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牧迷迷糊糊之中只覺體內(nèi)一陣燥熱,睜開眼來,眼前樹影晃動,而那守將被綁在樹旁,昏睡不醒。
這時忽然有人說道:“你可算醒了?!?p> 九牧轉(zhuǎn)眼看去,只見一人捧著酒壺,嚼著干糧,但那人立于樹下一時之間竟瞧不清模樣。
九牧站起身來,只覺精神充沛,體內(nèi)氣血已再無燥動之感,渾身上下都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
九牧感其變化,便知自己是樹下那人所救,連忙走過去說道:“多謝前輩相救!”
那人嘿嘿一笑,從樹下走出,這時九牧方才看清這人便是武場之上討錢的青平道人于松。
那于松嘿嘿一笑說道:“不打緊,不打緊,小兄弟多虧了你那十九紋,我這才喝到這壺酒哩?!?p> 又道:“不過啊,我這人平生最怕欠人人情,既然你給錢打酒,那我也傳你一招?!?p> 說罷便收起手中的酒壺,向九牧走來說道:“我就傳你一招“道沖指”。”
九牧聽得此言答道:“道長,你說的這“道沖指”已經(jīng)有人教過我了?!?p> 于松聽得此言瞪大雙眼驚愕的說道:“怎么可能?”
九牧答道:“我何必騙道長呢?”
于松搖了搖頭說道:“不信,不信,我問你這“道沖指”的心法口訣是什么?”
九牧答道:“道沖,而用之有弗盈也。淵呵,似萬物之宗。銼其銳,解其紛,和其光…”
于松聽他倒背如流十分驚訝,繞著他走了一圈說道:“你這“道沖指”是誰教你的?”
九牧頓了頓說道:“是一個白眉白須的老道人?!?p> 于松聽得此言瞪大了雙眼拉著九牧問道:“那他有沒有跟你說他叫什么名字?”
九牧頓了頓說道:“這老道人稱自己為狗蛋?!?p> 于松聽罷仰頭大笑不止,九牧見得此狀連忙說道:“前輩莫笑,這老道人雖名字古怪,但為人卻是極好,還請前輩看在晚輩的面子上別再笑了?!?p> 于松聽得此言說道:“好師弟,你倒是挺有孝心?!?p> 九牧聽得此言甚是疑惑,他說道:“前輩為何叫我為師弟?”
于松說道:“教你這“道沖指”的狗蛋便是我的師父炎華道人,你說我不叫你師弟叫你什么?”
九牧又道:“可這老道人只是教了我這指法,并未收我入門?!?p> 于松聽得此言說道:“這“道沖指”乃我太華山弟子入門時所練,若師父他老人家不想收你為徒又怎會傳你這“道沖指”而不教你其他的武功?”
九牧聽得此言這才恍然大悟,于松又問道:“師父他老人家現(xiàn)在那里去了?”
九牧答道:“這我也不清楚,老…師父他老人家傳我武功后便離去了?!?p> 于松說道:“師父確是如此,當年也是教了我這指法后便叫我自己觀摩這太華山的壁畫,而后便云游四方去了,臨走之前還說若三十年后若他不歸山,我便是掌門了,”
于松又說道:“那你學這“道沖指”學了多久?你師兄我可是學了三個月?!?p> 九牧聽得此言微微皺眉說道:“當時師父教了我三天?!?p> 于松驚訝之色流于臉龐,他說道:“你真的只學了三天?”
九牧說道:“沒有,師父教我時只教了一個時辰我便會了,后面并未再教我武功,只是教我讀書寫字?!?p> 又道:“他當時見我學得如此之快,還讓我多去讀書以免誤入歧途。”
于松聽得此言驚得半響說不出話,緩了半天后這才說道:“師弟,我本來想帶你去那太華山觀壁畫學內(nèi)門心法,現(xiàn)在看來倒不必了?!?p> 就在這時那守將嘴里發(fā)出哼哼之聲似乎將要轉(zhuǎn)醒。
于松見得此狀道:“師弟,我這人不好露臉,咱們這事你可別透露出去。三天之后你再來此處尋我,我傳你本門內(nèi)功?!?p> 說完雙腿一蹬便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