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在談好了黑山軍的事情后,就留在了軍營之中,在張威不遠處的營帳內(nèi)。
有閑暇時候,張威會來此與張寧交流交流,溝通溝通,尤其是關(guān)于黑山軍的問題,許多都要與張寧通通氣,免得處理不當(dāng)橫生枝節(jié)。
關(guān)于袁紹的事情,張威也想和張寧談一談,看看這位黃巾圣女有沒有什么獨到的看法。
可惜并沒有。
張寧現(xiàn)在一心撲在了張威設(shè)想的育優(yōu)選種,擴大糧食產(chǎn)量的計劃中,眼下正在查閱張威為他收集的古籍,希望從中看到一些可參考的東西,對張威的外交政治根本沒有一丁點興趣,只想打發(fā)了這個嘮叨的男人離開,然后好好做自己的事業(yè)。
下一步,她打算去張威設(shè)立在上黨的育種營,進行實際操作。
張威看到她一臉的干勁,心里還挺遺憾的,這樣的一個女子,為什么不能將天賦球給她呢?
一個擁有圣者情懷的人,卻無法擁有圣者的才能,何其可悲也!
張威騷擾了她一小會,弄得人家薄怒含嗔,最后在張寧即將發(fā)飆之前離開了。
“呵,女人,需要的時候啥都好說,不需要的時候看到了眼睛會痛還是什么嗎?”張威走出幾步,又回轉(zhuǎn)過來掀開帳簾吐槽了一句,張寧抓起一個小馬扎扔了過去,張威打出一張‘閃’,哎嘿,沒中!
張寧哼了一聲就要回頭繼續(xù)看書,那門簾又動了,頓時屢被騷擾的情況下,張寧感覺自己真的要生氣了,這家伙怎么這么煩人呢?
噠噠~
小馬扎滾了進來,門簾歸于平靜,張威真的離開了。
...
與張寧嬉鬧了一會后,張威只覺得自己神清氣爽,思維都活躍了不少,回到營帳中,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張威第一個點社長和日律獅,道:“來,你們倆先發(fā)言!”
日律獅和社長面面相覷,還真敢問???
哪有什么好說的呢!
社長道:“大都督,我就一個想法,他袁紹要走可以,把根留下!”
一眾文武:?
“沒了?”張威看著社長眨了眨眼睛。
社長點了點頭,面無異色道:“昂~”
張威無語,道:“解釋一下你說的根是什么意思,展開詳細說說?!?p> 社長舔了舔干巴的嘴唇,喝了一口‘上黨茶’,道:“根嘛,就是根基,基業(yè)的意思,我的意思呢是說,我們可以放過袁紹,但是他的基業(yè)家底,得給他掏空了,免得他以后又走到我們的對立面去,給我們增加麻煩。”
“你這是要袁紹獨自一人離開啊~”
“哎~”社長笑嘻嘻地點了點頭。
張威也笑了笑;傻了吧,袁紹真愿意一個人走早就走了,就眼下,廣宗這個城池也沒有到達蒼蠅不能進出的地步,袁紹正要舍得下這些基業(yè),找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找一個方向突圍,精兵強將護送下送幾個人離開還不簡單?
張威讓貢獻了基本無價值意見的社長坐下,將目光看向日律獅,日律獅黑黑的臉龐紅了些,道:“大都督,我的意見和社長將軍一樣...”
“就算一樣,你也復(fù)述一遍!”張威最恨兩種人,一種是上班摸魚的人,一種是不讓自己上班摸魚的人,日律獅就是第一種。
“那我就簡單說一下?!比章瑟{將推脫不過,于是理了理思緒,道:“可以放袁紹走,我們騎兵優(yōu)勢很大,步兵沒什么太大優(yōu)勢,如果硬要打的話,沒那么容易獲勝。放他們走還可以敲詐一些糧食兵馬軍械,我覺得行。”
張威點頭,沒有做出評價,讓日律獅坐下,然后示意公孫越發(fā)言。
公孫越就好像上音樂課的時候坐在靠墻倒數(shù)第三個,老師依次點了他后面兩個人起來唱歌,似乎馬上就要輪到他了,但是又不可能真的會輪到他,畢竟老師也沒說是按照順序來的。
既緊張又期待,還有一絲躍躍欲試的表現(xiàn)欲望...
公孫越起身,感覺四下安靜了起來,他的眼中只有坐在座椅上的張威,他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還有聲音中的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抖...
一曲歌罷...呸,說完了自己的意見之后,張威點了點頭,道:“說的不錯,下一個...”
公孫越既輕松又失落地坐下了,輕松是因為沒有批評說不好,失落是因為這夸獎有些不走心,有些敷衍,小郁悶...
公孫越之后是張郃,張郃之后是一眾文臣,大家的意見不完全一致,但是一個基本共識還是;可以放過袁紹。
總結(jié)下來,原因有以下幾點;
第一;張威眼下雖然是北方大都督,但是手里的兵力想要吃下袁紹的大軍,還有些困難。
第二;袁家這次雖然元氣大傷,卻沒有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如果真的將袁紹除去了,那么袁家的勢力勢必會全力支持袁術(shù),不符合張威的利益。
第三;資源問題,用袁紹換取大量的物資,既可以彌補冀州在這次大戰(zhàn)之中的損耗,也可以幫助張威迅速整合、掌握青幽并冀四個州的力量,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只是名義上的主人。
再簡單概括,自己實力差點,不好硬拼;袁家牛鼻,不好弄死。
當(dāng)然,放袁紹走可以,得留下點東西來;不可能像社長所說那樣扒個精光,也不可能一點資源不要,用袁紹這七八萬人馬及軍械糧草,換取所謂的袁家好感。
在張威這里,袁家的好感沒那么重要。
最后又商討了一會,大家各有看法,有的要的多有的要的少,張威快到斬亂麻將設(shè)立了一個彈性區(qū)間,然后令人將許攸叫來。
張威領(lǐng)辛評作為外交官與許攸打交道,就雙方的利益問題唇槍舌戰(zhàn)了起來。
就綜合能力上來說,辛評應(yīng)該是不如許攸的,但是弱國無外交,在張威占據(jù)優(yōu)勢,守著底線的情況下,辛評與許攸的交鋒并不落入下風(fēng),甚至因為己方在局面上的優(yōu)勢,辛評還能略勝一籌,搞得許攸相當(dāng)狼狽。
談判的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許攸在辛評這里磨蹭了兩天之后,借口拿不定主意回到了廣宗,要與袁紹商議,可是他們的糧草真的不太夠了,當(dāng)天傍晚許攸又出城,來到了張威的軍營之中。
再次與辛評商議。
最后敲定了停戰(zhàn)協(xié)議。
袁紹與麹義原本共有步騎軍隊十一萬三千,現(xiàn)有步兵六萬六千左右,騎兵五千左右,攻擊七萬一千人馬。
張威給出了兩個放人方案,一個是步兵兩萬五,一個是騎兵五千,步兵六千。
袁紹選擇了后一個,帶步騎軍隊一萬一千人離開。
因此,袁紹離去付出的代價便是步兵六萬人,廣宗城內(nèi)軍械無數(shù),另外從別處調(diào)撥糧草二十萬石作為賠償。
除了這些,張威還要了兩個人,錯了,三個人;田豐、高覽和袁茵。
田豐就不用說了,這是個剛直的人才,正好和袁紹不太對付,張威見縫插針先搞過來再說;高覽作為河北四庭柱之一,歷史上死在了亂軍之中沒能證明自己,但是能力應(yīng)該還是不錯的,張威想要弄過來看看好不好用,實在不行當(dāng)個副將總還是可以的。
袁茵是這里面最特殊的一個,他是袁家宗女,袁家原先的算盤是以袁茵為張威的妻子,現(xiàn)在張威主動要過來,自然不可能是妻,只能是妾。
聯(lián)姻了,又好像沒有聯(lián)姻。
總之這是張威釋放出的一個緩和關(guān)系的信號,就看對方有沒有眼力見了。
再然后,還有田豐等人,包括之前投降的蔣奇等將領(lǐng)的家眷,張威也要了過來,當(dāng)然,這些人的家眷不全都在袁紹這邊,只有一小部分,其余的另行安排接??;這些不在袁紹手里的家眷,以自愿為準,不愿意來的也不強求。
袁紹其實很想要掙扎一下,至少不要讓條件這么苛刻,但是沒辦法,廣宗城七萬多兵馬,人吃馬嚼的,糧道又被斷了,再墨跡下去要么出城拼命,要么餓死在城里,到時候只會更慘。
于是只好咬牙答應(yīng),好賴還保留了五千騎軍,六千步兵,度過黃河之后以此為基底,再拉個幾萬人馬,東山再起不是夢話。
191年八月十二日,以公孫瓚入侵為起始的冀州之戰(zhàn),以袁紹帶著一萬人馬在張威的監(jiān)視下度過黃河為結(jié)尾,歷時一年,冀州之戰(zhàn)以張威的大獲全勝告終,天下再次震動!
...
黃河南岸,袁紹取下兜鍪下了馬,盛了些黃河水,一飲而盡,閉著眼睛感受著黃河水在身體里流淌的感覺,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睜開眼睛望著對岸,一字一頓道:“張孝季!袁某人一定會回來的!”
...
豫州,孫堅在收到來自冀州的戰(zhàn)報之后,與袁術(shù)哈哈大笑,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扛起古淀刀沖上了城頭,將豫州的最后一部殘存反抗勢力殲滅后,徹底占據(jù)了豫州。
當(dāng)然,因為豫州世家與劉表兩相結(jié)合,共同對付孫堅的緣故,孫堅不得不向自己唯一的盟友袁術(shù)求援,代價是共分豫州六郡。
而且袁術(shù)作為汝南人,要走了最富庶的汝南、潁川、陳國三個郡國;孫堅只得到了沛國、魯國、梁國三個郡國。
之后孫堅、袁術(shù)打算一個整個荊州,一人整一個揚州,攜手并進,做大做強,鑄就輝煌!
女婿已經(jīng)坐擁四個州了,自己才三個郡,孫堅心中有了些急迫感。
...
兗州,曹操粗略平定了自己的地盤,正準備將旗幟插到青州去的時候,得知張威被封為征北將軍,榮加北方大都督,總領(lǐng)青幽并冀四個州,頓時眼神變化莫測,最后靠著強大的毅力將旗幟放到了徐州...
公孫伯圭啊,袁本初,你們也太不給力了,好歹再撐一段時間啊,等我搞定了青州再崩也不遲嘛~
該怎么搞定徐州呢?陶謙陶恭祖...
...
徐州,劉備得到冀州的消息之后,心中不由得一陣嘆息;大漢朝,真的還有救嗎?
陶謙看著劉備,自討董之后每況愈下的身體不覺輕松了兩分,這個男人,當(dāng)可托付大事!
...
長安,董卓歡喜啊,張威的權(quán)勢越大,將袁家得罪得越狠,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越發(fā)緊密,唯一可惜的是袁紹這二五仔被放走了。
董卓在分析了雙方情況之后,恨吶!
老弟你缺糧怎么不說呢?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呢,你說了我難道還能不支援你嗎?
十萬石夠不夠?
二十萬石夠不夠?
三十萬石夠不夠?
我特么給你嘴里塞個爆滿!
恨吶!你怎么不說呢!
董卓捶胸頓足,恨不能時光倒流,自己提前將糧草運輸?shù)胶觾?nèi),轉(zhuǎn)魏郡進入冀州,這樣有了充足的糧草,張威應(yīng)該能將袁紹弄死吧?
只是想到袁紹死了,董卓就不由得露出了笑容...真好~可惜只能想想。
另外還有一件事讓董卓牽腸掛肚,張威當(dāng)初說了可以支持自己稱帝,這些時間以來,董卓正在做著各方面的準備,這件事只有他自己和李儒、王允,三個人知道,就連義子都不清楚!
呂布;這個我可以清楚~
兵權(quán)在握,對世家沒有奢望的董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太在乎一些事情了,他想稱帝,想當(dāng)那個萬人之上的唯一!
實際上董卓一直都想當(dāng)皇帝,只不過以前想要溫和一些,團結(jié)世家,架空皇權(quán),順理成章地登上皇帝寶座,但是世家不給面子,不僅不給面子,還聯(lián)合起來造自己的反!
如今董卓不稀罕世家了,關(guān)東也因為自己的策劃,冀州之戰(zhàn)和豫州之戰(zhàn),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諸侯討董的事情不可能再發(fā)生了。
那么依靠著函谷關(guān)和武關(guān),個別諸侯的進攻已經(jīng)不被董卓放在眼里了,稱帝,正合事宜!
況且,或許大家也在期待吧?
比如說,野心勃勃的新任北方大都督張威,強奪豫州的袁術(shù)、孫堅,兗州牧曹操,逃竄的袁紹...
董卓不知道在自己登基之后,天下有幾人稱王,幾人稱帝!
但是他很期待那一天。
王允、呂布也很期待。
...
張威在送走了袁紹之后,第一件事情是整編三軍。
在送走了匈奴軍之后,現(xiàn)在留在冀州的兵馬有黑山軍、原先的冀州軍、公孫瓚降軍和袁紹降軍,一共四個派系,不僅成分復(fù)雜而且過多。
在青幽并冀只有冀州算是完全掌控在張威手里的情況下,供養(yǎng)這么多的軍隊顯然有些艱辛,所以整編是在所難免的。
仲菜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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