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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六項增益狀態(tài),領(lǐng)悟浩然正氣

  月色之下,阮益嘴里什么話難聽說什么,罵罵咧咧不斷問候了長衍的祖宗十八代。

  因為長衍的神操作,讓他完全沒了對大修行者的敬畏之心,所以罵人的話語,完全融合他從出生到現(xiàn)在所有的臟話,簡直能算是母親問候語錄。

  罵了很久,阮益終于覺得心里舒坦了,艱難的爬起來。

  隨之而來的是,疼痛。

  痛,很痛,全身上下都好痛。

  之前因為被圍殺而受的傷,因為這絢爛的花火,現(xiàn)在也全部崩開了,巨大的疼痛感襲來,讓他有些窒息。

  不過唯一的好消息是,阮益內(nèi)視自身時發(fā)現(xiàn),全身的經(jīng)脈并沒有因為不斷壓縮氣血,而受到不可逆的損害,這算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長衍看阮益罵舒服了,笑了笑,輕揮手中的拂塵,一道潤物無聲的力量從拂塵的須尖上流淌而出,讓阮益的痛感稍許減少了些。

  “不是不拿出腰牌,而是我知道,即便拿出來腰牌給你看,你也不會屈服?!?p>  長衍目光投向艱難坐起的人,繼續(xù)說道:“我很清楚,只有在你力不能敵時,才會靜下心來聽我說話?!?p>  阮益沉默了一下,道:“確實是如此,若是你見面便將腰牌拿出,我即便不動手,也不會相信你的話,甚至?xí)谙?,父親是不是遭受了你的毒手。”

  真是知子莫若父啊......長衍嘆了口氣,這些事情全被自己的好友給料到了,并且每一步都沒有絲毫差別,完完全全被拿捏得死死的。

  “那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為什么相信我?”

  阮益沒有思考,自然而然的回答道:

  “因為你可以很簡單的殺死我,但卻沒有這么做。因為我打不過你,所以只能聽你說話。”

  長衍哈哈大笑,笑聲逐漸變大,然后這放肆無拘的笑聲,在著山野間傳播開來。

  “此話大善,定可修成我道門,上善若水之道!

  俗話說,百溪歸流成大瀆,游龍走瀆當歸海。

  跟我學(xué)武吧!

  我相信,在我的教導(dǎo)下,這個時代,一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長衍說的興奮,就猶如一個老幫菜,看到了一位美麗可人的舞姬一般目不轉(zhuǎn)睛。

  好苗子啊這是!

  而且還是沒有被人收為弟子,還沒有師傅教導(dǎo)的好苗子!

  別看他修為高,行事無拘無束,天地之大任他瀟灑。

  但其實他老尷尬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傳承衣缽。

  導(dǎo)致每次他和人論道的時候都被問說:道在高有什么用,還不是沒弟子,沒弟子的道統(tǒng),還不是要失傳?

  所以,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阮益對他來說,簡直就猶如瞌睡了送枕頭,一覺到天亮!

  爽到爆了!

  “上善若水?”阮益搖了搖頭,道:“不喜歡,不想學(xué)!”

  有些人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爽著爽著就一口氣提不上來,昏厥過去!

  而這個有些人,指的便是長衍。

  他臉色一僵,直接怔在了原地,這‘不喜歡,不想學(xué)?!鶄€字猶如廣播一般,在腦海里循環(huán)播放。

  長衍下意識問道:“為什么不喜歡?”

  阮益沉吟片刻,道: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于道。

  此道,德高、心高,與天地并肩,我學(xué)不來!”

  阮益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以自己的性格,是無法修成這種大道的,所以他很清楚,與其受到求而不得的折磨,不如直接拒絕,來的爽快一些。

  “呼!”

  聽到此話,長衍松了口氣,平復(fù)了跌宕起伏的內(nèi)心,笑說道:“原來是擔心啊,你放心,我的上善若水之道,不是這個!”

  “上善若水之道,不是這個道,還能是什么道?”阮益疑惑。

  聽道這句疑惑話語,長衍莫名一笑,“學(xué)了你就是知道了,相信你父親的選擇,你肯定學(xué)得會。”

  “嗯,可以嘗試,但若不行,別強求我!”

  “當然,貧道從不強求!”

  ......

  廣闊無垠的大地上,綠草青蔥遍布平原上。

  還有那千古不曾離去,停留于人間最久的長風,不斷吹拂而過。

  顯得那么平靜且寂寥。

  一把平平無奇的刀,半入土地內(nèi),讓這片千年不變的草原多出了一抹風景。

  刀的后方,在目光所能看到的地平線上,隱約有一座黑色的城池聳立在那里。

  城池斑駁,好似已經(jīng)守望的千年一般,一股古老氣息聚而不散。

  “這是哪兒?”

  李青站在刀旁,目光眺望那隱約可見的黑色城池,完全摸不著頭腦。

  他明明已經(jīng)回到了北巡天監(jiān)的小院內(nèi)了,他明明已經(jīng)洗漱完畢睡著了才對?。?p>  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是你嗎?”

  李青收回目光,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刀,選即握住刀柄,感受起來。

  是它!

  是那柄從天而降,幫他破開磨世大陣的那把刀!

  但,它怎么會在這里?

  李青心生疑惑,回憶起它最后一次被他握住的時候。

  嗯?

  他發(fā)現(xiàn)了不對的地方,回憶中有一幕,是他將長刀擲出的記憶。

  而之所以擲出的原因,是因為,那時在強運牌加持下,他的直覺告訴他,將長刀擲向某個方向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它,是我扔過來的?

  李青內(nèi)心思索。

  我當時將它扔出時的方向是......北方,而在北郡城的北方是北關(guān),然后北關(guān)外的是......草原?

  李青看了一眼四周,無奈的聳了聳肩。

  哦,這里就是草原,那這座黑色的城池便是北關(guān)了?

  所以,這里是虞朝邊境之外?

  李青:“......”

  好吧,破案了,刀就是自己扔的。

  “所以我現(xiàn)在是在哪里,現(xiàn)實,還是過去,或者說做了個夢?”

  李青自問,感受著曠闊無邊的草原,以及那從不止息的長風。

  首先排除錯誤答案,這里不是現(xiàn)實,然后他細細感受了一下,旋即明白這也不是過去,因為這和之前顧守生之事的感覺完全不同。

  就好像在小溪中游泳,和在大河中游泳的感覺不相同一樣。

  一個空間狹小,充滿限制。

  一個空間漸大,任遨游一般。

  “所以,這是一個夢,清醒的夢!”李青得出結(jié)論,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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