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工人往紅墻這兒擠過來,但他們都是文盲,對紙張上的內容看得一知半解。
這些紙是副礦主辦公室的人貼的,他們被“啥啥啥”吵得實在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解釋道:
“工人朋友們,你們有福了。經過李一大人,王龍文大人以及齊云齊監(jiān)工三位大人的商量。礦場要求醫(yī)館的大夫們?yōu)槲覀児と伺笥褌冎尾?,不過,治病需要上繳一定血石。嚴重者甚至可以暫時免除考核,具體由醫(yī)館大夫論斷為證。
作為醫(yī)藥費的血石,必須在一個月內還清......”
這話一出,頓時群情激奮。
“你說的是真的嗎?”
“不會吧,最近礦場大人們是遇著什么喜事了?”
“礦場大人們對我們實在太好了,我們一定好好工作,報答大人們的恩情?!?p> ......
以往在礦場里生病,工人們必須強撐著身子勞作,靠免疫力自愈。小心翼翼,不能暴露。因為生病的事一旦被監(jiān)工知道,監(jiān)工可以直接下令把你處死。
但現(xiàn)在不一樣。雖然治病要錢,但咬咬牙每天多干點活,也就還清了。幾十年了,不都這么過來的嘛。
......
“等會,你剛才說齊云齊監(jiān)工?”
有人敏感注意到了剛才話語中,“齊云齊監(jiān)工”五個字。
“對,這辦法是李一大人,王龍文大人以及齊云齊監(jiān)工三位大人一起想出來的法子?!庇腥嘶卮鸬?。
事實上,一開始這紙上只有“齊云”一個名字。但因為這是能讓人感恩戴德的事,底下人為了拍上司領導王龍文的馬屁,就把“王龍文”這個名字加了上去。
王龍文聽到后,動了同樣的想法,于是這上面就又多了“李一”這個名字。
很多人開始暗自琢磨。
“又是齊云齊監(jiān)工......難道包括之前福報在內的這些所有福利,都是他為我們爭取的?”
雖然沒聽過“下屬的功勞是上司的功勞,上司的過失是下屬的過失”,但是工人們不傻,他們知道如果齊云沒在這件事情中出大力氣,他的名字是不可能和礦主大人們共同出現(xiàn)在這張紙上的。
“齊監(jiān)工呢?我們大伙必須好好感謝感謝他。”有人嚷嚷道。
“齊監(jiān)工負責002區(qū)域,走,這邊,我們去找他。”
眾人說著說著,就想出發(fā)。但很快,被人阻止了。
“我就是002區(qū)域的人,齊監(jiān)工已經兩天沒出現(xiàn)過了?!?p> “聽說......是殺了一名醫(yī)館的無良大夫,然后被關禁閉三天?!?p> ......
小陳本是一名奴隸工人,意外被典獄長看中,挑選為獄卒。監(jiān)牢里平時沒有什么犯人,也幾乎不會有人來這里,所有他的工作一直很清閑。
相比其他那些每天累死累活的工人,他無疑是非常幸運的。
今天,他挺直腰桿,守在監(jiān)牢門口。忽然,他聽到典獄長呼喊他的聲音,于是趕忙跑過去。進去后,他看到典獄長和三名老獄卒手里正拿著一大疊紙牌一樣的東西。
典獄長看到他進來,指了指一個位置,道:“你坐下,給我們當裁判,計分?!?p> “計分?”小陳微微一怔,“我......我不會啊。”
這兩天,典獄長和幾個獄卒經常一起玩這種紙牌,可他從沒玩過,也不知道這些是什么。
一位老獄卒對他道:“很簡單,這游戲叫做‘重生之我是礦王之王’??吹經],這是個紙箱,紙箱里有很多紙牌。我們每個人輪流從這紙箱里抽一次牌,紙牌上記錄一些特殊事件,這些事件可能會使我們得到或者減少血石。
我們每個人初始有一百血石,以數(shù)字作為表示。最先獲得三百血石的人,就是勝者。很有意思吧,這可是齊先生幫我們做的。”
“哎,你跟他說那么多做什么?”典獄長不耐煩道:“總之你這個裁判,就是幫我們計分的。喏,這張紙給你,上面寫了我們每個人的名字?,F(xiàn)在我們每個人后面數(shù)字都是一百,也就是一百分。等會你看我們玩,在這數(shù)字后面加減。
你應該聽得懂吧?老子當初可是聽你說你上過兩年私塾,才招你做獄卒的,你可別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p> “啊......我,我懂!”小陳雖然前面聽得迷迷糊糊的,但最后要他做的事情他倒是聽懂了。
“好,那就開始玩?!?p> 場上四人圍坐在一起,正中間擺放著一個紙箱。
典獄長搓了搓手,從紙箱里抽出一張紙牌。
【你在教我做事啊】:身為一名挖礦時長三年的老礦工,今天竟然有人說你挖礦揮鐵鍬的動作不對。你一氣之下提出和對方比挖礦,你輸了,所有血石都被對方拿走了。
“淦,晦氣!”典獄長罵罵咧咧。
旁邊有人提醒道:“小陳,在典獄長的數(shù)字后邊寫上‘加零’?!?p> 小陳照做了,他心里已經大概明白了規(guī)則。
一位獄卒把手伸進紙箱里。
【她喜歡我】:今天你在礦場遇見一個美女,她的笑像一條惡犬,撞亂你心弦。你一整天都在想著這件事,沒心情挖血石。監(jiān)工狠狠罵了你一頓。
不達標次數(shù)加一,血石加零。
“小陳,記下記下。對了,不達標次數(shù)也要記的,超過五次就得出局?!?p> “哦哦,好的?!?p> ......
過了足足半個時辰,一局游戲才結束,最后是一名李姓的獄卒獲得勝利。
李獄卒叉著腰,得意洋洋道:“愿賭服輸,你們三每人欠我一對奧三良烤雞翅?!?p> 說完,他拍了拍小陳的肩膀,“辛苦了,我那些雞翅分你一對。”
“謝謝師兄。”小陳大大方方地應下,他指了指紙箱,道:“這些牌真有意思,師兄我能看一看嗎?”
李獄卒點點頭,把紙箱遞過來給他,
“這是齊先生看我們太過無聊,幫我們發(fā)明的一種小游戲?!?p> 齊先生?他不認識,只知道是一名監(jiān)工,三天兩頭被關進來,然后又被放出去,監(jiān)牢里所有人都對他敬愛有加。
小陳拿來紙箱,認真看著里邊的紙牌:
【俺也一樣】:復制本輪中,任意一名參與者的血石收益。
【財產再分配】:今天你心情不好,沒挖到血石。你看到隔壁的小蔡挖了三十塊血石,于是和他提出財產公平分配的原則,他同意了。
自身血石加十五,指定一名參與者血石減十五。
【拿來吧你】:今天你心情好,沒挖到血石。你看到隔壁的小蔡挖了三十塊血石,于是提出財產公平分配的原則。他不同意,你打了他一頓。
自身血石加三十,指定一名參與者血石數(shù)量減三十。
【這礦,不挖也罷】:今天是陰天,你心情很差,不想工作。你打了小蔡一頓,讓他沒辦法挖礦。
自己今日血石收益為零,并且指定一名參與者今日收益也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