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出城,剿匪!
風(fēng)兒繼續(xù)吹著,鄭洪站在城墻上看著下面正在集結(jié)的部隊,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握著手中那桿金色的大戟,鄭洪忽然覺得,它,應(yīng)該有一個名字。
重戟無鋒,畫龍擎天。
這么一看,手中這桿盤著金龍的戰(zhàn)戟,似乎和傳說中的那把畫龍擎天戟還真有些相似。
既然這樣,那么名字也就定下來了,就叫它畫龍擎天戟了!
“老板,白浪堡所有軍力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請下令吧!”
魯智深身披一身黑甲,拿著那桿標(biāo)志性的鑌鐵禪杖走上了城墻,向鄭洪匯報著。
隨后,看著城墻下的部隊,鄭洪大手一揮,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出城,剿匪!”
這次的行動,保險起見,鄭洪帶上了自己的全部家底。
無他,速戰(zhàn)速決是也,雖然這支刑徒兵們訓(xùn)練的時間并不算長,但要知道,他們原本可都是戴罪的刑徒,屬于大周的最底層,想要擺托這刑徒之名,除了立功外,別無他法。
所以,在老道充分的思想工作下,這些刑徒們,手中的大刀早就饑渴難耐了。
此刻正是晌午,距離那位縣長大人求援到現(xiàn)在只過了兩個時辰,以雙方的兵力來看,那位張縣長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就崩掉。
當(dāng)然,即使崩了也無所謂,畢竟,張縣長,今天肯定是要下線的。
下了城墻,騎上了自己的那匹黑色駿馬,雖然這匹馬已經(jīng)是全白浪堡最好的戰(zhàn)馬了,但即使這樣,它和那只烏騅的同種戰(zhàn)馬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不過,也夠用。
……
另一邊,距離朔方城三十里外的一處平原上,兩支部隊正在對峙著。
嗯,至少在張縣長眼里,這幅蠻族騎兵與自己步卒兩軍相對的局面是對峙。
不過,很顯然,對方卻不是這么認為的。
張長富這一支步卒顯然已經(jīng)被逼進了絕路,身后的退路被一座高大的山峰擋著,他們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其實,現(xiàn)在的情況,那些蠻族騎兵完全可以一股腦的沖過來,僅僅只需要一次沖鋒,這四百余步卒就會當(dāng)場崩潰,甚至可能連反擊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但,不知為何,蠻族的騎兵缺遲遲沒有動靜,而且不僅沒有動靜,他們甚至還在原地生火,扎營!
那模樣,仿佛是來動物園參觀旅游一樣。
至于說動物嘛,自然正是那四百余正在瑟瑟發(fā)抖的朔方城守卒。
“骨都侯,我們?yōu)槭裁床恢苯記_陣將對面的周軍一舉擊潰呢?他們似乎連刀都握不緊了。”
蠻族人的一所略顯華貴的營帳內(nèi),一個蠻族士兵正恭敬的向坐在中央的,體型肥胖的首領(lǐng)發(fā)問。
“莫戶撅,你也算是我們蠻族驍勇善戰(zhàn)的戰(zhàn)士了,怎么連這個道理都不懂?我們剛剛經(jīng)歷大敗,戰(zhàn)士們的士氣都很低落,如果一股腦沖上去自然痛快,可不能緩解戰(zhàn)士們心中的郁悶,圍而不打,讓戰(zhàn)士們看到大周軍人懦弱的一面后,我們的士氣自然而然的就能慢慢恢復(fù),畢竟,這大周,可不是哪支部隊都叫定北軍的?!?p> 被稱為左骨都候的男人身軀肥大,但語氣之中卻帶著蠻人自有的豪邁之感,說起話來胸前的肥肉不斷晃動,顯得很是粗獷。
只見這位左骨都王拿起桌案上的羊奶狠狠的灌了一口,連嘴都沒擦,就又伸出手拿起了一根羊腿放在嘴里撕咬著。
“原來是這樣,多謝骨都候解惑!”
“哈哈哈哈哈,莫戶撅,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我要讓我族的戰(zhàn)士們看到,看到這周人最為懦弱的一面!”
說著,左骨都候露出了兇狠的目光。
“他們的糧草已經(jīng)被我們沖散了,我要圍死他們,讓他們同類相殘!?。?!哈哈哈哈哈?。。 ?p> “可是,骨都候,如果他們的援軍來了怎么辦?”
“援軍?你覺得他們還有援軍嗎?據(jù)我部探子的消息,那白浪堡根本就是個廢棄的堡壘,里面一個士兵都沒有,而距離這里最近的雪楓堡離這里有二百多里的路程,里面的士卒還都是些步兵,沒兩三天時間根本來不了,而且,他們也不一定敢來。
說白了,他們周兵除了那支定北軍,其余的軍隊離了城墻就是一群任我們宰割的羔羊罷了!
而且!”
說到這里,這位左骨都候忽然頓了頓,情緒忽然激動了起來。
“而且,說不定,在將這些懦弱的周兵圍死之后,我們還能去那朔方城里洗劫一番,到時候,城里的糧食,馬匹,錢財以及那些大屁股的女人都是我們胯下的玩物!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定北軍敢屠殺我部萬余部眾,那么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會跑到千里之外的地方,我要,屠城!??!”
在這位骨都候激動話語的烘托下,那名叫莫戶撅的士兵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神情,當(dāng)即跪在地上高呼道:
“骨都候威武!”
……
蠻族人這邊的情緒高漲,但另一邊,張縣長的軍營之中,氣氛卻萎靡的不成樣子。
一些跟隨張縣長一起出城的文官們此刻一個個都淚流滿面,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在給誰哭墳?zāi)亍?p> “啪!”
張長富憤怒的將手中的瓷杯摔在地上,眼神掃了一遍四周的文官,忍不住厲聲呵斥道:
“哭哭哭,哭什么哭!??!你們還有臉哭!”
看著下面這些哭聲一片的文官,他就一陣頭大。
他們還有臉哭?
老子還沒哭呢!
奈奈的,當(dāng)時要撿便宜時,你們一個比一個急,好家伙,現(xiàn)在老子帶著你們出來了,遇到意外了,你們他娘的就只知道哭了?
一想到這里,他心里面的火氣更大了。
頓時,張長富忍不住在心中大罵了一聲——艸
太艸蛋了,他當(dāng)初為什么要答應(yīng)這些酒囊飯桶的妖言。
悔啊,后悔啊,他現(xiàn)在恨不得給自己來兩個耳光。
“縣長大人,我們也不想哭啊,可是,可是我們?nèi)滩蛔×?,外面都是蠻子,我們這點人,這明擺著就是死路一條啊,要不,要不,大人,你就降了吧,至少我們還能保住一條命?!?p> “你說什么玩意?!竟敢擾亂軍心,來人,給我把他拖出去砍了!??!”
“大人,大人,小的說的是真心話??!大人三思,大人三思啊!”
“我三思你妹,砍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