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文東一行早早等在了二龍山飯店最大的房間。
一個同齡的女孩進來，把餐具茶水擺好。客氣道：“你們喝茶。”
“五妹親自服務，榮幸之至”關文東聞聲才發(fā)現(xiàn)是在市區(qū)上中專的老五笑著說道：
“沒規(guī)矩，要叫五姐”李云聽六妹說過他上個月才過的生日。聽他戰(zhàn)友說祝他十八歲生日快樂！
“我和二姐說過，我們生日都是周歲，你們是虛歲好吧。叫聲關哥下個月還給你立波糖吃”
老五李云笑道：“不叫，要叫也叫你芳姐?！?p> 關文東面色立囧，轉身狠狠的看了周永一眼。周永立即擺手“不是我”。殺人的眼神轉向宋同軍，一樣的表情一樣的回答。
“五妹啊你告訴我誰告訴你的，我送你一整盒立波糖”關文東哄著說：
“哄人吧，你的糖被老六給騙了，一顆都不剩了吧”老五說完出了房間。
飯店后堂里二姐正在交代六妹：“給客人送好菜就出來，別墨跡”。老六有點不服氣了“你看五姐說了多少廢話，你怎么不說她?！?p> 二姐笑到：“你五姐沒向人家要東西吃?！?p> 老六哼了聲跑了出去。
出去后的老六把一整盒立波糖仔細地數(shù)了一遍確定是二十七顆。
同年兵里，關文東應該是最早來二龍山飯店的。因為吃肉......
山后村是個大村子，一百多戶人家?；旧弦蚤_山或做石匠為主，
也有少數(shù)村民去了水泥廠上班。
村民老李老實巴交的開山放炮務農。身強力不虧的老李在村里一直不硬氣。
老李大名：李名。生了六個全是閨女，老伴賢惠生了老六后病了一場，便不在能干采石的活計。
老李下了決心不在生了后，便操起了祖?zhèn)鞯氖炙?。開了一小鋪面賣吃的，勉強維持生計。
春去秋來幾番~老李在附近十里八鄉(xiāng)的有了點小名氣。
也上門接點紅白事的席面。慢慢的開起了這二龍山飯店，也是村里唯一的飯店。
大女兒嫁人后，老李便認真的把祖?zhèn)魇炙嚱探o了二女兒李娟，拿她當起了兒子。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李娟一方面和父親學手藝，一方面幫著帶大了老三，老四。
等到老三，老四嫁人后才開始考慮自己的婚事。
基本沒上過什么學的李娟，終于在三十一歲的大齡時被臨村石匠相中，結了良緣。
在老五李云，老六李麗的心中二姐像媽一樣帶大了她們。
飯店生意越來越好，老李便把后廂房打通加了三個房間，不忙的時候就回家陪陪老伴或曬曬太陽。實際上現(xiàn)在二姐是飯店的主廚，老五上中專后，老六就是主管。
自打關文東急沖沖的進了二龍山，沒多久二姐便喜歡上了這個小新兵。
首先是個大客戶，買東西也不知道還價。還有就是來去太匆忙。
懂禮貌，還尊重女性。在之前四十歲的二姐沒有被夸獎的經歷。已至于被他夸溫婉知性時紅了臉，盡管自己不是很明白什么意識。
他還給自己巧克力吃，和小六一起捉弄自己。
吃那個酸死人的立波糖。酸后的甜很是美味，小六吃了一次就愛上了。
在等他來，便沒臊的去要。
上周乘他喝多，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他最后一盒都騙了來。
當關文東聽到動靜，出門接老鄉(xiāng)時無意發(fā)現(xiàn)躲自己的老六立即反應過來。
狠狠的指了那個方向一下，便笑臉陪老鄉(xiāng)進了屋。
保密是女人終其一生也無法完成的挑戰(zhàn)，盡管她們一直覺得自己可以。
上周末，老六無意聽說關文東就是春節(jié)演小芳的小兵后，欣喜萬分。頭巾和花褂子還是指導員找二姐借的，二姐看完演出笑的不行橫橫的揚言要找出這個小新兵。
老六人小鬼大，沒在他們一群人時威脅，二是等他單獨醒酒時拿了條頭巾進去。
當天傍晚，自己拿到了一整盒立波糖。
倆個老鄉(xiāng)都是通訊的，自己的小兄弟李樂也在通訊。宋長風看著周永面熟，聊了起來。
唐堂走過來低聲問：“安排好了嗎”
“老三樣配三樣”你就放心吧，關文東一直覺得唐堂應該是個女人。心細還喜歡超心。
唐堂冷笑了下，沒說話，以示不屑。
四個涼菜是小五和小六一起上的，小六一直和某人保持個180度的距離。驢肉是特色，其他三個涼菜都是隨機的，不固定一般時令菜。
老三樣是幾個伙伴吃了幾次后，確定下來的固定菜。燒大腸，燒三鮮，爆炒子雞。其他菜也是根據(jù)當時季節(jié)隨機。相對說葷菜到時固定。
小六出門時，看見他在看自己，慌忙躲開。
五姐真是的，昨天說好的保密。今天就賣了自己。以后真是不會在相信她了。
“你家是賣毛線的吧”正倒著酒的關文東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家老頭叫某某某對吧.....
張繼續(xù)確定，他是真認識自己，和自己的父親。
張繼續(xù)是這批戰(zhàn)友里年齡最小的兵喊哥習慣的很。“我哥你告訴我可行”。
到不是關文東想賣關子，實在是有點不便當眾說。只好含蓄的點到
“我父親單位離你家很近”。
張繼續(xù)......再想
“過個馬路就到?！?p> 張繼續(xù).......再想
“我父親在區(qū)里上班”
張繼續(xù).....再想
“靠，你老頭做生意的房子是我老頭批的?！?p> 張繼續(xù)這下真想起來了?！芭杜?，我哥你家住醫(yī)院對面吧”
周永開始分酒“來來來，準備開始了”
周永代表我們致詞：“歡迎弟兄們以后常來，歡迎帶其他戰(zhàn)友一起來”
“第一個走掉”。。。。。。這是一個低度酒橫行的年代。
?。赘?，孔府宴，秦池等都是山東地區(qū)這幾年的酒，且都橫行中國）
高炮營幾個兄弟喝酒
周永最能喝，關文東最敢喝，宋同軍最會喝，唐堂是你們喝。
我們的戰(zhàn)略是：周永先上，關文東在上，宋同軍看情況決定上或不上，唐堂不上。
關文東的三鮮到了，周永的大腸到了......
抽了空，關文東去了后堂。“辛苦了二姐，算下多少錢”
“收你們35塊錢，小宋結過賬了。”
“他自己嗎？”
“和周永一起”
“二姐我聽說你要找春節(jié)演小品的當兵的是嗎？”
二姐小眼一睜“你知道”
“我告訴你你怎么謝我”
“姐燒魚給你吃”
我看了看二姐，認真的告訴她。你答應我以后別收小周，小宋的錢。不管什么時候給，都說我結過了。
二姐你點不高興“弟弟，你別那么傻.....”
“二姐你不知道他們家里是有困難的......”
“嗯”二姐應了。
“是我二姐，真的不騙你......小六早就知道了，小五也知道。她們兩個真不錯，堅持那么久也沒說”
“你那個糖就是打賭輸?shù)陌伞倍阆朊靼琢艘磺械谋砬椤?p> “嗯，你不知道二姐。我看她倆和你那么親，覺得贏定了。而且我們賭的還是二個月”
看著二姐的表情是真黑了。關文東趕快告辭走人。
周一上午，指揮班最大的一個謎團揭開。趙新風調去連里干通訊員。通訊員周春回指揮班。
副班長心滿意足的帶著英納格手表回家探親了，又花了關文東15元買了條煙。
指揮班的協(xié)調訓練只有偵查和測距了。班長宣布周二開始每周三天野外訓練，伍耀冰領隊。
周二上午，難得的好天。帶上行頭出發(fā)。
周二上午，伍耀冰告訴我們，我們的春天來了。
我們可以安排，睡覺，打牌，趕集，等等活動。還可以玩點刺激的，比如偷偷觀察個......
我和張寶安面面相覷，還可以這樣啊。
老吳說，要不你以為指揮班為什么這么吃香。
我弱弱的問了句，“可以去二龍山飯店嗎？”
老吳牛逼的一手掐腰一手一揮：“今天哥請客，吃完在回去?！?p> 之前我和張寶安就商量怎么拉個下水陪我們玩。
現(xiàn)在看來，老伍一直等著拉我們下水的這一天。
因為去的太早，老李二口子和二姐在院子里擇菜。小六在屋里聽歌。
二姐笑著對我說：“你們怎么今天跑來了，又饞了，這才幾天”
“老伍請客，我和張寶安作陪。你罵小六了”我問
二姐沒生氣又笑了，小眼睛明顯有光。用手指了下西屋小聲說：“被我罵生氣了，不理我了。嗯，還有你，說了以后也不理?！?p> “我去找她講理去”。進了西屋，小六靠在炕邊聽歌，裝沒看見我。
我問到：“小六看到哥哥怎么不喊了”
小六沉默
“你不喊哥哥就是不遵守承諾忘了嗎？.....”
春節(jié)的時候，關文東經常來買吃的。等著拿菜的時候便逗老六讓喊哥哥。
老六一直沒答應。
這一日，關文東又來給班長買炒子雞時。對來六說：“你不是喜歡我的隨聲聽嗎？”
老六看著他沒敢說話。
我們打個賭。我手里有盒糖叫“吃驚不吃驚”，我保證吃的是不吃驚的那顆。你肯定會選吃驚的那顆。我輸了隨身聽給你玩一個月。你輸了以后見我面要喊哥。其實我比你大好幾歲，你本就該喊哥。我把規(guī)則說完，老李說：“跟他賭”。小六鬼精說“她的糖自己選，我的糖她選”.....
我先吃，表情不變。小六后吃，齜牙咧嘴。“別吐”我說到......
其實就一層粉膜而已。
之后小六一直喊我哥哥，也拿著立波糖，贏了五姐四姐.....
小六扭捏著，不知道怎么應對。
我接著說：“你發(fā)現(xiàn)了一個我的，你以為的秘密，要挾我。我裝著害怕妥協(xié)了。要挾人這是一錯。等我們達成保密協(xié)議，你卻告訴了你五姐。耍賴或叫違約這是二錯。違約后不敢面對錯誤躲著我這是三錯。知道你二姐找我，瞞著自己的姐姐，只是因為一盒糖，這是四錯。為了幫你吧這個事情處理好，我主動找二姐承認自己，只把你們瞞著二姐的，二天改成了二個月，卻幫你把其他錯誤都遮掩了。你不該謝謝我嗎？”
老六愣了會問我：“你真的不怕別人知道”
我問老六“我說什么你明白嗎？”
我告訴老六“我之前有個朋友~女的，但不是女朋友，上了三年的學，然后去酒店做了服務員”
老六不知道是明白了還是繼續(xù)糊涂“你真的不怕別人知道”
我正面回答她：不怕的，我在火車站的站臺上都敢吻我的女朋友，旁邊很多人。
老六說：“你敢吻我五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