道:“有人想要見一見你?!?p> “嗯?”張威正疑惑間,門簾再次晃動,一個窈窕的身影走了進來,是個女的!
“哎!”張威連忙起身,擺手道:“社長將軍切莫如此,軍中怎可...怎可以這樣呢,我...我的意思是,為人將者,理應(yīng)以身作則,你速速將她帶走,這次就算了,下次切莫再犯?!?p> (?_?)?
社長被張威連珠炮一樣的話語打擊得有些蒙蔽,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苦笑著解釋道:“將軍誤會了,不是這樣的,我...”
“你先出去吧,剩下的我來和張將軍解釋。”蒙著臉的女子制止了社長的解釋,開口說道:“我想將軍神威蓋世,不至于害怕和我這小女子共處一室吧?”
沒等張威回話,社長便掀開門簾離開了,營帳內(nèi)便只剩下張威和這神秘女子兩個人。
“只要你不憑空污我清白,我有什么好怕的~”張威想了想,以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應(yīng)該不至于遇到仙人跳啥的,而且社長作為張威的重點洗腦對象,應(yīng)該不至于陷害自己。
女子沒有在意張威言語中的輕佻,施了一禮,道:“自我介紹一下,在下也姓張,張寧,見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