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玉奴早早醒來,呼吸著山間的空氣。
昨晚他沒有睡好,但半夜老是能聽見慘叫聲。
“小師叔。”
他行走在大羅門的山間,偶爾能碰見幾名弟子。
昨天一戰(zhàn),這位小師叔的名字已經(jīng)傳遍了大羅門,整個大羅門上上下下都知道那座小峰上來了一位非常邪性的小師叔,故此今天一早見到李玉奴的這些弟子都很客氣。
偶爾能看見兩三個執(zhí)法一脈的弟子,也都早早躲開,免得自己在被李玉奴使出握手大法。
別人不知道,他們可是很清楚昨天晚上的慘叫來自于哪里。
腦海中,系統(tǒng)鑒定著路過的女弟子。
“這個胸太小了?!?p> “這個也不行,腿不夠長?!?p> “這個貌似還看得過去……”
“好家伙,這姑娘長得可真結(jié)實?!?p> 不多時,李玉奴走到了一座山峰下。
這座山峰很獨特,沒有弟子把守,仿佛是一座被遺棄的地方。
“小師叔?!?p> 李玉奴身后傳來一道聲音,他回過頭,發(fā)現(xiàn)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少年。
“小師叔你好,我是靈藥峰的李正直。”
李玉奴若有所思,隨后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李玉奴?!?p> 看著面前的手,李正直突然慌了。
握還是不握?
他昨天在擂臺上親眼看到執(zhí)法一脈的兩名弟子與李玉奴握手之后都變得奇怪起來,若是自己也成了那樣……
他忽然想起昨晚上聽到的慘叫,打了個寒顫。
可是不握的話……昨天徐飛的下場他也看到了。
堂堂氣血五品的高手,被李玉奴一巴掌拍暈,甚至連那把重器寶劍都斷成了幾節(jié)……
猶豫再三,李正直最終沒有握上去,而是深施一禮。
李玉奴委屈巴巴地問系統(tǒng),“他是不是不喜歡我?”
“……”系統(tǒng)冷靜地說道:“以我的推斷,他可能是怕你。”
接著,系統(tǒng)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補充道:“別問我為什么!”
李玉奴咂了咂嘴,收回了手。
“小師叔這是打算去哪呀?”
李正直松了口氣,總算躲過去了。
“該吃早餐了?!?p> 李正直看了看天色,都已經(jīng)中午了……
李玉奴望著眾多山峰嘆了口氣,“沒找到食堂?!?p> 食堂是個什么東西?李正直從來沒聽過這個名詞。
“如果師叔肚子餓的話,不妨隨我去靈藥峰坐坐?最近有幾株靈樹新結(jié)了果子,剛好可以嘗嘗?!?p> 李玉奴思考了一秒,“有肉干嗎?”
“……我可以吩咐人去準備?!?p> “那謝謝你了?!崩钣衽α诵Γ?xí)慣性地伸出了手。
李正直腿肚子都在打轉(zhuǎn),怎么還來呀。
正在這時,兩人頭頂響起破空之音。
李玉奴抬頭看去,一尊身影步踏虛空奔向掌教峰。
他望著那道身影,露出了羨慕的目光,“我也想飛?!?p> 李正直將眼底的震驚藏了起來,“以小師叔的實力和天資,估計不日便可褪去凡胎演化神通,那時便可凌空而行。”
“神通?”
李玉奴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什么意思。
“難道師叔沒有修煉過?”李正直倍感疑惑,能一巴掌拍暈五品高手,怎么可能不知道神通?
可是看著李玉奴的疑惑并不像是偽裝出來的,他便耐心地解釋。
“我輩修士生來便有先天之氣,尋常人是一股,而有些人則有多股,所以這些人便被成為天才。以先天之氣淬煉血肉,便是九品氣血境,而后換骨、脫胎、錘煉靈魂,最后便可以與天地溝通,演化三道神通。當然,萬事萬物總有特例,有些珍禽異獸,生來便有神通,這也是為何妖族能夠如此強大的原因之一?!?p> 李玉奴眨了眨眼睛,許久后,“聽不懂?!?p> “……”
………………
掌教大殿內(nèi),羅均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一旁。
面前的男子很年輕,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可羅均知道,這是一尊不折不扣的老怪物。
“不知上使駕臨,有何貴干?”
羅均小心地問道,生怕若得此人不悅,就因為此人來自于上界!星空之上的那片世界!
“想必羅掌教也聽過五百年前的事情?!?p> “略有耳聞。”
“五百年前,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擅闖天門,盜走了上界看守天門的至寶,故此這五百年來,我們一只在尋找。直到前幾日,我們斬殺了其中一人,通過搜魂,得知那東西流落到了東州。”
羅均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他曾聽父親說起過,那些人五百年前便是尊者,如今恐怕早就邁入了帝者之境。
“請上使放心,大羅門一定配合?!?p> 使者淡淡應(yīng)了一聲。
“敢問上使,不知那件至寶為何物?這樣我們見到了也好第一時間稟報給您?!?p> “此寶你不需要知曉,只要見到有人動用一劍輪回,你便速速上報!”
“是!但不知那一劍輪回是?”
使者以指為劍,指上霞光一閃。
羅均立刻覺得有一縷劍意沖向了自己,他立刻嗅到了死亡的氣息,雙拳打出,滔天光彩震得虛空泛起漣漪。
可是那縷劍意卻絲毫沒有受到阻攔,幾乎眨眼之間便沒入了他的靈魂。
“上使救我!”
“散!”
使者一聲冷喝,劍意隨即消散。
羅均癱坐在地上,冷汗一層又一層打濕了衣裳。
剛剛那一刻,他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只能憑借那一縷劍意在他靈魂中流竄!若是使者再慢一點,恐怕他已經(jīng)是一具死尸。
“此人倒是個天才,劍道造詣遠在我之上?!笔拐呖粗懒训氖种?,輕嘆一聲,“只可惜……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此人如此強大,若是遇見,又該任何擒拿?”
使者冷哼一聲,毫不掩飾心中的蔑視,“憑你也想擒下此人?!”
羅均急忙道:“是是是,小人不配,小人不配?!?p> 使者手指輕彈,一塊令牌落入羅均手中,“此令可檢測到那塊至寶的蹤跡,若有發(fā)現(xiàn)捏碎即可?!?p> “你只要稟明此人的蹤跡,本座定有重賞?!笔拐咴竭^羅均,在門口停住了腳步,“若是知情不報,本座便滅了你大羅一脈!”
話音落下,使者已經(jīng)消失了蹤影。可就在這是,空間猛烈震蕩起來,整個大羅殿轟然毀滅。
塵埃中,羅均深深吸了口氣,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一步踏出了塵埃。
望著那道已經(jīng)消失在天邊的身影,他攥緊了拳頭,卻又無奈地松開。
隨后,他抬手攝過來幾名弟子,控制著自身力道,一頓腳踢拳打之后,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