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軍大元帥,肖沐天及其帳下所部的主要將領(lǐng),軍師和參謀都與匯聚一起。
此刻,眾人都在等待著肖沐天發(fā)布接下來的命令。
“今日我三軍匯集于此,本帥卻也不啰嗦,招大家前來,無非就是商議,對抗大貞集結(jié)十萬精銳,準(zhǔn)備對我臨安進(jìn)犯之事?!?p> 隨后微微停頓,掃視了一下在場眾將。
“在場的所有人都可暢所欲言,不必拘泥于主次之分,若有好主意,皆可言之,無論采納與否,可恕之大家無罪?!?p> 在這次大會之前,肖沐天便征詢過歐陽行的意見。
如今在此,歐陽行依舊是堅持己見,覺得應(yīng)抽調(diào)臨近的州府的駐防兵力,協(xié)助臨安。
左右兩邊的永州和辰州所轄之將盡皆是肖沐天的后生,也算作是他的左膀右臂。
倘若肖沐天的帥令下道,想必這兩州的守將必然聽命,絕無二話。
即便是沒有朝廷的敕令,肖沐天卻也有著先斬后奏的權(quán)利。
不過,當(dāng)肖沐天算是無意間,聽見了武昊陽的建議,對于原本自己打算像兩州借兵的事兒,也有些猶豫了。
那兩州地勢雖然險峻,極為難攻,但并不代表沒有可能。
越是這樣粗心大意,就越容易著了敵人的道兒,我作為臨安主帥,更受得朝廷的信任,封為兵馬大元帥。
此間在外做事,絕不得讓朝廷蒙受不白的損失。
力求所有事都做到謹(jǐn)慎,不能出現(xiàn)任何紕漏。
當(dāng)歐陽行提出了自己的那番建議,在場有一大部分將領(lǐng)及其軍師,都表示了贊同。
眾人的想法與歐陽行一致,盡數(shù)認(rèn)為敵軍絕不會選擇永州和辰州作為目標(biāo)的。
更還有人大肆夸贊了歐陽行一番。
而聶氏兄妹只是剛剛晉升而來的兩個偏將,也沒有隨意在中軍站發(fā)言的權(quán)利,便只是安靜的縮在一旁,一言不發(fā)。
對于聶云鵬來說,自己是齊允將軍的部下,總之只要做好聽從人家的命令,便可,其余的事,自己不便參與。
“元帥,莫將并不贊同歐陽將軍的說法?”
便在這些人七嘴八舌的都表示歐陽行的建議可行的時候。
突然有一個另類的聲音在帳中響起。
這聲音中卻也是氣勢磅礴,更有一種男人的血性在里面,讓人聽聲便知,聲音的主人定是位悍將。
歐陽行忙轉(zhuǎn)頭向著聲音的主人看過去。
“夏無絕,你這名字還真對得起你,做事這么絕,我們所有人都不如你,是吧,大家都已經(jīng)贊同了我的想法,怎么就你跳出來反對,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本將好?”
夏無絕,大寧四大勇將之一,力大無窮,能杠鼎,身材魁偉,全身散發(fā)著男人雄壯的魅力。
曾最輝煌的戰(zhàn)績,便是可以用自己普通的肉拳,將敵人視為珍寶的千里良駒,一拳轟死。
那力量大的可怕,那一次,也就是因為此事,才使得敵人畏縮,退兵。
眉宇間微微一挑,這夏無絕雖然看似塊頭大,像是只有匹夫之勇。
但這家伙偏生的心思細(xì)膩,內(nèi)心的想法卻和他的面相天差地別。
此番,自己提出了反對意見,卻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不然,哪個敢和歐陽行對著來,這家伙的武功絕對是我們四人之首。
雖說是四大勇將,但大家也就是潛移默化之間,已經(jīng)將歐陽行奉為四人中的老大了。
“歐陽將軍,所有人都可暢所欲言,我等先不妨聽聽夏將軍有何高見,隨后再來商討,也不遲???”
眼見著這歐陽行似乎是沒給夏無絕好臉子看。
這個時候,作為大元帥的肖沐天只能先站出來,得平息一下這兩個人的嘴炮。
“元帥在,今天本大將軍就饒你一馬,否則,你我二人必要在演武場上大戰(zhàn)個三百回合,讓你知道知道,空有一身蠻力,武功不行,你終究是手下敗將。”
口中這般說著,還不忘瞥了一眼夏無絕。
這幾個人之間互相看不順眼,早已經(jīng)是常事了。
每次營中議事,只要他們碰面,那都會互相埋怨一番。
但若在戰(zhàn)場上,其中一個人受傷的話,另外的三個人,都能做到就算拼了命也要將此人救出。
他們這次不打不相識,是在沙場上凝聚成的特殊的友誼。
待得眾人都安靜下來,夏無絕先看了一眼歐陽行,卻發(fā)現(xiàn)他正翻著白眼兒在看著自己,不僅是心里咯噔一下。
“元帥,各位將軍,軍師,在下認(rèn)為,辰州和永州兩個地方的防線同樣尤為重要,斷不可馬虎大意了?!?p> 說完這番話,武昊陽在一旁提筆正準(zhǔn)備要記錄。
這也是自己一個譯使的工作,卻是不由自主的被夏無絕的這番話給吸引了。
此人與自己的意見不謀而合,想來,他也應(yīng)知其中端倪。
“你這話等于沒說,再作眾人,有哪個不知道那兩州的重要性,但那兩州的地形便可以讓來犯的敵人知難而退,所以,目前我軍最應(yīng)該守護(hù)的,一定是這一馬平川,很容易被攻陷的臨安城?”
歐陽行還未等他說完,便直接提出反駁的意見。
肖沐天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再說話,隨后又去指示夏無絕,繼續(xù)說。
“難攻,不代表不能攻,不可攻?”
這個語氣,好像在哪里聽過。
略微沉思回想了一下,歐陽行想起來了,那個書生,那個書生說過類似的話。
這兩個家伙難道是沆瀣一氣,故意為難于我?
“是啊,夏無絕說的有道理,此事關(guān)乎著永州,臨安,辰州三個重要屬地的安危,我們的決議不可大意?!?p> 朝廷直屬已然是給了肖沐天莫大的權(quán)利,臨近臨安的那些州府,除了眼下這兩個,便是西北部的睦洲,合州也可調(diào)軍,為守護(hù)臨安之用。
總之,朝廷差不多是除了皇城的十萬御林軍之外,其余的駐軍,肖沐天均可調(diào)動。
但畢竟,這臨近的州府卻也只有永州和辰州兩個,其他幾個地方相對路途較遠(yuǎn),便是調(diào)兵,卻也不和適宜。
而且讓那些兵士長途跋涉,極為不易,所以,肖沐天心中從沒考慮過睦洲和合州。
再給手下這些將領(lǐng),參事最后一日的時間,明日,大家定要商量出一個萬全之策,守護(hù)住我大寧的邊陲重地,臨安。