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芷柔沒能理解,不過是讓我們等待肖沐天將軍,小牧天將軍還需要些時間可以回來。
那自然是要供著我二人吃喝,這似乎沒什么不妥。
“你怎么知道的,我們都已經(jīng)到了肖將軍這里了,還不安全嗎,難道,肖將軍也與敵人勾結(jié)?!?p> 眼神中充斥著質(zhì)疑,聶芷柔眉頭一縮,問道。
武昊陽微微搖頭,回答道。
“肖將軍自然不會,他若是與外地勾結(jié),這臨安城恐怕早就陷入敵手了,大貞國又何必集結(jié)兵力,謀劃這么久呢?”
聶芷柔深以為然,連連點頭。
但武昊陽接下來的話,卻讓其甚為疑惑。
“小生也是從剛剛的那個兵丁的回答得出結(jié)論的,如果真的對我二人的身份有所懷疑,而且肖木天將軍剛剛離開,這里距離神都,皇城至少要近二十天的路程,按照常理,他們應(yīng)該是講我們驅(qū)逐出軍營,等待肖將軍回轉(zhuǎn),再得讓我們回來,交給肖將軍處置,而絕非是留我們在營中等待?!?p> 聽得武昊陽這些分析,聶芷柔覺得有道理。
武昊陽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
“這個人一定是對我二人身份了然于胸,故意裝作如此,而就是不想讓我們見到肖沐天將軍,所以才想在肖沐天將軍回來之前,將我們殺死?!?p> 原本抓在手中的酒壺被她慢慢放下了。
如此卻又有一個新的疑問,聶芷柔隨即再次問到。
“這是在營中,人家的地盤,想殺我們,不是輕而易舉,又何必要用這種方式,這不是畫蛇添足嗎,如果我們真的這么死了,那反而是暴露了行兇者的意圖?!?p> 武昊陽搖搖頭,回道。
“只有這樣是最穩(wěn)妥的,大張旗鼓的殺了我們,反而容易暴露,不過小生猜的不錯,這應(yīng)該是他們的第一步,如果此次不成,接下來,他們應(yīng)該是會選擇夜間暗殺,總之,斷然不會留我二人的性命?!?p> 如此分析之后,這所有的證據(jù)都在指向那個肖沐天的智囊,尹恒。
聶芷柔一雙柳眉倒豎,眼神中充斥著疑惑,看著武昊陽。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小生覺得,應(yīng)該不會是他?”
“為什么?”
聶芷柔問道。
“從目前的情況分析,應(yīng)該是那個尹恒?!?p> 武昊陽搖搖頭。
“我也想認(rèn)為是他,可,尹恒將軍智謀第一,做事謹(jǐn)慎,想要害我們,又豈會這么容易被我二人洞穿,如此擺明了害我們,那豈不是將他自己也暴露了?”
聽得武昊陽這番話,似乎也沒錯。
尹恒是誰,是那個在戰(zhàn)場上智謀深遠(yuǎn),可以僅僅萬人,破敵方十萬精銳的聰明人,又怎么會使用這種拙劣的招數(shù),然后再暴露自己呢。
對于眼前這個男人,聶芷柔似乎覺得他并不像是一個書生,分析的頭頭是道,而且有理有據(jù)。
從尹恒之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似乎是故意把我們關(guān)押在這里,其目的是想對我們加以保護,直至肖沐天將軍回轉(zhuǎn)。
也就是說,尹恒很有可能是知道我們的身份的。
武昊陽腦海之中仔細(xì)對這些發(fā)生的事回想著,進行了分析。
帳外,卻聽得門外兵丁的聲音傳來。
“武舉人,您吃的可好?”
稱呼自己為舉人,這兵士應(yīng)該是歐陽行的部卒。
向著聶芷柔使了個眼色,要其做好準(zhǔn)備。
二人并沒有回答,而是不動聲色的倒了下來,一個橫著,一個順著,做出一副已然中毒的樣子。
壺中的酒,卻也被武昊陽倒在了別處,像是二人已經(jīng)喝盡。
一切都準(zhǔn)備好,只在外面的人進來,再來觀察他們的動向。
外面詢問的部卒等了一會兒,卻未聽到里面的武昊陽做出任何回答。
畢竟這營帳之中,有著一男一女,如果大家未得允許便進入的話,恐有諸多不便。
便是在外面再次輕聲的換了幾聲,依舊沒有等到里面任何的回應(yīng)。
“小五,你回去詢問歐陽將軍,由他來定奪?”
便聽得帳外應(yīng)承一聲,其中一個部卒邁步離開了營帳。
再一次安靜了下來,武昊陽心下奇怪。
如果真的是歐陽行做的,他的部卒為什么如此,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二人中了毒,便直接走進來,將我們的尸體偷偷的送出帳外便是。
如此這般小心翼翼,豈不是多此一舉。
不一會兒,二人便又聽見帳外傳來了沙沙的腳步聲。
而這一次從中判斷,這應(yīng)該是兩個人回來。
“歐陽將軍,我二人奉您的命令,來此探望武舉人,可里面非常安靜,沒有任何聲音,我們卻也不敢擅作主張,便想請您來定奪。”
此番,更是讓武昊陽摸不著頭腦,歐陽行竟然還親自來了。
如果,被別的人知道了,那豈不就是暴露了他自己就是毒害我們的人。
“武舉人,請恕本將無禮,本將有要事相商,便直接闖入了。”
說著,帳幔被拉開,歐陽行踏步走了進來,身后跟隨著兩名部卒。
卻見得案桌之旁,倒著兩個人,身形垂曼。
按照營中禮節(jié),作為當(dāng)朝居舉人,歐陽行拱手行禮,拜上。
在二人依舊無動于衷,此時,歐陽行有點慌了。
便是快步走到武昊陽的身前,蹲下身體輕輕的呼喚著他,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這,還是來了,莫將有違肖將軍的囑托。”
說過這話,歐陽行便準(zhǔn)備伸出右手去探視武昊陽的鼻息。
其中的一個部卒,看向了桌上的那個被喝干凈,而剩下的酒壺。
武昊陽此時閉氣,不去呼吸,而讓歐陽行誤認(rèn)為自己已死。
“歐陽將軍,這酒壺里面的酒沒有了?”
聽得部卒這樣一說,歐陽行捶胸頓足。
自己已然是萬分小心了,甚至是酒都是自己親自查驗過的。
可還是沒能逃過被陷害的命運,酒里有毒。
歐陽行也猜到了這一切,便趕忙是指揮其中一個部卒去請軍中的郎中,而自己則再次準(zhǔn)備去試探武昊陽的脈搏。
就在那部卒離開之后,忽聽得帳外又一個聲音傳來。
“不知道里面的那倆人怎么樣了,大家一定要看好他們,尹恒將軍說過,在肖將軍回來之前,不能讓他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