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陣紋!”
青驢叫道:“遠古流傳下來最強的存在!是遠古人智慧的結晶!”
李玉奴看著青驢,不知為何,這頭驢有些激動。
“你也懂?”
“廢話!”
青驢似乎感受到李玉奴的輕視,蹄子在地上飛快的踩出幾個坑洞,而后身形流轉(zhuǎn)。
霎時間,一道道流光四起,將他困在其中。
李玉奴摸著下巴,他見過!
曾經(jīng)在東州城擂臺上的那座殺陣!
不過眼前這個,好像并沒有要與他為難的意思。
眼前景色變化,不知何時升騰起一陣陣迷霧。迷霧中,他走了幾步,大地卻突然顫動起來。
地裂!天塌!
一剎那,恍若世界崩潰!他甚至可以通過碎裂的蒼穹看到無影星空!
在那遙遠的黑暗中,一點點星輝閃耀,一座漂浮的大陸無聲前行。
“看見了吧。”
突然間,頭頂傳來青驢得意的聲音。
“這只是困陣而已,如果沒有找到陣眼的辦法,一輩子都只能被困在這里。”
青驢很驕傲!這是他賴以生存的本事,就是因為他熟悉這些陣法,才能自由進出許多仙府遺跡。而經(jīng)過他布置下來的陣法,最少也能困住一位尊者!
當然,如果他手上有足夠的寶貝,甚至以陣法斬殺帝者也不是不可以!
殺陣他又不是不會,甚至帝者之上的殺陣他都懂!
它看著被困住的李玉奴,眼中露出笑意。
讓你丫欺負我!還想吃驢肉!你吃個屁!
突然間,它眼珠一轉(zhuǎn),似乎有了想法。
只見它略微在流光上拍打幾下,接著,一個轉(zhuǎn)身,將皮股湊了過去。
下一刻,它表情微微扭曲。
噗……
一聲輕響,青驢咧嘴笑了,露出了那排整齊的槽牙。
“你在干嘛?”
李玉奴看著面前的青驢,有些好奇。
“給他個毒氣彈嘗嘗……”
青驢喜滋滋地回答了一聲,突然感覺哪里不對。
它猛回頭,大為震驚。
“你……你怎么出來的?”
李玉奴很平靜地回答,“就這么走出來了呀。”
剛剛他在陣中看到一道黑色的光芒,隨后順著光芒,就這么走了出來。
“不可能啊……”
青驢回頭看去,這陣法自己布置得沒有任何差錯,他怎么可能走出來?
這座困陣,雖說是隨手布置的,可以他的實力,最少也能將李玉奴困上一刻鐘。
難道出錯了?
想到這,它將腦袋伸了進去,隨后一股刺鼻的臭氣襲來!
臥槽!好特么臭!還特么辣眼睛!
它急忙縮回腦袋,大口喘息,可這也感覺腦子有點發(fā)懵。剛剛那一瞬間讓它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李玉奴蹲了下來,表情很猶豫。
“你要是喜歡這個味道,我可以帶你去個地方,不必自產(chǎn)自銷的?!?p> “……”
我……青驢喘著粗氣,差點被李玉奴一句話噎死過去。
“別激動?!崩钣衽矒嶂榫w激動的青驢,“其實……你如果對口味有什么要求……活著只喜歡自己的話,我也可以接受?!?p> 這一刻,李玉奴覺得自己胸懷廣闊,同時也感慨這個世界的奇妙。
“你走開!”
青驢著實被氣到了,下一刻,它恢復過來,扭頭就走。
瑪?shù)?,這小子說話太特么氣人了!
青驢很想給李玉奴一蹄子,可是它仔細想了想。
打不過……
靠!
越想越氣!
李玉奴目送著青驢離開。他沒有追上去,看著那道背影,他暗自思索。
可能……他還不能接受自己吧……
畢竟每個人都應該有一些小秘密,而現(xiàn)在,他卻不小心撞破了青驢的秘密。
降至黃昏,李玉奴回到院落。
那些拓印下來的紙都已經(jīng)被白夫子收走了,此刻他正接著一盞燭火仔細翻閱。
“回來了?!?p> 聽見腳步聲,白夫子略微抬眸,見到是李玉奴后,又低下了頭去看那些拓印下來的文字。
“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李玉奴很熱情地問道,似乎又恢復了以前的狀態(tài)。
白夫子略微搖頭,不過很快,他凝眉沉思。
下一刻,他彈指間一股力量破窗而出,沒入地面。
剛剛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一道身影正在外面,似乎想要悄悄地偷走那枚青銅巨蛋。
白夫子道:“看好你的那頭驢。另外,等……”
李玉奴點了點頭,很自然地退了出去,搬了個馬扎坐在巨蛋旁邊。
…………
一座山谷中,寄到身影隱匿在虛空,他們屏氣凝神,都盯著面前的那座高臺!
高臺約有百尺,通體宛若白玉,不過上面卻刻畫了一道道陣紋。
此刻,這座高臺之上,吊著一具尸體。
尸體死去多時,但血肉中卻不自主地散發(fā)出一股恐怖的壓迫。這使得那些想要吞食其血肉的猛獸都蜷縮在遠處,他們雖然恐懼,但也明白,一旦吃了這具尸體的血肉,自己會有很大的收獲!
“他真的會來嗎?”
幾個時辰過去,虛空中有人疑惑。
“他若不來,就不是路百年?!?p> “可是,我們就這么看著他帶走那具妖尸?”
“先摸摸底……”
有人眉頭禁皺,不是說好了一起埋伏的嗎?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見對方蹤影。
“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下一刻,幾道目光看向谷口。
一道身影在夜色中一步步走來。
路百年盯著那具高懸空中的妖尸,一步一步,走地很慢,卻相當沉穩(wěn)。
他背著一具漆黑的棺木,正是李玉奴打造的那具。
夜很靜,靜得一點風聲都沒有。似乎整片天地當中,只剩下了那道沉穩(wěn)地腳步聲。
來至切近,那道束縛妖尸的繩索轟然斷裂。
失去束縛的妖尸墜落下來,被路百年雙臂接住。
借著月光,他看輕了妖尸的面孔。
很年輕,幾乎和李玉奴差不多大小,不過樣子稍微粗獷一些。
“當年你就喊我病秧子,我倒沒走,你卻先行一步……”
路百年嘆息,此人雖是妖族,但當年也是和他們一起在這成仙臺上斬殺上界的伙伴。
他將尸體放入棺木,動做很輕,似乎怕吵醒了對方。
“動手!”
這時,一道爆喝聲響起,幾個身影自虛空而來,每一個都殺氣騰騰。
一時間,無色流光彌漫開來,這座山谷都變得相當恐怖。
那些四散的流光,隨便一縷便能斬殺一切,似乎那位上一任妖皇殿護法在此也不是一招之敵。
他們聯(lián)手轟殺之下,仿佛時間都出現(xiàn)了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