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蓁蓁不以為意,反正都是身外之物。
“無風(fēng),把這些東西送到國庫吧!”
像往常在茂榮國一樣,交待完卻發(fā)現(xiàn)不對了,又補充了句:
“東西放里,鑰匙換了,看守的人也換了?!?p> “這~恐怕!金罩的人能同意嗎?”無風(fēng)神色狐疑。
“放心吧,朕早在來這之前就派人打探過了,金罩的國庫早就空了,也就那把鎖還值點錢,回頭鎖頭你給攝政王送去?!?p> 王蓁蓁交代的認真,無風(fēng)卻不太信,這雕欄玉砌的皇城都窮成那樣了?等他到了國庫才發(fā)現(xiàn),真是除了兩個看門的守衛(wèi)在睡大覺,都找不到第三個人。
金罩混成這樣,國庫空虛,國力衰敗,難道她們的女帝是來吞并金罩的?
無風(fēng)那頭,換了國庫的鎖頭,大搖大擺的給攝政王送去了。
王蓁蓁這頭,卻被一個姑娘踢了門。
無月和無風(fēng)是約好的,無論各種情況,一人出門辦事,另一人就必須守在陛下身邊。
無月在王蓁蓁身后站著,王蓁蓁一如既往的批奏折。
野蠻的敲門聲,很快變成了踢門聲。
二人驚訝抬頭,門是開著的,而來人正是白天那位被叫做陸靈的將軍之女。
陸靈大步踏進來,一身翠綠一群像一刻隨風(fēng)飛舞的柳樹,而且是颶風(fēng)。
“你干嘛?”
無月很快移身到王蓁蓁面前,伸展雙臂,
如此帶有戾氣的人,休想靠近他們女帝半分。
無雪聽見動靜也快不沖了進來。
任你是動文動武,如今我們姿勢擺好,隊形站好,都不怕你了。
無風(fēng)胸脯挺得更高了,一副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載的架勢。
可誰曾想,他身后的王蓁蓁竟慢慢擱了筆,緩緩走到陸靈面前。
“你本是快意女子!”王蓁蓁神色如舊,眉眼淡漠的看著陸靈,
只半句話陸靈的氣勢就莫名的降了下來,配合似的點了點頭。
“敢愛敢恨!敢追敢闖!”
王蓁蓁繼續(xù)說,像是問話,又像是肯定。
陸靈好奇的看著她,想不明白這位女帝究竟意欲何為,愣了一會:“你休想糊弄我,我爹都告訴我了,你是來跟子貞哥哥和親的,是來做皇后的,今日我定要與你比上一比。
別以為你是女皇帝我就怕你,我可是天生的皇后命,算卦的都說了,我會嫁給皇帝,成為金罩國的皇后?!?p> 陸靈手刀繃直,做好開戰(zhàn)的準(zhǔn)備。
王蓁蓁蔥白的小手,軟嫩嫩的撫上她的手,還沒用力,陸靈的手就落了下來,
頃刻間怒火散盡,只驚訝于面前這位瘦小的女帝精瘦的手怎能如此冰涼。
王蓁蓁轉(zhuǎn)身,緩緩開口,“我羨慕你!羨慕你有愛有恨,有沖動有追逐,你若喜歡周子貞那便繼續(xù)喜歡吧,如果有一天我跟他成了夫妻也定不會做你和他的障礙,你要的后位若他愿意給那便給吧?!?p> “你愿意跟我共侍一夫?他們可都說了,如果你入后宮,那三千佳麗都得攆到宮外去?!?p> 陸靈驚訝,這位女帝和她想象的太不一樣,不像個女人,也不像個人,到~到像個傻子。
“我?無所謂!”王蓁蓁收起了多愁善感,如果可以選,她連著金罩國都不要來。
只要讓她安安靜靜批奏折,不要煩她就好。
“可我聽說他就是個太監(jiān),太監(jiān)你也嫁?”一旁的無月憋不住了,他實在理解不了怎么會有人對一個假皇帝真太監(jiān)癡迷如此。
“胡說!我那都是傳言瞎說的,子貞哥哥就是這世間最溫柔最有魅力的男子。”
陸靈辯解,可想到自己那次確實偶然發(fā)現(xiàn)子貞哥哥確確實實是個太監(jiān),眼神里的光芒退去幾分,
“我出生就注定要嫁給子貞哥哥,在他還不是太子的時候我就喜歡他,他英武不凡也好落魄撩到也罷,我就是要不離不棄的?!?p> 陸靈一甩袖子,轉(zhuǎn)身跑了。
徒留情事初萌的無月和無花,還有一個永遠傻傻羨慕的半傻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