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大福再次發(fā)出那種非人的獰笑聲?!拔铱茨阈∽幽檬裁垂??!?p> 他話音還沒落,突然眼前一黑。
只見仇冷用自己的腦袋撞了上去。
“嘭!嘭!嘭!”
一擊還不夠,仇冷連連用腦門對著大福的臉重錘。
很快,大福的臉就變了形,鼻子扁塌涌血,牙齒也掉了兩顆。
仇冷也不好過,本來魂力攻擊的后遺癥還沒消除,此番攻擊下來,更是頭腦神經(jīng)刺痛。
但是仇冷卻異常堅(jiān)定,忍住疼痛繼續(xù)撞擊。
“?。 贝蟾4蠛鸬?,用力想要掙扎開仇冷的束縛。
但是仇冷也持續(xù)消耗著夢力使用夢術(shù)·法羅,使自己的力量得到加持。
“嘭!嘭!嘭!”又是一連串的撞擊。
眾人都看傻了眼,從來沒有見過夢者這般打斗。
簡直如同孩童打架一般。
很快,兩人就面目全非了,若不是通過體型都無法分辨二人。
“放開我!”大福被這樣的攻擊逼瘋,大吼道。
仇冷卻依舊冷笑著用腦袋回應(yīng)。
就在這時,大福身上的黑氣全部內(nèi)斂,大福鬼化的形態(tài)消失不見了。
大福心中無比不甘,一輩子都沒這么無語過。
這小子明明不是自己的對手,自己可以輕易將其斬殺,可是最終卻搞成這樣!
自己鬼化的形態(tài)有時間限制,一旦過了,想要再次鬼化需要等上一段時間。
“可惡!可惡!”大福連連怒吼,此刻的他也徹底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他變回了人形,帶著仇冷從高空中重重地摔落到了地上。
而另一邊,跛爺解決掉了糾纏他的兩個二階夢者。
“冷爺,讓我來殺了這豎子!”跛爺大喝道,快速地朝他們沖過去。
此刻的大福,看到跛爺,神情中充滿了驚懼。
“好小子,你給我等著,此仇不報(bào)我誓不為人!”大福咬牙切齒地說道。
說完,他被緊縛的左手手腕一勾,伸進(jìn)了自己的腰間。
再出來時,手中多了一枚藍(lán)色的夢符。
大福將夢力注入到夢符中,頃刻間使其迅速地燃燒了起來。
“快阻止他!”跛爺大吼道。
雖然仇冷并不知道這夢符的作用,但是想來大福此刻將其拿出來,恐怕多半很不妙。
然而大福動作十分迅速,他把燃燒的夢符往身上一貼。
很快,他的身子就虛幻了起來。
“嗖”的一聲,大福憑空消失了。
而仇冷則抱了個空!
此時,跛爺也來到了仇冷身邊,解釋道:“那是傳送夢符,大福不知被傳送到何處了?!?p> 仇冷戰(zhàn)至此刻,早已精疲力盡。
他微微嘆息一聲,便虛脫地暈了過去。
而大福的同伙,看到大福逃跑后,全都亂了陣腳。
氣勢瞬間崩塌,紛紛作鳥獸散。
但是第五小組的人怎么可能放了他們。
一番追擊之后,所有人都被擊殺了。
跛爺將復(fù)沐夢香放到仇冷的鼻子前,又拿出了許多草藥。
折騰了近一個多時辰,仇冷的傷勢才止住,從昏迷中醒過來。
“此后不可再出手了,否則必死不可!”跛爺告誡道。
仇冷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兄弟們沒事吧。”仇冷問道。
“有一個受了重傷,但沒有性命之憂。”胖爺扶起仇冷說道。
“大福那伙人都被殺了?!滨藸斦f道。
“可惜跑了大福。”胖爺嘆氣說。
“總有一天,我比讓他們血債血償!”仇冷陰沉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股讓人生畏的氣勢。
“恐怕想要我們命的不止大福一伙?!迸譅斦f道。
“不錯,先前阿德的事,加上大福一伙,恐怕我們落入了陰謀之中?!滨藸斠操澩攸c(diǎn)頭。
“我們不要再穿第五小組的衣服了,換上大福一伙人的衣服?!背鹄湎肓讼胝f。
“好主意?!?p> 于是,眾人從第二十六小組的尸體上,把他們的衣服都換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將第五小組的衣服都燒掉了。
做完這一切,眾人扶著仇冷和那個重傷者返回了黑崖。
“我來吧!”跛爺嘆了口氣。
仇冷卻擺了擺手,獨(dú)自一人走進(jìn)了黑崖邊上,小慕的帳篷中。
仇冷雖然深受重傷,不過還是堅(jiān)持著親自為小慕收拾尸骨。
天已經(jīng)微微亮,隱約間看見帳篷的一團(tuán)肉泥,空氣中出了冷肅,還有濃濃的血液的氣味。
仇冷本就感官過人,此刻,周圍一切的慘狀更是無限放大。
當(dāng)手觸摸到小慕身上那血肉模糊的地方時,仇冷渾身顫抖起來,仿佛這些傷口是砍在他身上的一般。
這種痛苦讓仇冷感到窒息。
和小慕認(rèn)識不到兩日,算不上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但是,仇冷佩服小慕的敢愛敢恨,佩服他的執(zhí)著,佩服身為奴民依舊有著赤子之心。
他救了自己的命,卻因此害得他丟掉了性命。
仇冷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很大的木盒子,將小慕的尸首都安放在其中。
從一只斷臂上,仇冷找到了小慕深愛的女子送他的定情信物,一個有著銅環(huán)的手鏈。
仇冷將這手鏈帶上,站在木盒邊,久久不說話。
仿佛是在道別。
“小慕,一路走好!”仇冷輕聲地說道。
外頭,眾人早已經(jīng)在石頭地里刨出了一個坑。
仇冷將木盒安放在其中,然后將石頭全部蓋上。
他又拿出一塊木板,咬破手指,在其上寫道:
“天地男兒慕長風(fēng)之墓”
眾人隨著仇冷,肅立在墓前,對其低頭拜別。
胖爺不禁唱起了哀歌:
“遲暮的英雄
揮舞手中的長槍
送別疆場的弟兄
含淚憶過往
騎戰(zhàn)馬戰(zhàn)長龍
血染沙場
……”
歌聲哀慟婉轉(zhuǎn),在這黎明的雨天顯得尤為悲戚。
歌里講述了一個戰(zhàn)士征戰(zhàn)一聲告別摯友的故事,也像極了他們目送身邊一位位同伴死去。
后方,有人不禁抽泣了起來。
不知是因?yàn)榕譅數(shù)陌Ц?,還是因?yàn)樽约旱拿\(yùn)。
是啊!
小慕的命運(yùn),不正是他們的命運(yùn)嗎?
雖然扎嗽人見慣了同伴的死亡,但是小慕的死有他特殊的存在。
小慕的死,來得突入起來,且異常悲慘。前一刻,還歡聲笑語的喝酒吃肉,下一刻,就被人大切八塊。
這不就是扎嗽人的宿命么?
扎嗽人的生活,只能用如履薄冰來形容。
每次覺得稍微可以松一口氣的時候,幺蛾子就來了。
不敢發(fā)出“最近真幸福啊”的感嘆。
因?yàn)椋卤幻\(yùn)聽到。
是啊!
不信,你聽。
土地:“喂,他又哭了。”
黑暗:“噓,讓我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