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輕松拿下
“它們曾經(jīng)同屬于一人?”
齊苼發(fā)問,身為北天鏡的主人,她能更好的感受到鏡子的意志。
是的,北天鏡有意志,雖然非常懵懂,卻也能透過與主人的心念連接,略微表達(dá)自己的意思。
北天鏡不斷震動,它在對齊苼說:‘那是兄弟,那是兄弟......’
“嗯,它們曾經(jīng)同屬一人!”
李青肯定了齊笙的話,他從懷中拿出針形寶物,看到針形寶物正在不斷震動著,旋即放開了它,讓它自主懸浮在半空。
兩件懸浮在半空的物件,逐漸相互靠近,最后針形寶物竟然融入了北天鏡中。
“這是怎么回事?”李青疑惑,手拿著折扇取義敲了敲自己的手心,隨即意識到了什么,對著北天鏡說道:“我想要看到余孽!”
與針形寶物融合的北天鏡,竟然真的聽明白了李青的話,鏡面旋即發(fā)生變化!
......
黑霧極快的在北郡城街道上飛馳,陰詭兩練法最為玄妙的地方便是,可以極大的讓現(xiàn)世的身軀發(fā)生變化,讓玄力同化肉身,可以變?yōu)榻橛谔撆c實的黑色霧氣。
這項法門高深莫測,將道家對于魂魄與肉身的看法、學(xué)說,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但唯一的缺點是,肉身的同化過程不可逆,將法門越向著高深修煉,肉體會越趨于虛幻,最后會成為一團(tuán)純正的黑霧,在無真實的肉體。
不然,這么高明的法門又怎么會被稱之為邪法呢!
終于,黑霧散去,他顯化出真身,踉踉蹌蹌的走到一家民房前敲起了暗號。
敲門聲雜亂無章,卻又隱約有些節(jié)奏在其中,不多時房門打開,一個將自己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出現(xiàn),極快的將他拉入房中。
“咳咳......是我??!”
“你怎么來了?”對方疑惑問道。
那人被拉入房內(nèi),拉扯到了傷口,有絲絲血液從他嘴角流出,虛弱的回答:“我被巡天監(jiān)發(fā)現(xiàn)了?!?p> “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
那人搖頭:“我不知道巡天監(jiān)如何發(fā)現(xiàn)我的,不過我可以保證,在執(zhí)行計劃時一點破綻都沒有留下。你知道的,我做事很謹(jǐn)慎,寧可不做,也不會留下威脅到自己的破綻?!?p> 直到現(xiàn)在,他還是想不通,巡天監(jiān)是如何抓到他的把柄,如何找到他,確認(rèn)他就是那個指使散播流言的人。
他絕對想不到,李青之所以能找到他,靠的全是玄學(xué),很合理的開掛行為。
將自己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沉默了,拿下套在頭上的斗笠,露出了真容。
“現(xiàn)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北疆各地都在嚴(yán)查,自從莊丹計劃失敗后,我們的日子越發(fā)不好過了?!?p> “是他?”李青隔著鏡子看到露出真容的人有些驚訝,此人正是那個想要將罪名強(qiáng)按于他身上的人。
此人名為孫畏,當(dāng)莊丹死后,這人便消失了,嚴(yán)從也曾經(jīng)搜索過,但沒有找到,沒想到躲在了這里。
這時,那人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最近將所有的計劃都停止了,沒想到還是被找到了。
你說,會不會是我們中出了內(nèi)奸?”
孫畏搖頭:“不可能,大家的命都在王爺手中,絕對不可能會有人背叛。大家都是經(jīng)過北燕精挑細(xì)選出來的人,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沒人會希望這艘船翻了?!?p> “可,我明明很謹(jǐn)慎了......咳咳咳!”那人還沒有說完,身軀一陣絞痛,控制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孫畏看了他一眼,問道:“現(xiàn)在城中能傷你的人沒幾個,究竟是誰能把你打成這樣?”
“是李懷心!”
隨后,那人一臉怨恨說道:“你們的情報有問題,連李懷心身有秘力這件事情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他的秘力還克制我的玄力,我的陰氣根本靠近不了他?!?p> “這不可能!”孫畏驚訝,隨即否定道。
他無法相信當(dāng)初大獄內(nèi)那個求饒的人,竟然能領(lǐng)悟秘力。
在他的印象里,李青是一只小得不能在小的螻蟻,只要他動動腳便能踩死的人,怎么可能會領(lǐng)悟讀書人的大道理。
秘力這種專屬讀書人的力量,是連莊丹這種修道奇才都領(lǐng)悟不了的東西,他李青憑什么可以做到?
“你這話什么意思?”那人吐出一口血水,一臉狠惡的說道:“我從來不會因為失敗而尋找借口,不論你信還是不信,這就是事實!”
“別激動,我沒有不相信你意思,只是這確實很難讓人相信?!?p> 孫畏擺了擺手,安撫了一下他,雙眼注視房內(nèi)的燭火,沉默了。
自莊丹死后,他真的太難了,東躲西藏的,就怕被嚴(yán)從抓走。
而后嚴(yán)從離開北郡城,他終于是松了口氣,但沒想到如今又來了個李懷心。
太難了,真的太難了,這日子他都不知道怎么過下去。
而且,手上的棋子也沒幾個,根本不懂要怎么贏。
“不行,北郡城不能待了,我們必須離開這里!”
孫畏眉頭輕皺,思考許久后說道。
“今日,我得到了密報,北疆鳳鳴城那邊的兄弟搞得不錯,我們?nèi)ネ侗妓?,這個破地方愛誰誰來,你覺得呢?”
那人半靠著墻,點頭附和,“可行,這個地方的朝堂法度越來越強(qiáng)了,八品境界打不過剛?cè)刖牌返睦顟研?,確實待不下去了!”
這時——
“轟!”
一聲巨響,民房的門被李青打碎,他揮舞了下拳頭,將手上的折扇攤開,笑道:“找到你了哦!”
“你TM后面竟然有尾巴?”孫畏咆哮道,隨即轉(zhuǎn)身想要逃跑。
那人沒有回話,在見到李青的第一眼,便化作黑霧破開民房屋頂離開。
看到這一幕,李青搖了搖頭:“還想故技重施?可惜,這次可不止我一個人??!”
說話間,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齊笙手上抓著一道黑色霧氣,向著孫畏招了招手,調(diào)笑道:“你可以試著跑跑看,說不定真跑掉了呢?”
其實,這兩人說的話做的事,都被他們從鏡子里看的一清二楚。直到孫畏說要離開,他們兩人才決定動手。
這一次有齊笙在,憑她的修為抓這兩個人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黑色霧氣破開房頂逃離,沒想到齊笙就在他逃離的路線等著,黑霧正好撞了個滿懷。
齊笙單手便輕易將黑霧攥在手中,像拿捏一只小雞仔一樣輕松,整個過程連一秒都沒到。
李青嘴上嘖嘖兩聲,搖著折扇取義,走到孫畏的面前,笑說道:
“老實交待過程,簽字畫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