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冷慢慢地靠近小桃。
仇冷此刻已經(jīng)痛苦不堪,即將要昏厥過去。
他顧不得那么多,朝著小桃沖了上去。
柳羽熙的話反復(fù)回蕩在仇冷的腦海中。
小桃緊緊地握著拳頭,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仇冷,我以后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仇冷的雙唇就印了上來。
一陣頭暈?zāi)垦5母杏X襲來。
自己的初吻,就這樣被莫名其妙地奪走了!
小桃渾身劇烈地顫抖,同時又感覺渾身提不起力量,只得將眼睛輕輕閉了起來。
這,有點實在奇妙。
“?。 ?p> 就在這時,仇冷大叫了一聲,往后退了幾步。
此時,一絲鮮血從他嘴角溢出。
“你咬我干嘛!”
“誰讓你伸舌頭的?”小桃又羞又惱地說道。
“要不怎么解毒?”仇冷反問道。
“無恥!”小桃滿臉通紅。
她不敢直視仇冷,氣惱地一跺腳,朝著包間外飛快地跑去。
仇冷朝著小桃離開的方向,接著補(bǔ)充道:“小桃,你真香!”
“哎呀!”小桃捂住耳朵,飛快地跑得不見了蹤影。
這時,柳羽熙慢慢地走了進(jìn)來,笑道:“本來還以為你小子可以大膽點,實在令人失望。不過,小桃的滋味不錯吧?以后好好幫我辦事,少不了你的好處。”
仇冷此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小瞧了柳羽熙。
這女人確實有一手,一個巴掌一顆糖,軟硬皆施這一套不是蓋的。
現(xiàn)實給自己下毒,讓自己不得不聽他使喚。但是,又送給他小桃這樣一個尤物,讓他生不起恨意來。
說實話,仇冷從未經(jīng)歷過男女之事,剛才那一吻,確實讓他失了神。
如今想來,依舊回味無窮。
但是,仇冷不是普通人,他隱忍了十年,有他自己的大計劃,心思自然不可能在兒女之事上。
仇冷胸有大志,這恐怕就是柳羽熙漏算的地方!
若非如此,恐怕仇冷也必定著了她的道,陷入男女之情里不能自拔。
不過大事歸大事,胯下之辱的承諾還是必須要實現(xiàn)的!
“剛才你是不是又對老娘生出了歹意?”柳羽熙冷哼道。
仇冷尷尬地別過腦袋。
這女人的直覺還真是強(qiáng),連自己心里所思所想都能察覺。
“辦好事,小桃歸你沒問題。但是別怪老娘沒有提醒你,不要再想著打老娘的注意,老娘是你這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的女人?!?p> 說完,柳羽熙故意扭動著嫵媚的身姿離開了包間。
仇冷砸了砸嘴。
以后,不僅要胯下之辱,還要對你臥薪嘗膽!
就在這時,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息朝這邊飛了過來。
仇冷和剛離開的柳羽熙同時感應(yīng)到了這氣息。
來人,真是當(dāng)日與柳羽熙爭奪仇冷的濃眉男人。
“幕遲,你來這里作甚?”柳羽熙問道。
“哈哈哈哈!”遲暮大笑著落在了柳羽熙身前。
遲暮二話不說,伸手就要去抓仇冷。
柳羽熙瞬間擋在仇冷身前,與其隔空對轟了一掌。
兩人各退了一步。
“你休要動我奴民!”柳羽熙怒斥道。
“你恐怕忘了,進(jìn)入此地的奴民如果沒有支付規(guī)定數(shù)量的礦石,那么就必須得聽城主府的調(diào)遣!”幕遲笑道說道。
柳羽熙皺了皺眉,這個規(guī)矩她自然知道,但是平日里雙方進(jìn)水不犯河水,常常私自帶奴民進(jìn)入夢境,比如小桃,也是沒有繳納礦石,由她私自帶進(jìn)來的。
如是普通人,幕遲自然不會去得罪柳羽熙,但是仇冷這個人恐怕會影響到自己的謀劃,所以如果不能為己用,就必須除掉此人。
“你能代表城主府?”柳羽熙冷哼道。
“不錯,老夫此次就是代表著城主府而來?!闭f著,他就掏出了一塊金色的令牌。
柳羽熙面具下,面色異常難堪。
想不到這老鬼竟然弄到了城主的令牌,這樣一來,他確實可以調(diào)遣奴民,無論這個奴民屬于任何人。
“怎么樣?不假吧。”幕遲得意的大笑道。
“幕遲,你當(dāng)真要如此?你可要考慮清楚,一旦你帶走他,以后我們不死不休!”柳羽熙冰冷的聲音說道。
幕遲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繞過柳羽熙一把抓住了仇冷。
柳羽熙憤怒無比,但是也不敢阻止手持城主令牌的幕遲!
“幕遲!你給老娘等著!”柳羽熙氣得渾身顫抖,冰冷地說道。
“嘿嘿,小子!又見面了。喲,那娘們對你還真上心,這么快就成夢者了,看來你對她還真是重要。”幕遲計謀得逞,臉上止不住笑。
但是他抓著仇冷肩膀手卻加大了力度,使得仇冷肩膀骨頭“咔咔”作響。
仇冷強(qiáng)忍住肩膀傳來的疼痛,始終沒有吭一聲。
天空上,黑色的雨水傾盆而下,寒冷刺骨。
成為一階夢者后,雖然體魄比凡人時強(qiáng)了數(shù)倍,但是在這長時間在這雨水中,依舊會讓人感覺到難受。
天空雷閃交加,那種怒濤般洶涌的態(tài)勢,有了魂力后的仇冷感受更為深切。
幕遲抓著仇冷,快速地掠過天陵城的上空,朝著北面的城墻飛去。
周圍的建筑逐漸變得低矮,而眾多的防御設(shè)施開始顯露出來。
仇冷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城墻上。
一排排侍衛(wèi)整齊地站著城墻上嚴(yán)陣以待,而他們的對面,正是那條湍急迅猛的黑河。
近距離感受著黑河,疾馳的浪濤拍打的聲音“轟轟隆隆”絡(luò)繹不絕。
仿佛萬千夢獸在撞擊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黑河邊上,數(shù)十萬的奴民正在拼了命地干活。
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疲憊和倦意,許多人進(jìn)入夢境后就被拉來這里干苦力了。
有甚者,十多日都沒得停下來休息過。
體力不支的,或者患病不起的,就如死狗一般,卷縮在一個角落里,無人過問。
幕遲抓著仇冷,落到城墻上,一把將仇冷扔在地上。
幕遲居高臨下,指著城墻外的黑河笑道:“小子,你知道這黑煙河對面是什么嗎?”
仇冷搖了搖頭。
“這黑煙河很寬,別說是你這個瞎子,就連我們在這黑雨中也無法看完。嘿嘿,小子,這對岸有數(shù)百萬的夢獸存在。一旦沒有這黑煙河的阻隔,這天陵城必定會遭受數(shù)百外夢獸的進(jìn)攻?!?p> 仇冷皺了皺眉頭,怪不得一路過來有那么多防御設(shè)施。
“天陵城與那邊的夢獸對壘了很多年,如今傳來情報,它們蠢蠢欲動,隨時都要攻打過來?!?p> 仇冷不知道幕遲為什么要對自己說這些,但是心中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
“小子,雖然不能直接親手弄死你,但是卻可以委派你到對岸的夢獸群中去執(zhí)行任務(wù)?!蹦贿t陰冷地笑看著仇冷。
仇冷聽完,頓時怒從心來,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哼!要怪就怪你跟錯了人!”幕遲冷哼道?!皝砣?,將他帶到斥候營。”
很快,周圍兩個侍衛(wèi)上前來,抓著仇冷的胳膊,將他帶了下去。
侍衛(wèi)將仇冷帶至城門口,打開城門,仇冷帶出了城外。
城外,有數(shù)十個破舊的帳篷立在黑河邊上。
陸續(xù)還有人不斷地往那邊走。
這些帳篷處,正是伺候營。
此時,伺候營已經(jīng)聚集了數(shù)百號扎嗽奴民。
侍衛(wèi)將仇冷帶到一個管事面前,然后在管事耳邊交代了幾句。
管事點了點頭,隨后冷冷地看了眼仇冷。
“你被分配到第五組,帳篷上有序號,自己尋找,晚些時候,會有任務(wù)分配給你們。”
仇冷沒有多言,朝著帳篷堆里走去。
仇冷的魂力強(qiáng)大無比,雖然才新晉一階微夢者,但是當(dāng)時在釋放出來的時候,就連柳羽熙這等強(qiáng)者都吃了一驚,可見他的魂力多么強(qiáng)大。
很簡單,仇冷就找到了五號帳篷。
此時,帳篷里面坐著一個顴骨很高的中年跛子。
“你也是第五小組的?”跛子問道。
仇冷點了點頭。
跛子看清了仇冷,突然皺了皺眉,一步上前握住仇冷的手。
“老弟,我觀你身上氣運(yùn)加身,實在是人中之龍鳳??!”跛子激動地說道。
仇冷挑了挑眉,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這跛子看出了什么。
圍繞了仇冷轉(zhuǎn)了一圈,跛子嘖嘖稱奇。
“不簡單,不簡單!”跛子連連點頭?!安贿^……”
跛子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過什么?”仇冷問道。
“不過你遇到了大麻煩!”跛子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