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從今天起同居
時惟音恍然大悟。
原來,車后座的是傅行北。
出獄前覺得這人討厭,出獄后覺得這人討厭到了極點!
在這個世界上,與他同樣討厭的也就只有那天晚上有著蜈蚣傷疤的男人了!
“小蜈蚣”其實挺可憐的,雖然有錢,但命短,身體不行。
聽說那種事之后,女方會腰痛腿軟好幾天下不來床,可她竟然還有力氣將他背出火場。
可想而知,他真的超級弱!
傅行北:“阿嚏——”
時惟音嘆息著搖頭。
傅行北這小身板也不怎么硬朗!
傅行北:“阿嚏——阿嚏——”
時惟音遂看向方辰,問:“可以給我一張名片嗎?”
方辰笑了,他沒看到車后座是誰。
但很顯然,這個漂亮女孩子更青睞他!
在帝都,除了那個新晉魔王傅行北的女人不能惹,其余的,他看上一個要一個!
男人的優(yōu)越感和自尊心被填得滿滿的,方辰將名片放在自己的衣服里,一起遞給她,笑道:“穿好衣服吧!不用還!Goodbye,Baby!”
時惟音剛覺得手里暖烘烘的,方辰就開走了。
將衣服披好,名片緊緊地攥手里。
剛準備上邁巴赫,就聽傅行北的聲音響起:“我這兒是收容所嗎?你想上就上?開車!”
眼看車子開走,時惟音再也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郁悶,沖著車尾怒吼:“你TM腦子被驢踢了之后又拿去砸核桃了是不是!”
車子急速倒退回來,車門打開。
她又聽見了那個聲音:“滾上來!”
時惟音:“你求我!”
不慣這些人毛?。?p> 剛準備跑步走,只聽見車門重重推開的聲音,腳步蠻力,她的外套被扯開丟下,人則被單手扛起,直接丟進車后座。
“嘭——”
暖和。
柔軟。
比她睡過所有的床都舒服。
時惟音抬眸就是窗外,瞬間被景色吸引。
她一直很喜歡這座城市,美,干凈,還有高樓大廈都遮不住的陽光。
傅行北原本是暴怒的。
敢罵他?
他要在這密閉又狹小的空間教她怎么做女人!
可看見她眼中的喜色,所有怒意莫名其妙消散,連心都不自覺地平和下來。
就在這時,車子一個急剎車,時惟音和傅行北慣性跌倒。
而傅行北更是直接摔在時惟音的大腿上。
她的腿纖細修長,皮膚白皙柔嫩,碰到的感觸竟是該死的熟悉,叫人心生貪婪!
以這個角度,她的臉更是挑不出毛病的精致,琥珀色的大眼睛里透出一絲迷惑的慌張,薄唇輕咬,緊張的模樣落到男人眼里,惹得他喉嚨發(fā)緊。
“傅先生,抱歉,前方有車子突然變道,您沒事吧?”陳叔緊張詢問。
時惟音下意識將傅行北推開,死命將褲腿往下扯,以遮擋。
傅行北不屑的嗤鼻。
剛出獄就想著勾引人,將褲子剪這么短!
這么拙劣的技術竟然也有人上當?
這該死的口干舌燥!
“時惟音!”傅行北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從現(xiàn)在開始,你和我住一起!”
“我不!”時惟音想都沒想就拒絕。
他盯住她,眉眼仍是一派冷漠的涼薄,溢出的聲音是強勢:“你必須!”
時惟音啟唇,再想說什么,終是看向陳叔,問:“可以先送我去趟時家嗎?謝謝?!?p> 她現(xiàn)在沒有別的地方可住。
傅行北家總不會比酒店差吧!
陳叔自后視鏡看傅行北,他闔著眼一言不發(fā),應該是沒有異議。
車子緩緩開動。
時惟音的聲音淡涼響起:“什么時候給我錢?”
“三個月后。”傅行北輕哂,“我已經(jīng)救你出來,現(xiàn)在給錢,你跑了怎么辦?”
“窮就直說,找什么借口!”她真擔心自己到手的五百萬會飛了,“先給我點兒定金?!?p> 傅行北:……我窮?
轉賬時,他特意將手機屏幕偏向她,把余額秀給她看。
她壓根沒興趣,錢到賬的聲音響得豪情萬丈,趕緊看數(shù)額。
個十百千。
一千塊?
瞧他那嘚瑟勁兒,還以為轉了一個億呢!
拿到錢,時惟音要求下車。
她走進一家藥店,買了根驗孕棒。
她的小日子有段時間沒來了。
走進公共廁所,她度過了人生最漫長的兩分鐘。
看見試紙上的兩條杠時,眼眶倏地就紅透了。
她猛地舉起拳頭,想要重重砸在自己的肚子上,說不定就可以把孩子打掉了。
可是……
她下不了手!
她沒福氣生下孩子,連打胎的錢都沒有!
怎么辦?她該怎么辦?
眼淚簌簌落下,她蹲在地上,心像是被千軍萬馬碾過一般,嚎啕大哭。
外面有人敲門,“美女?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別想不開啊!開開門!有什么困難都可以解決!”
時惟音捂住嘴,將眼淚一擦,推開門就跑了出去。
不遠處,傅行北看著這一切,喉結無聲的滾動,眼里洶涌起什么,但臉上的表情始終冷淡。
“時小姐怎么了?她剛從藥店出來。傅先生,需要去問問嗎?”陳叔輕問。
“去問……”傅行北的聲音忽然止住,“不用管她!”
時惟音漫無目的的走了走,實在是太冷了,又去買了件羽絨服。
看著鏡子里臉色蒼白的自己,用手拍了拍,紅暈一下子就消退,又變回原樣。
重復幾次,始終如此。
望著桌上的口紅,她問老板:“這色號好漂亮,可以借我涂一點嗎?”
老板滿口答應。
“時小姐真是懂事得讓人心疼呢!”陳叔感慨,“當年的車禍的確有疑點,不是么?”
“懂事?呵!別被她騙了!”傅行北眼神微暗,“她涂口紅哪里是為了臉色更好看,回家后不讓父母擔心!分明是剛出獄就想著打扮漂亮點去勾引人!”
陳叔笑了,“哦?我可沒說她涂口紅是為了不讓父母擔心。”
言下之意,被騙的究竟是誰吶?
傅行北一個眼神瞪過去,覺得自己不對勁極了。
就在這時,時惟音的資料發(fā)到他手機上。
很多都是之前看過的。
但這次,更著重她這半個月尤其是某一天的行程。
粗覽一遍,是簡簡單單的犯人生活。
“監(jiān)控呢?”傅行北問,“火災那天,她有沒有出過獄?”
“監(jiān)控那幾天剛好壞了,沒拍到。”陳叔說。
傅行北沒有說話。
“傅三少現(xiàn)在到處搜集您的資料,想找您的軟肋,如果他知道火災那晚發(fā)生的事,肯定會抓住那女孩威脅您。偏偏時惟音小姐與傅三少認識,有些事不能直接問?!标愂宓袜安贿^,我覺得有件事很湊巧?!?p> “說!”
“火災那天,剛好是時小姐越獄的時間?!?p> 有那么一個瞬間,傅行北渾身的血液都僵住了,激動、詫異、喜悅、困惑,一齊涌上心頭,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慌張,他推開車門就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