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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孽新生

33 神女的到來

余孽新生 還我貓 2007 2021-10-13 18:30:00

  一豆子的房間里,老太太坐在椅子上面,本就蒼老的體態(tài)在這次受傷后顯得更加虛弱。她的肩膀上裹上了厚厚的止血草藥,在這些外敷藥的幫助下,那一道有些猙獰的刀割傷口已經(jīng)初步結(jié)痂。

  聶升呆呆地立在一邊,而一豆子找了個草墊跪坐在她阿嬤的面前,眼睛紅紅的,臉蛋也紅紅的,上面還有一道道淚痕。自從聶升進屋后,她就沒有正面看過聶升,也沒有說一句話,顯然是生氣了。

  他沉默了一會,隨即向老太太開口問道:“您的傷勢怎么樣了?現(xiàn)在感覺如何?”

  老太太勉勉強強聽到了這個聲音,輕輕地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事情。

  又是一陣沉默,聶升感到頭疼,他也是一個有點直的人,實在是不知道要怎樣安慰怒火中的少女,只能對她說:“這次是我不好。可是你現(xiàn)在這樣不和我說話,是不打算把我當(dāng)做朋友了嗎?”

  一豆子聽見這話,更加生氣了,不過倒是開口說了話:“你還反過來問我了”

  我問你,這么危險的情況,要是我阿嬤真的有個什么意外,你要怎么辦?

  接著,少女也不等聶升的回答,轉(zhuǎn)過頭去只是輕輕地喚著自己的阿嬤。阿嬤的反應(yīng)有些遲緩,看到少女的時候,眼中竟然有些疑惑。

  一豆子的臉色充滿擔(dān)憂,她接著喚到:“阿嬤,阿嬤,你不認得我了?”

  老太太緩緩地說道:“你……好像是我的孫女……乖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一豆子眼睛更紅了,說道:“阿嬤,我叫一豆子?!?p>  “一豆子,一豆子,我知道了,我的好孩子?!卑咻p聲說道。

  少女的俏臉上掛滿怒氣,轉(zhuǎn)過頭來質(zhì)問聶升:“阿嬤之前從來不這樣的,肯定就是因為這一下子傷得太重了!老人不能受重傷的,我看之前族里其他老人,一受傷身體就會差很多的,你怎么說?!”

  聶升無言以對,他知道老太太此時不怎么能記住一豆子的原因,多半是肩膀上的劇烈疼痛遮掩住了來自手臂上的疼痛感,那些灼痕很難引起她的注意。但這話他沒辦法對少女說,老太太受傷也的確是因為自己。

  這時,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太卻開口說話了,她的視線沒有焦點,聲音正好是能在房間里聽清的大小。

  “我的乖孫女,我還是記不住你的名字,但是請不要那么生氣,我的身體很好……不要讓你的怒火傷害到你身邊的人?!?p>  “我不記得昨晚那個向我提出請求的人是誰,但我很清楚我昨天晚上去做了什么。我想做的事情是我想做的,我自己要去做的。老太太我,也有自己應(yīng)當(dāng)承擔(dān)起的責(zé)任。我不能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情況下,就因為可能的危險,就選擇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我看不見你,我看得見外面的世界。我的乖孩子,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徹底亂了,一個人要是不想擔(dān)責(zé)任,他遇到的危險反而會更多。只是肩膀受傷,已經(jīng)是很幸運的情況了,而我們都尊敬的普老已經(jīng)陷入永恒的沉眠,我這一點傷又算作什么呢?而且……”

  老太太說到這兒,聲音頓了一下,變得低沉了些,

  “我的乖孩子啊,就算那天阿嬤真的走了,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也不要太過悲傷,也不要為此而去埋怨和責(zé)怪身邊的人。要怪,就怪?jǐn)橙耍械某鸷藓团鹬挥性诿鎸橙说臅r候才是值當(dāng)?shù)?,你明白了嗎??p>  少女的怒火在老太太的一番話下漸漸平息,她向老太太回答道:“我明白了,阿嬤”

  一豆子轉(zhuǎn)過頭來,聶升發(fā)現(xiàn)她不再是掛著一臉怒氣了,但是還是沒有什么好的表情。

  只聽見她用清脆的聲音說道:“奶奶的傷,我不怪你了,我分的清楚輕重。我只是恨亞沙,這個該死的人,虧我以前還覺得他和絲坦婭姐姐很般配。”

  少女話沒停,接著說:“但是我還是要怪你。我問你,為什么要騙我?阿嬤都說了每個人都要承擔(dān)起自己的責(zé)任,就我不能碰危險的事情?你憑什么把我弄暈倒了自己一個人去?”

  聶升明白了她的意思,朝她說道:“這是我的錯誤。如果以后再有類似的事情,我會征求你的意愿,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就把事情決定了?!?p>  少女聽這話,面色又恢復(fù)了一些,輕輕地哼道:“這還差不多,把你的坑蒙拐騙用到別人身上去,別對著我。我看啊,我對你第一面的印象是對的,你就是一個壞大叔?!?p>  聶升無語。

  ……

  直到中午的時候,村莊里才漸漸有了一些動靜。所有人中午都沒有吃東西,大家一起參加了普老的葬禮,事情按照普老生前的意思也只是簡單地辦了一下。無論人們多么悲傷不安,生活還是要繼續(xù)。從下午開始,干活的人干活,負責(zé)探查搜索的人也要繼續(xù)他們的任務(wù)。

  聶升已經(jīng)回到了廣場之上,遠遠地看著格笛做事情。雖然心里面滿懷著報仇的欲望,但他整理了一下思緒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竟沒有什么可以入手的線索,只得先關(guān)注格笛這邊的情況。

  格笛緊皺著眉頭,他知道普老臨終前說的話肯定不是隨便亂講的?!皝喩骋呀?jīng)逃出村莊”只不過是他用來安定族人的話,這個可惡的敵人一定有他留在村莊里面的理由。要是找不到他,這里就一直會有潛在的危險。

  但是事情已經(jīng)不許他再想太多,此時,一個青年勇士急匆匆地跑來向他報告,他聽清楚之后臉色微微有些改變。

  “什么?你是說神女已經(jīng)到村莊附近了?”

  確認了之后,他立刻吩咐道:“去找五個人,我們一起去接應(yīng)神女,就一個接頭的人護送不安全,快一點。神女不能有危險!”

  村莊外,距離村莊還有一點距離的地方,這個被所有托爾特克人稱為神女的女人,正在跟隨接到頭的偵查人員往村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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