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受刑
第二天早上晨光微曦,蕭逸楓換好衣服,走到歲華床邊,她還正熟睡著,眉頭微微皺著,如同解不開的結?!昂伪啬??!笔捯輻鬏p輕嘆了口氣,撫上她的眉頭,過了一會,慢慢收回手。突然余光看見地上的一塊方帕,愣了一下,拾起,卻犯了難,猶豫了一下,蕭逸楓將食指對準手上的戒指劃出了一道口子,傷口慢慢地往外滲血。蕭逸楓將血抹在方帕上,然后隨手放在床邊。
悄然退出房間,房門外都是移植過來的月季花,這是太平公主最喜歡的花,她特意命人移植過來的,現(xiàn)在正是快要入冬的時節(jié),正是月季開得最好的時節(jié)。每一朵都爭相開放,爭奇斗艷,紅的白的黑的紫的黃的,好不熱鬧。薛琪看見蕭逸楓出來了,立刻上前單膝跪下著急地說:“督主,陸凱之的護衛(wèi)懷安從昨晚到現(xiàn)在一直都府外求見,他說……陸凱之被西廠的人帶走了,帶去了西獄!”
“誰?你再說一遍!”蕭逸楓瞇起了眼,手不由得撫上了一朵盛開的月季,眉眼盡是狠厲之色。薛琪知道這是督主發(fā)怒的征兆,當年督主當著老侯爺?shù)拿鏆⑺哪袑櫟臅r候就是這個樣子,仿佛一頭雄獅要擇人而噬。薛琪打了個激靈:“陸凱之……昨……昨晚被西廠的人抓走了……”
“為什么昨晚不來稟報,為什么!你不知道那是吃人的魔窟嗎!”蕭逸楓勃然大怒直接把手上的花掐滅了,花汁從手上滴到了地上,鮮艷如血,直接拉著衣領把薛琪從地上提了起來!薛琪仰起頭一臉哀戚“昨晚是您大婚啊,我們怎敢闖……”
蕭逸楓愣了一下,這才冷靜了下來,拿起手帕擦手,冷漠地說:“去點齊人手,若有下一次……”蕭逸楓看了她一眼冷若冰霜,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薛琪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懷安站在永寧侯府外著急地來回踱步,不一會就看見一襲戎裝的蕭逸楓。渾身散發(fā)著淡淡冷漠氣息的男人背光而來,真是一個妖精般美麗的男子,有著介乎于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美,危險而又邪惡,這樣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就讓人覺得他太鋒利,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薛琪帶隊趕來,兩排錦衣衛(wèi)分列兩邊,這是這么久以來懷安第一次看見蕭逸楓坦露他的實力,一代權臣,他的張狂不是沒有道理的,他有資本!
“走!”蕭逸楓率先上馬,看了懷安一眼,策馬揚鞭先行一步。懷安立馬回過神了,“是?!睉寻采钌畹鼐狭艘还B忙跟上。薛琪帶著錦衣衛(wèi)緊隨其后。
與此同時的西獄,兩名獄卒拿著有倒刺的鞭子站在一旁,蘇覺問到口都渴了,下屬連忙有眼力見地送上茶水,蘇覺喝了一口,不慌不忙地說:“你這是在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就怪不得我了!”“西廠無權對手無寸鐵,沒有確鑿證據(jù)的百姓動用私刑!”陸凱之厲聲說?!笆前。悄悴灰粯?,你是月國的探子啊……”蘇覺露出得逞的笑,不管有沒有罪,進了西獄就別想著清白地出去,罪名沒有就安一個就好了,本來想利誘讓他自己去揭發(fā)蕭逸楓的,沒想到這嘴跟茅坑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只能走屈打成招這條路了,看是他陸凱之的嘴硬,還是他西獄鐵打的刑具硬!
“打,打到他說為止!”蘇覺揮揮手,示意獄卒動手。兩名獄卒露出猙獰的笑,上前,一鞭子下去,倒刺勾住皮肉,瞬間血肉橫飛,幾鞭子下去,皮開肉綻,陸凱之的臉煞白煞白,緊咬著下唇強忍著不發(fā)出一絲呻吟。蘇覺看著陸凱之的強忍巨痛而煞白的臉色,露出了興奮的笑:“還不說,好樣的!來人潑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