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武昊陽而言,哪里見過這種陣勢,腦海之中被恐慌填滿。
若是中了箭,怕是自己都會被插成篩子。
“有我在,莫怕?”
狂風呼嘯,聶芷柔身形快速閃動,嬌軀擋在了武昊陽身后。
背對著武昊陽,弒神劍快速從腰間抽出,迎著飛馳而來的箭矢,弒神劍在掌中快速轉(zhuǎn)動,利用聶芷柔的內(nèi)力催動,仿若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盤。
“錚,錚!”
兵器碰撞之聲接踵而至。
這百支飛馳而來的弓箭,以盡數(shù)被極速旋轉(zhuǎn)的弒神劍斬斷。
緊靠著武昊陽,二人一邊后退,一邊擋著飛來箭矢。
如此這般,聶芷柔的魅力耗費極大,但是,這些飛來的箭矢終還是被自己擋在身外,卻無法近得二人之身。
過得片刻,二人似乎已經(jīng)逃出了那弓箭的射程范圍。
這兩顆本來懸著的心,此刻也能慢慢放下。
駐軍營帳之中,歐陽行已然被當成了罪魁禍首,此刻正在被尹恒審問著。
而外面,武昊陽二人還沒有死,此刻被追殺之事,作為帳中的歐陽修是全然不知的。
“你我二人同朝為將,皆為我大寧,武舉人乃是我大寧的人才,你卻為何要殘害他?”
此時的歐陽行是百口莫辯,自己沒有做過,可為什么,為什么沒有人相信呢?
眼下的這些證據(jù)都已經(jīng)擺明了,尹恒根據(jù)目前已經(jīng)發(fā)生的這些,已經(jīng)認定了兇手就是自己。
“我沒有,尹兄,我歐陽行的為人,難道連你都不信嗎?”
眼神之中透出了一絲為難,尹恒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
“兄弟,我自是相信你的,可眼下,有證據(jù)都指向你,你叫為兄怎么辦,不如,你聽為兄的,先委屈兄弟一下,先將你關(guān)押起來,為兄會為你奔波,尋找到有力的證據(jù),待得肖沐天將軍從神都回來,再由他來定奪,兄弟覺得這樣,可好?”
這番話出口,歐陽行自覺的滿意。
尹恒還是顧念兄弟之情,想來,便在肖將軍賬下,二人已經(jīng)共同效力了十年之久。
二人早已經(jīng)是情同手足,尹恒自然是會說到做到。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邊暫且卸去職位,也算是落得個清閑吧。
“一切都聽尹兄安排,本將信任尹兄,定會還本將清白?!?p> 口中這般說,由尹恒的四名部卒帶領(lǐng)著,卸去了歐陽行的鎧甲,將他押解了下去。
在整個營帳之中,挑選了較為偏僻的地方,將歐陽行關(guān)押了起來。
此時的歐陽行倒也是落得個清閑,吃穿用度不用愁,尹恒答應(yīng)了他,會在肖將軍回來定奪結(jié)果之前,好好的照顧他。
武昊陽二人從營中一路上被追兵堵截,終于獲得了兩個時辰,算是逃出升天,在窩吉山山腳下擺脫了身后的追兵,能稍微的喘口氣。
“剛剛追我們的那位年輕的部將,老娘見過,他好像是那個尹恒的人?!?p> 口中這般說著,聶芷柔四下里張望了一下,確保身旁沒有任何危險,這才是將自己的疑或說出了口。
二人尋得到一條小溪邊,蹲一下身子捧起了溪水,喝了一些。
“二當家的,可敢確定?”
武昊陽起身,表情略顯驚愕,問道。
“這是自然,我可以清楚的知道,這絕不會錯。”
驚慌之下,聶芷柔突然問道。
“難道,害我們的人是尹恒?”
兩個人都不愿意相信,從這兩天以來,尹恒的表現(xiàn)沒有任何問題。
最初他見到我們,選擇將我們關(guān)押起來,似乎也是知道我們會遇到危險,才這么做的。
而且看押我們的人,還是歐陽行的人,這兩個人應(yīng)該都是在盡力保護我們。
仔細的分析,武昊陽搖搖頭。
“應(yīng)該不會,歐陽行不會,尹恒也不會,這營中的水很深,恐怕想要害你我的,還另有其人?”
聽得武昊陽的話,聶芷柔花容之色,現(xiàn)在想起來,一切都是細思極恐。
自從二人從山寨中出來,這一路上發(fā)生的種種,似乎都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
“你說,這營中,害你我的人,會不會和臨安府衙都是一伙的,我們弄了一份假的文蝶來到駐防營地,人家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說不好,這一切,都很有可能就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聶芷柔還是聰明的,她的分析很有道理。
武昊陽點點頭,表示贊同。
在我大寧的國法之中,這軍和政本是分開的,互不相擾。
按理說,府尹趙尋和邊關(guān)駐軍除了是同僚之外,應(yīng)該不會有別的關(guān)系。
原本以為到了這駐軍營地,我二人能得到善待。
本來還打算,將府衙與敵軍勾結(jié)的情況與肖將軍講明,重新再做決斷。
但軍中竟然也出了叛徒,說不定,此人和趙尋早已經(jīng)聯(lián)合了。
若是這樣,怕是他們的共同目的都是因為我手中有那本讓大貞國害怕的<宇文兵法>吧。
趙尋沒有殺我,是因為他們想得到這本兵法。
可到了駐軍營地這邊,他們急于想要害我的命,怕是擔心我會將這本兵法交給肖將軍,從而肖將軍會利用這份兵法來對抗大貞的軍隊。
在如今這個為難的時候,肖將軍被召回神都,恐怕也與這個軍中的奸細有關(guān)吧。
他定然是故意不讓肖將軍能夠見到自己,從而為他殺了自己爭取時間。
否則,若是肖將軍和自己會合,那他便沒有機會下手了。
好毒的計策,大貞國這一次準備充分,再一次來進犯臨安。
眼下,我二人除了見到肖將軍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不可信的。
分析了良久,武昊陽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
眼見得武昊陽沒有動身,二人就是靜靜的站在溪邊,一動不動。
“武大哥,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她沒有稱呼自己為軍師,武昊陽先是一愣。
隨即,倒也是反應(yīng)了過來,她對自己的那份感情,如此稱呼,倒也沒錯。
“看來,我們只能暫且回到山寨之中,只能是每天派人來此地守著,希望有一日能夠見到肖將軍從神都回歸,只要見到了肖將軍,那一切謎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武昊陽只得是苦笑,原本在自己眼中,清風寨這個原本最危險的地方,此刻,反倒成了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